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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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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受到了秀吉要求派遣支援部队的飞鸽传信,信长解除了光秀原先的职务,令他集结兵马前去参战。不过,就在信长打算在本能寺暂作歇脚的期间,忽然听闻光秀的部队临时倒戈,正在向他所在的地方进军。得知了谋反的信长,连夜率领一百人以上准备突围,却不料在过程中身负重伤,只能回到自己的居室。他最终选择了放火自焚,烧光了寺庙的同时,也在四十八岁的时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在那之后,秀吉军的势力快速崛起,进而取代了织田家的地位。是本能寺之变呢。下次的测验中大概会出现的,这里要做好笔记——”

伴随着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毫无抑扬顿挫的话语声在耳边连绵不绝地响起。

天空尚未放晴。

大片的乌云阴沉沉地压覆着阳光,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云缝射下。

飕飕刮过的寒风渗着阴冷,吹过了街道,捕捉到动静的窗户嗡嗡作响。时针滴滴答答地转动着,桌椅有序地排列开来,校舍外的一切喧嚣都被隔绝在外。

供暖管散发着腾腾热气。也许是温暖所带来的安心感,教室里头正泛动着令人乏力的困意。

如果不盯着手机屏幕看,搞不好下一刻就会一不小心睡着。眼皮交代着这般事实的男生,为了遮住哈欠声而用手捂上嘴巴。

距离期末模拟考已经过去了两周。

一年一度,又到了叁年级生为了追寻大好前程,将命运的主导权牢牢抓在自己手中而开始最后冲刺的时期。一方面,尽管没到学长们那么紧迫的地步,但二年生也能明显感受到了学业压力的加重。

分班也好,修学旅行所在的分组也好,关联到志愿大学的学生生涯整体评分也好,下一次的考试结果,毫无疑问将定调他们今后将要前进的道路的方向,乃至对将来产生影响。

即使是生活在被一部分人称为是宽裕教育的时代,一直吊儿郎当下去也迟早会掉队。从小学、中学到高中,学习上的军备竞赛始终在暗地里波澜不惊地上演着。哪怕从来没有人会明说,哪怕从来没有明显地摆上过台面。但那种想松懈也松懈不起来、会不由自主地拿自己与他人做比较的竞争感,仍会潜移默化地、不着痕迹地贯穿每个人的校园生活。

想要努力表现自己、不管是课外上补习班也好还是担任班级委员也好,总之不想辜负长辈和老师对自己的期待的那种人是有的。而与之相反,没有任何希望实现的目标、只想着轻松自在,散漫地把日子打发过去的家伙也大有人在。两边形成了泾渭分明的阵营,一同构成了学校这个迷你社会的生态。

即使是在周末,学校仍在正常开课。

班上聚集着的,是和我一样,因为模拟考的成绩不理想而被学年主任叫去补课的学生。

历史课的寺仓是个年过四旬,发际线一眼望不到边际,鼻子上顶着老花镜的老头。因为其死板的教学风格,在学生之间经常被私下揶揄。在他那沙哑地、感受不到一点活力的演讲下,学生们的注意力正绝妙地分散开来。

光从考试成绩不及格这一点,这群人平时听课的积极性就可想而知了。本就对一本正经的学习提不起兴趣,寒假的脚步又即将临近,他们的心思如今怕是早就不在课堂上了。

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桌子上摆着摊开的笔记本。一只手正托住下巴,看似茫然地望向窗外。

像我这样无心听课的学生,反而由于表现得太过自然而不会引起注意。被归类为阴沉角色,存在感稀薄到即使突然消失了也不会被人所察觉,跟空气在性质上没有太大区别的存在。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事实上,抛开悲惨的自我认知不谈,边上其实时不时有人会瞄向这边。倒不如说,只有我所在的地方,令人困扰地成为了整个教室最显眼的区域。

反常的现象一探究竟总能找到一个确切的原因。而这个原因,不管在谁看来都是一目了然的。

因为,有那个人在。

即使是想无视也做不到,释放着窒息般的气场和肃穆感的她,正与我拼成一桌,安静地坐在那里。

披着整洁的制服外套,白暂的脸蛋上长长的睫毛眨动着,整个人看起来正专心致志地翻着教科书。柔顺的黑发因肩膀的颤动而摇曳,一双小腿端立在桌椅中间。

昏沉阴暗的空间,仿佛只因为少女的存在而变得明亮了些许。

要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岁纳苍由会出现在这里,是所有听闻过她的人都感到较为意外的。在他们的印象里,她从来都是安分守己,不管是对待学习还是社团都很认真的好学生。

自从有了名气,粉丝规模的壮大就未曾有过停止的迹象。不光是校内,其名声在校外也广为人知,到了专业的星探都不惜亲自上门挖角的地步。可即使如此,没有被荣誉和吹捧而冲昏了头,表现得淡然自若的她,在拒绝狂热粉丝的告白时,还是以学业为由。

认真、上进、善良、乖巧、清纯...这些标签组合拼接成了现在的她,在人们的心中根深蒂固。

谁都会不小心犯错,谁都应该被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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