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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有枝干的藤蔓,她永远有自己的方向。
若非他用强硬的手段挽留,此时此刻,谢瑛不定在哪,又在哪个男人怀里。
他抱住谢瑛,牢牢箍住。
谢瑛被抱得透不过气,仰起头来咬住他的唇,周瑄回吻住,手臂稍稍放松。
待两人双双躺下后,周瑄歪头,抬手给她整理发丝,敞开的衣领。
谢瑛,别离开朕。
.....
年底时,谢瑛总算裹上厚厚的氅衣,踏出门来。
今岁的宫城很早便开始装扮,宫婢内侍脸上都挂着喜气,入目所及,全然一派吉祥和乐。
谢瑛去了趟赵太妃宫里,昌河与淳哥儿都在。
昌河穿了件织锦褙子,高挑的身段,明艳的面容,她气色比之前好太多,整个人也不似汝安侯府出事那会儿。
我前两日才去看过小皇子,本想就近看你一眼,被皇兄拦下,他可真是霸道,说是月子里不允任何人探望,我只好悻悻回来。
她歪在榻上,慵懒的吃了颗橘瓣。
你刚生完那会儿,皇兄寸步不离,奏疏条案都搬到寝殿,批阅时也要守着你,佳话传开了,道你是皇兄掌中娇,坊间话本子卖的很是畅销,帝后的故事编的波澜起伏,不过,话说回来,那会儿我也害怕,真怕你就撒手走了。
昌河叹了声,你若走了,皇兄怕是要疯了。
谢瑛笑,接过昌河送的小衣,翻来覆去看了几回,白露过来收好。
他是一国之君,肩上担的是江山,怎会为我发疯。
昌河咋舌。
皇兄还没给孩子取名,我听那些嬷嬷只皇子皇子的叫着,很是生硬,你们怎么想的,不该提前取好的么?
先前取过,都不满意,后来再让他取,他也不肯用心想,我琢磨着,实在不行今夜随手找出本书,点个字,点到哪儿算哪。
真是敷衍。
昌河笑起来,谢瑛啜了口茶:极简则极繁。
昨儿我在宫外看见个熟人。
谢瑛没抬头,剥了个橘瓣放在唇边,是谁?
昌河拉过她的手,在那掌心写了个六,谢瑛蜷起手指,掀开眼睫望向若有所思的昌河。
你说怪不怪,他那小娘子倒不像是小娘子,举手投足间更像服侍的婢女,也不是说她做什么粗活,只是两人之间有距离,比起夫妻间的恩爱,不如说是彼此尊重。
千人千面,夫妻之间也不只有一种相处方式。
谢瑛放缓了动作,知道昌河定是还有话说。
果然,昌河压低了嗓音,小声道:先前我可见过云六郎与你如何相处,那分明是如胶似漆。
昌河,你是不是同幕僚相处久了,说话也没了节制。
谢瑛抬手,显然不愿再听往事。
谁也不想成为曾经枕边人与旁人谈论的资本。
谢瑛不愿,云彦亦不愿。
她揉了揉眉心,脑中浮出两人在大慈恩寺时的场景。
昌河嗤了声,道:皇兄说我,你也说我,倒是我不知廉耻了。
你知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昌河扔下橘瓣,抱起胳膊,她自然明白谢瑛的好意,可成日来闷得无聊,若不说些有趣的事儿,着实觉得没意思。
她往前探身,小声道:你说,云六郎为何还不要孩子。
谢瑛站起来,昌河蹙眉。
我走了,近几日你也不要回公主府了,便该与太妃好生聊聊,如何做淳哥儿的母亲。
白露,将我衣裳拿来,回宫。
毡帘洒落,隔开两人的视线。
昌河瘪了瘪嘴,愤愤坐下。
赵太妃进门,看见她肩膀一颤一颤,忍不住骂了声:活该。
昌河的荒唐她心知肚明,然又理解她为何会如此,故而在日常便放纵了些,没想到她是没了收敛,方才的话她在外面听得真切,若不是当着谢瑛的面,她定会立时打断。
也幸亏是谢瑛听见。
谢瑛路上走得急,因为说不清的情绪使然,她越走越快,绕过楹门时,绊了一跤,眼看着要摔倒,凭空伸出一只手,将她拦腰扶住。
顾大人?
顾九章很快松手,往后退了步,嘿嘿笑道:皇后娘娘。
顾九章今日本不当差,然去逛了几回教坊司,跟姑娘们逗乐子完,总也找不回当初的兴致,索性与人调了值。
谢瑛去赵太妃宫里时,他便看到了,故而守在此处,为的便是来个偶遇。
偏巧,还真就叫他撞上了。
你身子好点没?顾九章跟在右后方,踢开冰凌子
谢瑛道:镇日除了吃和睡,再无旁的可做,自然好很多。
那便好,对了,这东西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个帕子包裹的玩意儿,递过去。
谢瑛不解。
顾九章解开帕子,露出一支人参。
库房里用不到的东西,顺水人情了。
跟在后面的白露想起来,忙开口道:娘娘,你昏厥时用的参汤,便是平宁郡主送来的,听奉御们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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