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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何必同她置气?

德妃全然不似平日中和善,冷着声:如今她仗着皇上宠爱和本宫平起平坐,倒是忘了往日在府中本宫让她跪她就得跪的情景。

佳春手都颤抖了下,自淑妃得宠,谁敢提往日旧邸的事?

她忙摆了摆手,很快,一众奴才带着地上的碎片离开,佳春低着头:

娘娘,今非昔比,皇上看重她,娘娘耐她些就是,总归新妃入宫,她得意不了几日的。

德妃忽然拍桌而起,她眸中似淬了毒,怒不可遏:三年了!还要本宫耐她多久?!

佳春有些无力,她不懂,娘娘为何这么介意淑妃?总归淑妃再受宠,都对娘娘产生不了威胁。

殿外忽然传来些动静,宫人的声音传来:

娘娘,殿下来了。

话音甫落,珠帘被一个小身影撞开,半人高的萝卜头闯进来,佳春见到他,倏然松了口气,再抬头,果然就见娘娘笑得一脸和祥,仿若适才的震怒根本不存在。

德妃掩唇笑得眉眼弯弯,不等那道身影行礼,就半蹲下身子将人扶了起来:

丰儿怎么还没有睡着?

陆明丰今年虚岁过六,年初时就入了上书房,每日早早地就要起身,德妃虽然心疼,但也知晓这就是规矩,而且,皇长子虽占了个长子,若自身能耐平平,日后如何得圣上看重?

德妃眼中掠过深色,陆明丰抬手揉了揉眼,掩饰不住地困倦:

母妃,儿臣听说,儿臣要有弟弟了?

他不过稚龄,说话清楚但还带了些奶音,皇室只得了这么一个皇子,尊贵无比,上下皆宠着敬着,脸颊带着婴儿肥,哪怕手臂也似两节细窄的莲藕,他和陆煜有几分相似,生得很是好看。

但德妃脸色却有一刹的阴沉,明丰话中带着再多困倦,也挡不住那一抹期待和兴奋。

德妃半搂着陆明丰,声音含笑问:

这话是谁和丰儿说的?

陆明丰听不出什么异样,但跟进来的奴才却脸色惨败,佳春也低了低头,她不动声色地抚过手臂,似想要抹去那分瘆人的凉意。

陆明丰眼睛明亮:是小屽子!

回答了德妃的话,陆明丰又仰起头,眼巴巴地问:

母妃,儿臣是不是真的要有个弟弟了?

德妃心梗地疼,但对着陆明丰,她脸上只有轻柔的笑,她点了点陆明丰的小鼻子,话音温柔,透着些许不明意味:

哪有这么容易。

陆明丰失落地低下头,不等陆明丰继续问,德妃就打断他:好了,丰儿该回去休息了,明日还有早课。

陆明丰当即垮了脸,刚刚知晓有了弟弟的兴奋不复存在,他瘪了瘪唇,知晓母妃再疼他也不会在这件事上退步,他小大人似地行了个礼,糯糯地说:

母妃好好休息,儿臣告退。

他刚要带人离开,德妃的视线就凉凉落在了小屽子身上,但话中却是截然相反的温和:

丰儿,让佳春姑姑带你回去。

陆明丰回头,一脸的困倦和不解:小屽子呢?

母妃寻他有事。

佳春眼疾手快地带着小殿下离开。

小屽子脸色煞白,瑟瑟发抖,他想求情的话在娘娘的视线中卡在喉间,一个字都不敢吐出来。

等外间没有动静,德妃向前走了两步,落在小屽子跟前,小屽子额头的冷汗不断地掉,德妃垂头看了他很久,就在小屽子提心吊胆的时候,倏然,脸上传来剧烈的疼,他偏过头时,余光只看见了娘娘手上的护甲似沾了殷红。

脸上火辣辣的疼,小屽子甚至碰都不敢碰,根本无心顾及,忙跪正了身子,以头抢地,涕泪横流: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再也不敢了!

德妃面无表情,话音却冷得似能剜下人一层皮:谁给你的胆子在小殿下面前乱嚼舌根?

佳春回来时,就见小屽子的惨状,她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

她听见娘娘吩咐:

本宫不想再看见他。

小屽子吓得浑身发抖,哭着上前要抱住德妃的腿求饶,佳春忙忙让人拦住他,将他拖了出去,饶是如此,小屽子的哭求声也传了很久。

佳春默了片刻,堪声:

娘娘该休息了。

第30章

荣粹殿一事耽误了时间,翌日中秋,顾晗起得晚了些,她换了昨日挑好的那身宝蓝色云织锦缎宫裙,掐得一截腰肢纤细,配了支琉璃步摇,将她衬得越发温婉。

宴会在太和殿举行,顾晗估摸了下路程,倒也不着急,玖思摆上早膳时,和顾晗说了个消息:

去取膳时,奴婢听说周美人一大早就赶去慈宁宫了。

连早膳都未在自个宫中用。

许是昨夜吹了晚风,顾晗今日有些头疼,她拢着细眉染了几分不适,随意喝了两口粥,闻言,也只冷静地说:

宴会时,皇上应会去慈宁宫请太后一同前往,周美人估计是想跟着太后蹭一分脸面。

顾晗放下木箸,玖念微微皱眉:宴会上膳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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