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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春忙忙道:
娘娘放心,中省殿那边说,很快就会给娘娘送来。
陈妃这才舒心地笑了,想到今日皇上都刻意问了她擦了什么香,脸上的笑就越发浓了些,但忽然她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她冷下眼眸:
告诉中省殿,这几种熏香,只许送来娴泠宫。
若后宫人人都有,那还有什么稀奇的?
佳春应了下来,陈妃才有些惋惜道:只可惜,今日是十五。
初一和十五,皇上都会雷打不动地前往坤宁宫,陈妃皱了皱眉,抬手抵在鼻尖,她才又舒心地笑开:
明日让小厨房备好补汤,给御前送去。
翌日。
陆煜听说娴泠宫派人送汤来,稍顿,他抬眸朝刘安看去:
朕上次去娴泠宫是什么时候?
刘安忙算了算,才恭敬道: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若非陈妃膝下有大皇子,怕是陈妃失宠的消息早就传开了。
陆煜瞥了眼御案侧角的一沓纸,刘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忙忙低下头,但刘安心中清楚,今日若不出差错,就该是娴泠宫侍寝了。
那一沓纸,不是什么要紧物,就是大皇子近来学字的成果。
哪怕念在大皇子的份上,皇上也不可能一直冷落陈妃,果然,待傍晚时分,娴泠宫掌灯的消息传来后,刘安没有任何的意外。
这一晚,很多人碎了杯盏,但也有些人格外期待。
*********
是夜,暗色浓郁得近乎化不开,圣驾到娴泠宫时,陈妃早就带着宫人候在殿前,她穿了一袭广袖琉璃裙,将腰肢掐得纤细,皎洁的月光落在她身上,给她越发添了几抹颜色。
陆煜平静地上前,伸手虚扶,陈妃顺势起身,挽着陆煜的手臂,笑得眉眼弯弯:
小厨房刚备好晚膳,皇上可要用些?
她离得越近,身上的那股子香味就越清晰,陆煜眉眼稍舒展了些,他不再冷着一张脸,淡淡地应了声。
夜色渐浓,月隐树梢,娴泠宫内红烛燃烧,那一点烛光在楹窗上暗自摇曳。
陈妃攀着眼前男人的肩膀,满眼皆是爱慕,不由得心神荡漾,就在这时,殿内忽然响起一道很响噗声,榻上的二人皆是一愣,陆煜生平第一次脸上露出震惊。
下一刻,他脸色不好地抽身而出。
陈妃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待半晌,她才意识到那股响声似从她身下而来,她脸色倏然一白,她忙爬坐起来,格外惊慌地想要解释,结果她一着急,连续几声噗噗噗,直接砸得她脑袋一片空白。
适才还蔓延床榻间的香味似夹杂上不可说的味道,陆煜一时没忍住,脸色变了又变,他披上外衫,直接下榻,听见动静,刘安推门进来,直接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陆煜恼声:还愣着作甚?!
刘安不敢往床榻上看,也不知陈妃怎么惹恼了皇上,他忙忙上前伺候皇上更衣。
陈妃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女子家的羞愧险些让她哭出来,她傻愣愣地呆在床榻上,连皇上离开都顾不上挽留,佳春一脸茫然担忧:
娘娘,这是怎么了?皇上怎么这个时候离开了?!
陈妃羞愤,根本说不出来。
另一边,陆煜回到了养心殿,立即冷声吩咐:
备水!
刘安纳闷地照办。
陆煜这才抬手按了按额间,想起在娴泠宫发生的事情,他足足让人备水沐浴了三次,才脸色铁青地作罢。
远在颐和宫,长春轩内点着灯烛,顾晗得知皇上从娴泠宫离开时,就控制不住地捂唇透笑了声。
玖念也同样如此,怕笑声传出去,她脸色憋得通红。
这熏香的好处是显而易见,可既然是用来出气的,自然也有坏处,这熏香只有一个缺点,对人的身体无害,只是在人情绪激动时,就会忍不住放屁。
人在那事时,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顾晗一想到,许是两人正是情深时,忽然就传来几道响亮的臭屁声,将二人砸得一头雾水,顾晗就不由得有些同情皇上。
犹记得,当时父亲因此事愣是将近半年不进后院。
也不知这件事会不会给皇上带去阴影?
至于皇上若真的落下阴影,很长一段时间不进后宫怎么办?
顾晗觉得无所谓,反正这段时间,皇上是不进后宫,又不是只单纯地不进长春轩。
而且,经此一事,顾晗不信皇上还会在娴泠宫留宿。
顾晗虽拿陈妃没有办法,但也断了她的恩宠,只是这个法子不能用第二次,否则必然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好消息传来,顾晗终于可以安心地入睡。
翌日醒来,顾晗才听说,昨日皇上离开娴泠宫后,陈妃发了好大的一阵火,她催着玖念给她梳妆,待顾晗到坤宁宫请安时,朝陈妃的位置一看,她顿了下。
陈妃向来请安来得早,可如今那个位置上却是空的。
顾晗听见殿内一阵悄然议论声,不用想,也知晓她们在说些什么,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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