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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冬宜了解完这些人都是谁以后,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前缀是副理事长。
从今往后,我又多一个头衔啦!她忍不住说道。
温见琛笑笑,是啊,以后我是叫你小裴老师,还是裴理事好啊?
裴冬宜合上文件夹,头一歪,看着他哼哼两声,你不是都叫太太的吗?
哦,对对对,我叫太太的,只有我能这么叫。他做一脸恍然大悟状,说完又扭头冲她眨眨眼。
裴冬宜给他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向一边。
从殡仪馆离开,俩人先跟着家里的车回温洛庄园,去拿连梦说的那些书。
原本以为只是几本,没想到竟然是满满一大箱,都是些外语杂志和大部头。
裴冬宜好奇地拿起一本,看看封面上的名称,拼读道:Critical care medicine,批评的,呃不对,危急的,照顾,医学?
她眼前发晕,什么意思啊?
危重病医学。温见琛笑着告诉她,critical care是危重病监护的意思。
裴冬宜哦哦两声,又问:这一整箱书都是这些内容吗?
温见琛点头应是,她立马没了兴趣,放下书就跑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整理书。
在温洛庄园吃过饭,他们回玉河湾别墅的路上,裴冬宜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拿人手短啊?
温见琛想了想,说不会,我把爸爸让出去了,还不值得这几本书吗?
在他过去漫长的三十年人生里,和温致礼分开的时间屈指可数,所有的变化都集中在今年,先是他结婚离开家,接着就是佘雨出现,温致礼去了京市。
这是父子二人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分开。
人呢,长大的第一步就是和爸妈分开住。像是生怕他失落,裴冬宜安慰道。
温见琛失笑,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不过
他顿了顿,扭头看她一眼,见她面具好奇,才继续道:很幸运,离开家我也不是一个人长大。
裴冬宜想了想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笑出声来,噘着嘴亲了亲他的脸。
被他嗔怪了一句:哎哎哎,开车呢,一不小心就会人命关天,请这位美丽的太太不要干扰我的注意力,好吗?
她又哈哈大笑,突然戏精上身,好的呀,这位美丽的太太邀请你今晚共度良宵,司机先生会答应她吗?
声音嗲里嗲气的,激得温见琛头皮发麻,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好好说话!
她于是捂着脸又一阵笑。
回到别墅,碰上纪苓薇和谭夏她们在商量,告别宴会那天要不要玩一些趣味性大点的游戏,比如利用别墅极其周围的地形把礼物藏起来,然后靠猜谜找线索,线索就那么些,就看谁们跑在前面速度够快了。
谢微媛又提议那天去游乐场玩,比如蹦蹦床什么的,要集体当一天小孩,给这段时光留下一个特别的结尾。
裴冬宜听完,想起大伯母跟她说的那件事,于是建议道:要不别了吧,这有要跑来跑去的,老胳膊老腿万一受伤了可不好。
俩人听了就笑:大家都年纪轻轻,你说谁老胳膊老腿,不会说你自己吧?
不应该啊,我们比你大那么多岁都还能跑能跳,你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裴冬宜张了张口,想说不是自己,是你们的家人啊!
但最后还是紧抿着嘴,死死守住了这个秘密。
孟导:听我说,谢谢你。
连梦给温见琛的信一直都没拆,直到晚上睡前,他才将信拿过来,问躺在床上玩手机的裴冬宜:一起看吗?
看见那个白色的信封,裴冬宜眼睛一亮,放下手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看看看,快点拆开,看看都写了什么!
第一百零七章
温见琛在裴冬宜的催促声里撕开信封的封口, 把厚厚的信纸倒出来,顺手就递给她。
然后在她旁边坐下,习惯性地从后面把她抱住, 把下巴压在她肩膀上,和她一起看信。
裴冬宜一面向后靠近他怀里, 一面飞快打开折叠得整齐的信纸。
见琛:
见字如晤。
京市匆匆一见, 时间短暂, 许多事当日未能当面告知, 你爸爸说,你有权利知道一切真相,我深思熟虑之后,很认同他的想法,所以写下这封信, 将当年的一切告诉你。
三十多年前, 我姐姐佘云因为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梁彦,对他死心塌地, 并为了与他结婚,不惜与家庭决裂, 离家出走与他私奔。此后几年,她没有与家里联系过一次, 我们以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却忘了为人子女常常报喜不报忧, 人也有好面子的时候。
她离家一年后, 我考上宁城大学化学系, 跟你爸爸认识。他是个很英俊优雅, 又风趣大方的人, 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对他很有好感,但那时他已经大三,很快就离校实习并且毕业。同年暑假,我父亲因脑瘤术后复发,病中思念长女,嘱我前去容城探望姐姐。
我以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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