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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薇带好攀膊,沾了沾墨汁,想来今夜会很热闹。
周瑄起初是想再召何琼之进宫,命他将刘若薇赶紧领走,但思来想去仿佛叫他看了笑话,遂立时打消念头。
他穿着单薄的里衣来回在内殿踱步,忽然看见楹窗外走来的人影,有了主意。
啪嗒一声。
谢瑛抬起头,瞪圆眼睛看向那楹窗,仿佛有个人高的影子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烛光摇曳,那影子拉扯出狰狞的形状。
时而模糊,时而放大,在窗纸上投落下来。
夜深人静,那影子未免太过骇人。
谢瑛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忽然那影子如青烟一般,晃了下,没了。
又来了。她说,不觉捏紧袖口。
那鬼影又来了。
刘若薇扫了眼,唇角弯起,却不声张。
谢瑛从案上寻找一番,最后摸出纸镇握在手里,走到楹窗前,清了清嗓音问道:院里护卫可在?
两个护卫应声达:在。
可看见奇怪的人影飘过?
没有。
谢瑛蹙着眉,后脊抵到墙壁,思忖了少顷,忽地抬起头来。
刘若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见那眼睛明朗,便知她心中猜出几分,朝她使了个眼色,谢瑛避到楹窗侧面的雕花隔断上。
而后便又有影子飘出,每次飘出来前,都要弄点动静引屋内人注意。
显然,这鬼是故意给人看的。
谢瑛顿觉好笑,能自由出入且让护卫改口的人,整个宫城只有他了。
看来我明日不能再住了,若再叨扰下去,少不得陛下要拿我郎君出气。他抄书的手好了没两日,不能再折进去。
刘若薇摇摇头,将写完的经书合起。
陛下如此用心,娘娘便原谅他吧。
谢瑛忍不住回她:其实我早就不气了,但总该冷冷他的,你与何大将军放心便是,总不能再牵连他去抄书。
翌日,刘若薇乘坐马车离开宫城。
谢瑛回去清思殿,她特意挑了个素日周瑄不在的时辰,没成想一进殿门,看见他穿着明黄色常服,端坐在桌案前,手臂搭在上头,仿佛坐了许久。
若不是走近些看到他后脑勺的汗珠,谢瑛便被这副假象欺瞒。
她站在周瑄面前,看他剑拔弩张的冷峻模样,不由盈盈笑道:陛下是跑回来的吗?
周瑄嗤了声,不置可否。
几乎与谢瑛前后脚进殿,他都来不及整理自己,既被挑破,他抬手抹去汗珠,冷着嗓音说道:谢瑛,朕还不如一个外人。
所以,陛下费尽心思弄我回来,便是为了继续吵架?谢瑛啜了口茶,在他对面坐下。
周瑄掀开眼皮,这是何意?
三清殿院里那些鬼,都是您找人过去吓唬我的,对不对?
周瑄笑,没有。
可我在院里捡到了陛下的璃纹龙佩。
话音刚落,周瑄下意识往腰间瞥了眼,又飞快的反应过来,抬头,果真看见谢瑛颇为欢喜得意的笑。
兵不厌诈,他恼羞成怒,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谢瑛惊呼,紧接着衣裳被剥掉,整个人毫无缚鸡之力,他手劲儿极大,攥住她的小臂怕她挣扎,故而没了分寸,直把谢瑛捏的喊疼。
甫一松开手,人被翻过来摁在案上。
谢瑛双臂撑起,便觉裙裾被掀开,推到腰间。
回过头,惊慌失措。
陛下,青天白日,你想作甚。
周瑄乜了眼,手下动作不停,作甚,你说呢?
冷冷一声轻笑,他俯下身去,右手攥住她的下颌,唇抵在她耳畔:咱们新婚,你竟狠心弃朕而去,想来是新婚夜没有令你满意,今儿朕定要好好补偿,省的你还有力气同朕恼怒。
谢瑛啐他。
反被吻住双唇。
左手扶着腰,向上提起,令她的脚垫在自己脚掌。
整个人趴/伏在案面,周瑄则单手去解自己的腰带裤子。
谢瑛见状,不得不好生与他商量:你换个地方,回床上,不在这儿。
那人顿了下,依旧没好气。
为何?
这儿离外殿太近,我不想叫人听见。
听得次数还少么?
谢瑛想掐他,忽觉极致的疼。
双手抓住案沿,疼的她屈膝往下滑去。
周瑄深吸了口气,登时畅快许多。
门外,白露和寒露低下头,往外挪了十几丈远,可殿内的动静,着实过于密匝急促,一点点打进耳朵里,她们忙又捂上耳朵。
承禄叹了声,吩咐小厨房去烧水,备衣。
谢瑛被抱到榻上,柔软的裙裾滑落在脚边,如同花瓣般散开重叠的色彩。
然不过一瞬,又被人揪住。
本想推开,周瑄扫了眼那细嫩的脚背,改了主意。
大掌撕碎了布帛,连同谢瑛哽在喉间的喊声。
整整一日一夜,后来她实在喊不出,便求饶似伏在他耳畔唤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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