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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瑛呼吸骤然急促,绷直身体去抓他的手。
然还未够到,周瑄俯身亲她唇瓣,抵在胸口的手撑开距离,谢瑛扭头,唇落在耳垂,随之便密密匝匝亲到颈间,锁骨,她虚无气力,溢出的声音浅浅淡淡,于对方而言,无异于抓心挠肝的折磨。
白露端水进来,将几方帕子放在旁侧,复又面红耳赤的退出门去。
周瑄支起上身,看向谢瑛时,眼底仿若暗流涌动,朕问你话,你如实答我,若欺瞒撒谎,朕不会饶你。
说罢,手指拈重了些。
谢瑛微仰起头,手指掐着周瑄的手臂往外推,曲起的双膝拼命想要合拢,那人非要等她点头,眸色幽幽的盯着。
她艰难的嗯了声,柔的像水。
周瑄放开她,转而挨着谢瑛平躺在枕上,指尖点在滑腻的皮肤,久久没有开口,力道却随着他心思变换或轻或重。
谢瑛昏昏沉沉,合眼累的不想理他。
云六郎和朕像吗?
话音刚落,谢瑛倏地睁开眼睫,杏眼满是惊惧慌乱,只一瞬,她慌忙扭头,周瑄捕捉到她微妙的情绪。
像到能成为朕的替身,让你连面都没见过几回便要义无反顾嫁给他,是不是?
声音逐渐变冷,沁出薄怒。
谢瑛手心全是汗,呼吸炽热,空气亦跟着升温,绞成一团蛛网兜头蒙下。
与朕在一起令你恶心,那么他呢?和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里,你有没有一刻想过朕,有没有一刻觉得身上人就是朕?
谢瑛,你分得清吗?!
他陡然支起身子,大掌握住谢瑛的下颌,像蓄积已久充斥着波涛骇浪的水面,飓风至,气息粗乱。
静谧的殿内,沉水香的气味漫过帷帐,丝丝缕缕缠绕着彼此,汗液洇开,衣裳濡湿。
喷薄而出的温热激起阵阵颤栗,谢瑛吁了口气,对上那深不见底的眼睛。
陈年往事,竟以如此诡异的姿态重新启开。
起初选他,的确是因为他很像你。他很坦诚,也很正直,开蒙早,肯吃苦,待人斯文周到,彼时阿耶想把我嫁出去,我不得不为自己尽快盘算。
周瑄的脸上浮起讽刺的笑意,身侧的手收紧。
后来呢?
后来我很清楚,他是他,你是你,嫁给他,是我此生幸事之一。他那么好,而我也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女子,喜欢上也是早晚的事。
与他缠绵在榻时,从未想过朕吗?暗哑的声音没有愠怒,似和缓下来。
谢瑛咬了咬唇,垂眸道:从未。
周瑄笑,握着她下颌的手松开,拇指捻上她的耳垂。
知晓谢瑛可能是他皇妹时,他竟对当年抛弃之事重燃幻想,认为她顾及身份,无法接受,故而才翻脸离开。
他没变,她也不会变!
若误会解开,身份归位,两人还能回到从前,从前的从前。
可是,中间离开的三年多,她把喜欢悉数给了另一个男人,决绝而又果断,而他彻底沦为弃子。
终不过是一次次的自取其辱。
撒谎!
他猛地沉下身去,不管不顾亲她,将那唇彻底堵住,湿热的空气挟着若有似无的喘息声,不断回荡在空寂的殿内。
薄纱帐子摇摇欲坠,银钩上的铃铛碰撞着发出响声。
何必非要往回看...
忘得了吗?周瑄喉结滚了下,睫毛沾了汗珠,明明炽热,心中却冷得仿若结冰。
睁开眼,你仔细看看朕。
谢瑛不说话,被吮到通红的唇呼出细密的热度。
朕的眼睛,鼻梁,嘴唇,可有一丝与你相像?
谢瑛僵住,迷茫的目光闪过犹疑: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周瑄坐起身来,一把撩开帐子,你且猜吧,猜你瞒着的那个秘密,究竟是真是假?
他下地,双手利落的穿衣系带。
谢瑛想爬起来,可身上疼的厉害,腿间稍微挪动便酸涩不适,她抓着绸被,难以置信的盯向周瑄,你知道了?
她脸色惨白,就像被剥光了陈在明处,羞耻,紧张,惶惶不安。
我...到底是不是兄妹?
凉眸扫来,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撂下一句话:重要吗?
何琼之查到中途被周瑄阻止,呈交案录时大都是些无用信息,他尽了力,可此事不能声张,进行起来便艰难重重。
他不太明白,缘何就不让查了,虽然他也着实不想查。
陛下,你是有线索了?
没有。周瑄将那几卷案录扔到旁边,后脊靠在圈椅上,淡声道:他不想我娶谢家女郎,故意编出来骗人的。
何琼之愣住。
谢瑛知晓身份的时间,和他诊出病症的时间,都在那年春天。他自觉快死,便筹谋拆散我们两人,他怕骗不过我,这才会让谢瑛不经意得知隐秘。
若谢瑛真是他的骨肉,他不会等到四年前才露出破绽,他对谢瑛,没有父女之情。
可,布帛上的信息如何解释?何琼之惊讶,眼睛瞪得滚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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