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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到屋外有人说话,才收起对视。

“你腰疼?”

“谁说的?”裴轻舟不太想承认。

“苏导。”

刚苏晚黎同陈暮江说,席间看到裴轻舟一直捂腰揉腰。

陈暮江抱臂倚坐在桌边,张望着办公室里的布置,眼神虽有好奇,但散发的气质让她更像这间屋子的拥有者。

看了一圈,又漫不经心地看眼前。

裴轻舟两手扶桌边,环着陈暮江,像只扑食的猫。

“你听人说完,就没再好好想想?”

手搭到陈暮江腿上,拇指朝内轻掐了下,给点提示。

纯稚和放浪在裴轻舟身上收放自如,陈暮江有时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哪一面。

“想了,我弄的。”她淡淡地说,手指抵下巴,似时针般动了下。

弄疼人了,没有抱歉,甚至有丝傲意。

“然后呢?”裴轻舟捂捂腰。

“没然后了。”

声音很平,平得裴轻舟腰又疼了。

“你过来。”低声吼。

是要教训人了。

陈暮江唇角隐笑,她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裴轻舟微微气恼以及闹脾气的样子。

也许,这就是陈暮江的贪欲,想要她自由的同时,也想要她被自己牵动情绪。

明明人很温婉,但在把臂展开,手压在桌边,一寸一寸往前倾身的时候,却又像个掌控者,强势的要命。

扑食的猫不拒绝到嘴的肉,更何况是自己叫来的。

唇齿交接的一霎,后悔了。

有点苦,咖啡味的。

舔了舔,裴轻舟微微蹙眉,同样压在桌上的手扣扣桌子。

撤离。

一点点苦都不要。

“你自己亲过来的。”

不怪她陈暮江喝两杯咖啡,留有余味。

是你,自作自受。

裴轻舟抿抿嘴里的味道,想喝水冲淡些,眯眼望一周。

诺大个办公室,没水,气儿不打一处来,从鼻腔喷出一口。

陈暮江忍笑看裴轻舟,舌尖舔舔唇,全是自己的味道。

像是标记。很隐晦的标记。

看到裴轻舟咬肌鼓起,再次抿唇的时候,陈暮江拉住桌上的手,吻住仍在想着去掉味道的人。

不想给自由了,想占有,从内到外,从视觉、听觉、触觉、味觉、嗅觉上完全的占有。

她要裴轻舟记住这个味道,就像记住香氛的味道一样。

最好看见咖啡就想起她的吻,她的脸,她的身体,她所带给裴轻舟的一切。

最好永生难忘。

裴轻舟微挣手,被压下,直抵深喉地浓烈的苦像一口凉薄荷,卡在喉间,吐不出来,含着难受。

要挣扎的,哪怕弄伤自己,弄伤对方。

裴轻舟小指勾住陈暮江的无名指时,也含住她舌尖,一起用力,牙齿轻咬下,很软,很温热,很不忍心,但不想被挟弄。

明明是相吻,却像是对垒,取悦占不到一角。

陈暮江舌头明显抽搐了一下,手也是,但很快加了点劲握住她手腕,制住舌,舔舐她舌的两侧后半区,抵压她舌根。

舌根对苦味最敏感,不出几下,苦腔内漫布。

不甘心的,从来就不甘心。

裴轻舟不甘心地咬第二下,重咬至声音轻颤,趁陈暮江吃痛的瞬间,全部退出。

眼底都有生理性的湿意。

一个痛的,一个苦的。

“你是s?”两眼清澈,纯如稚子。

“嗯?”痛着,给了个泛湿的眼神。

陈暮江不想多说话,很可怜地忍着,身子微斜,不泰然了。

看人是不懂。

裴轻舟直起身看陈暮江,手指紧扣似铁钩,微微喘着,头发荡落到脸前,口红失色。

并不想安抚。

什么叫自作自受,亦如是。

“你占有欲很强,陈暮江。”压压因苦升起的眉头。

两次把她弄有点难受,身心交付掉的感觉。

“你也一样。”

声调像碟机调出来的低音。

裴轻舟有点喜欢,走近摸了摸浅浅生红的脸,陈暮江很迎合地蹭了蹭掌心。

“我不是。”裴轻舟说。

“所以我不抱歉。”

因为裴轻舟不说实话。

“我也不抱歉。”

陈暮江绽笑,从侧兜里拿出一支药膏,放在裴轻舟手上。

抬眸看她:“现在呢,抱歉了吗?”

腰上能涂药,舌头上喷药?

被算计了。

知道她一定会不惜一切反抗,所以占有也不惜一切,弄伤了都很疼,但给药的那一方,应该能留点怜惜。

没等回话,陈暮江笑笑起身,掸掸衣服,在裴轻舟的注视下,慢步到门口。

手压门把,回头:“多注意下韩诚。”

裴轻舟捏着药膏,看她开门,故意似的在门开一半时,才给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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