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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星稚随手拿下珠子,正想要出秘境,却听得一人大声喝止:你要干什么!
她转头,从几个被黏稠汁液糊满的人中找到了方才喊的人,眉间浮上一股不善,怎么?
这秘境是我们开启的,那珠子应当属于我们。那人胆大包天道。
宴星稚嗤笑,凭你们?若不是我走进这里,你们还不知道要吊多久,怎么有脸要这个珠子的?
就算你不来,我们也有能力摆脱这妖藤。那人道:只不过要费些工夫罢了,你方才不过是多此一举。
那为何有人像我求救的时候,你不吱声?宴星稚反问。
方才被吊着,不想开口说话。那人倒是很理直气壮。
宴星稚目光扫了一下,见其他几人都不出声,显然也是认同那人所说的话。
前脚才救了人,后脚就如此翻脸,宴星稚心头腾地蹿起一缕火,很快就烧到了眉毛上,她握着珠子,当着几人的面将珠子捏成粉碎,勾着唇道:区区一个高等秘境的珠子,对于我来说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
她的确是不缺这东西,腰间的袋子里已经装不少了,但是这几人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闯进高等秘境的,又被吊了许久,被糊了一身的腥臭黏稠汁液,这会儿见所有辛苦都是竹篮打水,不由得也恼怒起来。
这些人又是妖族来的,并没有见过宴星稚,不知她的身份,便行事无所忌惮。其中一人翻出长剑,只奔着她而来。
宴星稚往旁边闪躲了一下,却不曾想那人发上的汁液一甩,在她的肩胛处落下了几滴,又臭又恶心的味道从她的鼻子里钻进去。
原本情绪就烦躁的宴星稚彻底被激怒,狂躁的意识似要将她的理智吞噬,眼中似乎染上红色的血腥气,她盯着面前的人,竟然生出一个念头来。
将他们撕碎!
宴星稚还未来得及将念头压下去,那人的剑刃又挥过来,她抬手挡,金光闪过,那人就一下被振飞,摔出四五丈才停下来。
她看着地上那人,只觉得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想要用利爪将他们撕碎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几乎到了她控制不住的地步。
宴星稚抬手,指尖变得利长,抬步朝那忘恩负义之人走去。
手腕上的铃铛发出响声,方才朝她攻击的人听到了声音,立即从地上翻起来,还没站稳,他当胸就挨了一下,当即只觉得被这股强悍的力量砸断了胸腔所有骨头,痛苦霎时间袭来,一口血毫无征兆地喷出,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飞去,重重撞在树上,将粗壮的树干拦腰撞裂,彻底爬不起来。
几人见同伴被打成这样,也慌了神,方才一个个不说话的人赶忙站起来,朝同伴跑去,一女子便叫道:神猎会第二条法规,不允许互相残杀,你竟如此藐视法规!待我们出去上报给三界评审,你的所有分就会被作废!
宴星稚觉得这声音尖锐而聒噪,震得她脑仁一阵阵的疼,不想再听她说一个字。
她扬起利爪,掌间蓄上金芒,冲着女子的面门抓去,这一爪下去就能把她的脑袋当西瓜抓碎。
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女子吓得想逃,双腿却半分动弹不得。
眼看着利爪飞至面前,她闭上眼睛一声尖叫脱口而出,宴星稚身形顿了一下。
紧接着一根枝条从外面疾速而来,奔着宴星稚的手腕刺去。
她察觉到危险,立即收回手上的力量往后撤,退了约莫几丈远,冷眼看去,就见秘境的出口被撕碎,秘境完全消失,牧风眠正站在百步之远的地方。
方才的树枝就是出自他的手。
宴星稚一看到他,顿时全都明白了。
难怪她从之前就开始情绪烦躁,被激怒时更是不受控制,全是因为牧风眠的那个让她凶相毕露,暴露本性的仙药。
倒是不知他何时下在自己身上的。
牧风眠眉眼沉沉,冷漠地瞥她一眼,而后对其他几个糊得看不清颜面的人道:离开这里。
那几人哪还敢耽搁,立即架着半死不活的同伴飞一般地逃离。
很快,周围只剩下两人。
牧风眠看着她,慢慢开口,神猎会有规定,不可对猎物之外的人出手,你方才是做什么?
宴星稚的目光充满敌意,毫不掩饰其中的怒火,她两个手腕的铃铛又开始晃出声响,比方才的声音要大得多,牧风眠听到之后皱起眉毛。
他不知道那铃铛的作用。
只听宴星稚道:这岂不是如你所愿?
牧风眠不解,什么?
宴星稚道:你费尽心思,又跟着我到此地,不就是想看见我暴露兽族本性么?你现在看到了,不开心?
牧风眠完全理解不了她在说什么,他出现在这里纯属是偶然。
他原本被传送到花林的,花林与山林距离较近,一路猎杀妖兽而来,便来到了此地。
当然,出现在这秘境之中也不完全算是偶然。
他在远处的风中感受到了宴星稚的力量,是寻着力量而来的,却没想到刚靠近就看到了方才那一幕。
宴星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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