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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这一脚将心中怨气都洒了出来,她终于擦了眼泪,低垂下眼睑,低声说:
嫔妾不喜欢皇上和嫔妾说起旁人。
她贴在陆煜胸口,攥着他的衣襟,堪声道:至少在嫔妾殿中,皇上不要提。
陆煜倏地怔然。
他终于知晓,为何在那一句问话后,女子反应这么大。
殿内静了许久许久,陆煜才拥着女子,低头吻在她额间,低沉着声:
好,朕知道了。
日后都不会在晗儿面前提起。
女子很少哭,所以,她每一次落泪,都叫陆煜轻易生了心疼,下意识地就想顺了她的意。
顾晗攥着陆煜的衣襟,低垂着头,心中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今日皇上的反应很不对劲,顾晗猜得到,许是皇上在因那个皇嗣而觉得些许后悔,但顾晗对此并没有什么情绪,皇上做这些事前,难道没有想过容宝林会有孕吗?
事后做出这副姿态,平白叫顾晗心中生了腻歪。
若真的觉得对不住容宝林,为何这时不去挽夕殿中?
来了她宫中,却问起容宝林,哪怕早就知晓上位者多自我,顾晗也觉得颇有些无语。
他身为皇上,旁人都事事依着他,不敢有所忤逆,说句难听的,他早就被惯坏了,根本意识不到,这种做法有什么不对。
顾晗才不乐意惯着他,恰好借题发挥,别看她似乎很轻易得了皇上这一句话,但过程中,她时刻都注意着皇上的动静,只要有不对劲,她都不会一直作下去。
幸好结果是叫她得偿所愿。
红烛燃了一夜无梦,翌日,顾晗早早地醒了,陆煜刚起身,还未离开,回头瞧见她坐起了身,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沙漏,他抬手打断宫人伺候的动作,转身回了床边,伸手贴了贴女子的脸颊:
吵到你了?
顾晗还有点不清醒,她含糊地摇头,一双细腻的手臂从锦被中伸出来,自然而然地抱住皇上的腰,将脸贴上去轻蹭,轻软着声:
皇上要走了吗?
她话音中有着浓浓的困倦和慵情,陆煜心下一动,昨日二者心情复杂,只相拥着什么都没有做,但最终,陆煜只抚了抚她青丝,温声:
恩,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过两日朕再来看你。
刘安在一旁,看着皇上的举动,心中不由得咂舌。
昨日皇上来长春轩之前,情绪可不是很好,昨夜里,他也听见殿内的些许动静,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怎么觉得,只一夜过去,皇上就恢复如常,而且和昭嫔似乎也比往日更亲近了些?
刘安情不自禁地看了眼还未睡醒的昭嫔,心中升起一抹敬佩。
回过神,就见皇上正冷飕飕地看着他,刘安吓得一哆嗦,忙讪讪地低下头,他恨不得自打两下嘴巴,怎么在这时丢了神!
待出了长春轩,刘安还以为这件事过去了,上仪仗前,皇上忽然停了下来,垂眸看他:
你最近似乎闲得慌。
刘安忙忙摆手:哎呦,皇上,奴才日日伺候您,哪里能得闲!
陆煜盯着他,半晌,才移开视线放过他。
刘安苦笑了声,抬手擦了擦额头溢出的冷汗。
作者有话说:
【断了根,也挺好】
陆煜:???
第49章
圣上夜探长春轩一事,不等顾晗去请安,就传得后宫人尽皆知。
顾晗想到这件事可能在后宫引起喧哗,但请安时,连皇后都若有似无地朝她瞥来了几眼,她才知晓,这件事远比她想像中的要叫人在意。
顾晗昨日半夜中被吵醒,后来睡得根本不踏实,她不想和其余人作纠缠,请安刚散,顾晗就一改往日的不紧不慢,准备回宫。
但饶是如此,仍有风言风语落进她耳中。
这有些人啊,往日和容宝林一副姐妹情深,结果容宝林昨日刚小产,就迫不及待地将皇上往自己宫中拉。
说话的人似怕当事人听不见一样,还刻意地扬起了声,顾晗步子稍顿,她转身看向说话的人,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下来:
陈嫔降位至今,怎么还没有学会该如何说话?
此时众人刚出了坤宁宫,四周妃嫔都还未离开,淑妃刚乘上仪仗,听见动静,立刻抬了抬手,示意仪仗停下来,她遥遥朝这边看来。
陈嫔最烦旁人动不动就和她说降位二字,她脸色铁青冷笑:
怎么?难道昭嫔做得,旁人说不得了?
顾晗轻扯唇,她真的不理解,陈嫔都到今日了,怎么还一点都不长记性?
她以为她还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德妃吗?
顾晗盯着陈嫔那张得意的脸,不由得想起年前娘亲进宫,却差些遭了算计一事,她一直不曾和陈嫔算过这笔账,也许就是因为她没有作为,才叫陈嫔觉得她软弱可欺。
德妃还在说:这人呐,装得再如何温柔纯良,但只瞧她做的事,也就知晓了她的本性。
顾晗忽然松开了玖念的手,上前一步,扬起手就狠狠掌掴在陈嫔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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