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 / 2)
顾沛给他们的理由是以前并不了解祁星河,现在了解深刻,发现祁星河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人。
朋友笑话他,“祁星河就是个被家里人宠坏了的少爷,天天伺候少爷,我们才不乐意,你这么喜欢伺候人,什么时候伺候你爸爸我。”
顾沛认真地说了祁星河很多的优点,“他很心善也很细心,非常照顾别人的情绪,只是表面装成那样,况且我要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我也会被宠得有些娇气。”
“他那是娇气?在学校里谁敢惹他?况且你说的那些什么细心、照顾别人情绪,是另外一个人吧,我可没觉得祁星河有那么多优点。”
无论朋友怎么说,顾沛始终都觉得朋友对祁星河的了解并不深,他们只是在非常表层看待祁星河,实际上无论在大学还是在高中祁星河的人缘很好,风评佳,这些他都是有目共睹。
顾沛也并不是靠着一朝一夕之间的相处才对祁星河改观,他和祁星河在高中时期就没有说过几句话,对祁星河的改观是在高考后。
但要说清楚这件事还得再往前诉说。
顾家三代从商积攒下不少家底,到了顾沛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独子,因此顾沛从小委以重任。
他们家族早早定下顾沛这个接班人,日后接管顾家整个生意,所以父母对他一直严加管教。
平常孩子放假可以到处去玩,而他必须老实补课补充其他的知识点。
衣食住行样样都由专人把控。
在他十六岁那年遇见了苏明冉后,成为他学生时期仅有的朋友。
顾沛是很珍惜这位来之不易的朋友,平常没少照顾他。
但他这个朋友身上总是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些伤口,问苏明冉也总不说,顾沛只能塞点药膏。
正式上高中后,顾沛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作业越来越多,他不停地跟着父母去接触一些高官,应酬也逐渐增多。
那时候的顾沛看见作业就烦,看见人也烦,生出了叛逆的心思,天天和父母吵架,整个人充满着戾气,谁也不敢惹他。
就这么过了一年。
高二时,苏明冉和祁星河刚好在顾沛的学校就读,顾沛从那时起逐渐接触祁星河。
他总觉得祁星河娇气得很,他不喜欢,接触的最多的是苏明冉。
苏明冉总爱找他玩,那会儿顾沛心情稍微好些,下课揽着苏明冉的肩膀下去打球。
汗水和刺激的运动让他暂时忘记了家里人那些不愉快,但也是暂时的。
高二下学期,父母对他的看管已经到达变态的程度,房间里装着监控录像,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学校里任何风吹草动都被父母获悉。
父母觉得他和苏明冉走得太近,要求他远离苏明冉。
苏明冉是顾沛那时期唯一能说得上体己话的朋友,失去了苏明冉,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可如果不和苏明冉走得远一点,他父母很有可能让他退学在家里教学。
远离了苏明冉,顾沛一天天活得像个行尸走肉,直到某一天他座位的抽屉下放着一封信和一瓶可乐。
顾沛一开始以为是哪个女生给他送来的表白信,丢在里头没看,可乐被他偷偷喝光。
家里人不允许他喝这种不健康的饮品,但顾沛很爱喝。
后来这封信每天都出现在顾沛的抽屉里,外加一瓶可乐或者别的小零食,顾沛因此有了好奇,好奇里头的信到底写了什么。
某天他忍不住拆开信件,信封里是一张纸,纸上是一幅画,画的是学校篮球场上的风景,旁边附注一句话:今天的太阳很好,你不下来打篮球吗?
渐渐的,这封信每天准时到他的抽屉,每次的信封都很普通,是那种文具店卖得最便宜的黄色信封,信里头的纸也是最便宜的草稿纸,写的内容也是最平常不过的一些校园小事件。
比如今天教导主任的假发歪了,比如音乐老师又换男友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某个同学无聊对他产生好奇,又不好意思搭讪,草草写几句话尝试着交流。
对于顾沛来说,那些再普通不过的东西,是他那段最艰难时光中一道独特的风景。
谁都喜欢被人记住被人宽慰的感觉。
顾沛从一开始只是好奇每天对方会写什么,又会带给他什么零食,到后来他自己的回信。
他挑选的是文具店最贵的信封,送给不知道是谁每天给他送信的同学,每次会从他家里挑选最贵的零食摆在旁边,作为回礼。
顾沛没有问对方的是谁,他觉得对方应该不想透露自己到底是谁,可他又好奇。
他们每天交流的内容各不相同,有时候是一本书,有时候是一首最近流行的歌曲。
对方好像很喜欢音乐,总是写他最近弹钢琴的心得体会。
顾沛写他家里头对他的管制。
他们像是相处了很久的朋友,对方送顾沛的东西永远是那些低廉对顾沛而言新奇的东西,总是理解顾沛的难处。
有了每天不间断的信件,顾沛逐渐变得开朗,和家里人的关系也得到恢復,在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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