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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及皇室颜面,对宋宝林一事轻拿轻放,才让背后的人尝到了甜头,才敢这么快又故技重施。

陆煜忽地扯唇,他略过淑妃一众人,直接对刘安说:

刘安,你亲自查,凡涉及此事者,赐死。

淑妃惊愕抬头。

陆煜撂下一句话:让禁军统领自行领罚。

禁军日日巡逻行宫,皇上的身家性命全交付在禁军手中,如今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后妃和其宫女接连被害,这个失责的罪名,禁军跑不了。

回了余清苑的顾晗不知陆煜说了什么,她只沉着脸坐在铜镜前很久不说话,玖念和玖思对视一眼,自家主子很久未曾这么沉默过,这是怎么了?

最终,还是玖念问:主子,今日一事和您无关。

她在怕主子自责。

顾晗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摇了摇头,她并不是在自责,她没有义务保护绛紫的安全,她只是在想一件事。

安静的内室中,顾晗低低地说:

我一直想着,我手握她的把柄,任由她如何折腾,最终都可以牵制得了她。

所以,顾晗对容宝林的所作所为一直都有些放纵,只是容宝林模仿她一事,让她有些恶心,才出了手,但也未曾如何教训容宝林。

甚至,顾晗抱着一种想法容宝林爬地越高,才会越得用。

直至今日,顾晗才幡然醒悟:

她大胆,也很谨慎,这样的人,只要给她机会,她就会像杂草一样不断生存下去。

玖念哑声,哪怕主子没有明说,她也猜得到主子说的是谁。

容宝林接连害了两人的性命,还不够大胆?

偏生至今都未查出她来,也足够说明她的谨慎。

顾晗有些头疼地按着眉心:是我忘了,养虎终成患。

而她所谓的把柄,也未必能牵制住容宝林。

玖念看了眼四周,确认无人时,才皱眉说:

可不论如何说,这些事和我们都没有关系。

谁也没想到,在玖念这句话落下后,顾晗竟然一反常态地沉默下来,很久,她才低声呢喃:

真的没有关系吗?

有一件事,顾晗一直未曾和任何人说过,那就是刘秀女是她亲手推下井中的。

如今容宝林表现得越能耐,顾晗心中待她越忌惮起来,甚至,顾晗有一种感觉,容宝林已经成了一个隐患。

当时刘秀女身死事发时,她故意含糊了时间,容宝林紧张下未曾多想,间接性地给她做了伪证。

但顾晗无法保证,容宝林当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玖念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家主子,在她看来,不论容宝林再有手段,也对自家主子造不成影响,为何主子忽然这么重视起容宝林了。

顾晗忽然想起一件事:

皇上曾说过,让我离容宝林远些。

皇上对容宝林早就没有了恩宠,明知她在行宫,皇上不会将容宝林放在避暑的名单中,那么是谁,谁将容宝林安排进了行宫?

绛紫说,容宝林来行宫的目的就是怀孕。

哪怕宋宝林搞错了药性,但这个消息不会为假,容宝林凭什么觉得,她来了行宫会侍寝?

玖念脑筋动得很快,脱口道:有人在背后帮容宝林!

顾晗眸色倏然有些晦暗。

玖念心细,敏锐地察觉到主子似是对容宝林有些忌惮,她压低了声音:

主子要做什么?

顾晗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声道:

她向来谨慎,除非是经小久的手,任何东西都很少入口,这样的人,很难背地里对她做什么。

烛光摇曳间,玖念有些看不清主子的神情,只听她轻声细语地说:

那就只好快刀斩乱麻。

顾晗的手仍抚在小腹上,她眉眼轻垂,惯是温柔似水的模样,但有那么一刹那间,玖念低垂了垂眼眸,不敢将视线落在主子身上。

等盼亭湖那边的消息传来时,玖思纳闷道:她怎么手脚那么利索。

顾晗和玖念对视一眼:

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

顾晗摘下发髻上的玉簪,青丝顺势披散上香肩: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那日绛紫求我帮她主子报仇雪恨,我既然应了,就不会失言。

玖念让玖思伺候着主子,躬身退下。

玖思稀里糊涂地看着玖念离开,想要问主子,很久前玖念对她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做奴才的,有时候没必要知道很多事。

盼亭湖处半个时辰后才散,禁军统领领了罚,自请和刘安一同查证此事。

陆煜应了。

一时半会儿的寻不到证据,众人才得以离开,但饶是如此,也不由得心惊胆战的。

就连顾晗的余清苑也被刘安带着奴才查了一遍,刘安态度恭敬,生怕昭贵嫔会胡思乱想,解释了甚多,而且奴才的动作都放轻了很多,等一行人离开,余清苑的摆件都未乱。

等刘安离开后,禁军又来了一趟,院中的土都要被翻新了一次。

顾晗站在游廊下,看着禁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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