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的木箱 pò9329;мё8557;òм(1 / 2)
蓝悦真一露面就得到别班老师的热情招呼,她在周萱无语的眼神下走向徐老师,乖乖在她面前站定。
“是这样的,蓝同学,那天的事……”徐老师边问边注意着她的表情,见她没事人的样子,这才继续说下去,“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呢?”
其他老师也把视线转向了她。
蓝悦真对回顾事发现场并无心理负担,她据实回答了徐老师和其他老师的一些提问。不过她的语言匮乏是所有老师都知道的,她说出的话有时让人难以理解,几个老师凑在一起交流,大家集智解谜,总算是弄清楚了她说的每一句话。
等蓝悦真离开办公室,他们不禁感叹,这女孩的哥哥可真不容易。
通过蓝悦真这个亲身经历者的描述,他们对事发时的情况也有了粗浅的了解,几个老师心里满是忧愁。
他们任教的几个班级,几乎每班都有学生出了事,不知毁了多少家庭毁于这场事故……
“这女孩真幸运,上次车祸也只擦破了皮,这次什么事都没有……我们班那两个,哎……”徐老师想到自己班上两个重伤住院的学生,不禁长叹了一口气。ⅹγūzнaìωū⒊čō㎡(xyuzhaiwu3.com)
一时间,办公室里静默下来,谁也说不出话了。
老师之间的消息一般都是互通的,地铁站发生事故的那晚,他们整夜难眠,一直留意着救援工作的进展。当时,应学校要求,所有带班老师都在群里汇报了一下各自班上学生的情况,谁的家庭住址在平沙地铁站周边,又有谁乘坐地铁上下学时会途径平沙地铁站,……必要的话还得向学生本人或其家长确认是否已安全到家。
信息时代,要理清大致情况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天晚上,蓝悦真和周萱有过短暂的语音交流,知道他们兄妹被困地下,周萱立刻把这一信息上报学校了。
好在他们最后平安脱险了。
——可是,那些经历了事故的人,受了伤的还是占大多数……人实在是太脆弱了。
十点整,所有学生、老师集中在操场,在降下一半的国旗前为逝去的人们默哀。
所有人身穿黑白双色的服装,他们列队整齐,低垂着头颅,手捧白色的绒花,在心底无言地送别那些不幸的人们。
队列间中渐渐传出了难以抑止的抽泣声。
默哀结束,所有人的眼睛都泛红了。
解散前,周萱叫住了蓝悦真。
她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巾,眼角还有泪光闪动,她看向蓝悦真,语气平静,可一字一句都是诘问:“生命是很宝贵的,你应该明白这件事。一个人死去,他的家人、朋友都会为他哭泣,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吗?”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蓝悦真看了她一眼,无言地转身走了。
直至此时,周萱不得不承认,官方那些人说的话是对的,——她果然本性冷酷,对人类的苦难无动于衷。
一种披着人类外皮,却并非人类的生物,人类怎么可以指望它们成为自己的救星呢?
她甚至不会为人类流一滴眼泪。
默哀结束后,大家的情绪都不太好,就是平时再叛逆的坏学生,此时也红了眼。无动于衷的蓝悦真夹在一群感情丰富的同龄人中间,显得有些不合群。
蓝悦真没有跟任何一个老师同学告别,背着书包直接走出了教室。
现在还没到离校时间,十一点过后还要上课,校园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走动。
她穿过篮球场,来到了教科楼下。
校长办公室就在教科楼的叁楼。
蓝悦真敲响了那扇大多数学生都没有勇气去敲的门。
“咚咚”
“请进。”
蓝悦真把门把下压,打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里面似乎正在开小会,几个校领导坐在长椅上,见开门的是个小女生,他们纷纷投来询问的视线。
唯有校长反应迅速,立刻从位置上站起来了。
“七号楼的地下。”她只说了这几个字。
在场的人都不明所以,校长却一个激灵,继而脸色大变,他转向内务主任,急切地问道:“七号楼!七号楼地下室现在是谁管?”
内务主任挠了挠头:“文档室的老李啊,怎么了?”
“快,快找他!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校长交代了一句,急急忙忙往门外奔去,还不忘回头催促走得慢吞吞的蓝悦真,“哎,我的小祖宗,你倒是走快两步啊!”
从外观来看,七号楼建成有些年头了,它的墙身斑驳脱落,上面喷涂的标语都快辨认不出来是什么字了。目前,这栋五层高的楼,只有最上面两层的化学和物理实验室照常使用,从叁楼往下到地下室,已经闲置许久了。
蓝悦真和校长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叁两个知情或不知情的校领导,他们打开了七号楼地下室那扇陈旧的木门。
这里已经闲置很多年了。
但是当他们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这一方充斥着霉味和灰尘味的空间,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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