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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暮江便转过身,温声问她:“怎么来了不先告诉我一声?”
这一声问得,柔化了她另只还握着得小拳头,就连陈暮江的眼睛都在墨镜里闪着光。
完蛋了,她气又发不出来了。
裴轻舟闷闷说了句:“我自由,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戴着口罩,话更闷,看不到表情,但听话音儿已知七八分。
陈暮江笑笑,握住她手,没再说话,转身处理那个小伙子。
“不就问个路?!不识字还是哑巴!”小伙子主动叫哮。
忍了半天,裴轻舟火气攻心,准备撒开陈暮江的手,想不管不顾骂回去,结果手被陈暮江钳制住,动不了脚。
陈暮江目测下与小伙子之间的距离,和气笑笑问:“你今天来医院开药了吗?”
问得有些没头没脑的,小伙子一脸懵,顿顿说:“没有。”
话刚落,陈暮江一个前踢朝人膝盖上踹,小伙子痛得双腿跪地,嗷嗷嗷地叫,裴轻舟在身后被叫声吓了一跳,探了个头看。
真惨。
地板真惨,要被抱膝跪地的人不停地捶。
周遭离得近的人听声纷纷投目。
不知道该心疼地板砖,还是心疼人。
等人叫了一会儿,陈暮江缓缓说:“去开药吧,用劲有点大,怕你骨折。”
话是温里温气的,只是加强了点语气。
陈暮江转身看到裴轻舟探头看的样子,像个好奇小猫般趴墙根,挪了点身问她:“看够没?”
裴轻舟意识到自己沉迷的有些失态了,而她还有气没发,下意识要松手,保持距离,离太近,她容易没气。
然而,陈暮江不想松手,回握了下,两人一来一回后,陈暮江笑笑松手,没再牵她。
大厅里最后来了个担架,将那个抱膝叫痛的小伙子架到了骨科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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