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家兄妹都被他欺负了去”(3 / 3)
。”
二人心里有默契一般,一个拦一个推,待殷大士追出门时,萧行逸早就没了踪影,见行香寺门开着缝,她拎着香炉就出了寺。
寺外大街上车水马龙,都是人,她一时觉得刺眼,遮着双眼,倒退一步,听见路人叽叽喳喳兴奋地议论着——
“咱们景初皇帝,一登基就大赦天下,今年我爹就能从岭南归来,咱们全家就能团聚了。”
“还不够呢!昨天才颁发的新领,又免了叁年的徭役和一年的赋税,咱不管谁是皇帝,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街上行人如此鲜活,士农工商,各司其职,都在给自己挣个好前程,怎么就自己像一个格格不入行将就木的老人!
殷大士顿觉落寞,愣愣地杵在大街上,一时忘了要干什么。
“走吧,回去洗洗。”
阿傩跟在殷大士身后,接过她手中香炉,转着圜地劝她。
回到屋里,见崔髯正拎着两大桶热水,为她准备洗澡水,干着粗活,她头上溢出大汗,脸颊也是憋得通红。
她想起自己做公主时,被么么教导,殷氏天生贵族,不能见光,不能流汗,要永远保持苍白的脸色,恨不得血液都是蓝色的。
崔髯见殷大士在她身后,转过身,中气十足道,“皇姑闹一上午啦,连陛下都被你赶的抱头鼠窜,再等等,洗澡水马上就好。”
她说话一向是直来直往不经大脑,这也是殷大士对她又烦又爱的一点。
摸不着头脑地突然问她,“你为什么觉得萧行逸是个好人?”
崔髯也没觉得难堪,主子就是主子,她可不敢觊觎,直言道,“能让奴婢有饭吃,有衣穿,还给奴婢银子,这就是好人。”
“那你呢,你不是也一直很喜欢他?”
殷大士转而问向一旁唯唯诺诺收拾着地上残渣的妙灯。
妙灯经历一早上的变故,也再不敢藏着小心思,主子问什么,她便答什么,“陛下为奴婢赎身,不再是风月场合中人,还能来伺候皇姑,奴婢心存感激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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