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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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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人。

裴轻舟想,她担不起这么高的评价。

回到酒店,大厅内空无一人,不过她们还是戴了口罩帽子,牵手进电梯,裴轻舟头靠在陈暮江肩侧,隔着口罩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陈暮江侧头看她。

“有点。”还有打哈的尾音。

“我是不是该送你个榨汁机?”

陈暮江是怎么也没想到裴轻舟会送咖啡机,看到时是又惊又喜,她对咖啡的摄入量已经暴增n天,直至尝到今天的吻,她对咖啡才生了一点减量的念头。

懒着嗓子回答:“那倒不必了,我只想喝,不想动手。”

“那我也只想喝,不想动手。”陈暮江学她腔调。

裴轻舟挪开头,像个暴躁的小猫:“很贵的好不好!花了我十分之叁的大洋呢!”

陈暮江言归正传:“那你给程暃买的花了多少钱?”

“比你少一分。”

“我才比她多一分?”

裴轻舟算是明白了,陈暮江搁这儿算账呢。先是问为什么喜欢和安桔玩,现在又开始计较起钱花给程暃多还是她多。

手一松,摘了口罩:“还有叁分我都用来还你欠条了啊,陈编。”

叁分加叁分是六分,她第一笔钱的一半多等于都给了陈暮江。

“可以不用还这么快。”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

“拎的好清啊。”

“叮”一声,叁楼到了。

陈暮江跟着摘了口罩,帮裴轻舟把帽子拿下来,理了理她头发。电梯门被她用手挡住,大开在叁楼,她在等裴轻舟的邀请函。

但可惜,并没有。

“早点睡。”

陈暮江闻言有点失落,看着下去的背影,浅踢了一脚侧放着的纸箱,里面是咖啡机。

“等会儿,”

裴轻舟转过身叫了声,陈暮江抬手挡开刚露头的电梯门,往前一步,稍有期待地问她:“怎么了?”

“口罩还你。”

陈暮江愣愣一看手里的冰丝口罩,捻了捻,买的时候觉得手感很好,现在觉得也不怎么地,心里诽腹商家千万句。

“晚安。”

裴轻舟站在电梯门外,听着这一句闷闷的“晚安”,歪头笑了笑,大约读懂了陈暮江的小心思,不过这次没有像到平芜的那晚一样,邀她留下,而是轻扶着她的腰,踮脚在她耳侧说:“不想一次性给你太多。”

这句话可以理解成很多意思。

比如,暗示她才是主导者,给多少亲密接触是她说了算。或者说,是对方在念念不忘,而她可以随时抽身。

陈暮江理解的是,她们可以慢慢来,把一次性分成很多次。

眸子褪去失落,盛住浓浓的笑,陈暮江想拉人又没拉住,空落落的手,满当当的心。

右手攥着口罩叉在腰间,看着裴轻舟拐进廊道后,她才放了电梯门。

如果换成另外的人,也许今晚是一切水到渠成的好机会,浓情蜜意最盛时,情欲是很好的宣泄口。

她们没有立即宣泄这份浓烈的欢喜,而是享受着一点点靠近彼此的时刻,纯粹且温情的像一场心上的日落。

翌日。

“怎么多了这么多花?”裴轻舟到妆造间换衣服,坐下后,发现了这里一个上午过后的变化。

妆造师边帮她拿衣服,边回:“好像是安老师还是陈编剧觉得屋里有点死气沉沉,说插了花让人心情好点。”

某配角附和:“那还真是…我都连着熬两天夜了,别说死气沉沉,我简直是快死了,全凭一口气儿撑着,闻着这花香,还能清醒点。”

另一化妆师插话:“别说这花瓶还挺好看,很古风的感觉……”

有人念叨:“下午我还有场哭戏…我几天没合眼了,还能哭出来吗?”

……

裴轻舟听着细碎的话语声,认真看了看化妆镜一旁的花瓶,图案不复杂,一条河或者是一条江上浮着一只小舟,像是水墨画印上去的。

她又侧头看离得稍远些的,右侧的图案是蝴蝶兰花,左侧的是荷花,转身看一圈,没有新图案了,只有这叁种。

“江老师,衣服选好了。”

“好,我这就去换。”裴轻舟轻点头,多看了一眼面前的花瓶。

陈暮江和郭志坐在监视器前,等各班组就位的间隙,聊起天来。

“昨晚什么时候走了?想给你介绍人认识,结果找不到你人了?”郭志接过助理递过来的茶杯,有些烫手,放到了地上。

“胃突然有点不舒服,走得急。”陈暮江挠了挠耳根。

“你最近胃还好吧?”

郭志攒眉看她脚边一排咖啡杯,从上午7点见陈暮江到现在13点,他粗略估算了下,她大约点了4次外卖,且全是咖啡。

“挺好的。”她狐疑看一眼郭志。

“咖啡这种东西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不如多喝点我们中国的茶,防癌。”郭志是个茶虫,他边说着,边晃晃自己的老干部杯,半杯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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