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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觉得他会赢吗?”段鸣玉问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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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王太御默默地过来……真给魏霖倒了一杯茶?

然后退下去了?啊?

魏霖轻抿了一口就放下茶杯。看来是不渴的。

“霖确实是一不小心就走到这来的。”

宫禁森严,一不小心个鬼。我不说话,只看着他。

他又说:“那日与陛下对弈,陛下与霖说起您——说您一直没接受他的情,恐怕到死也不会受这份情。现在看来,是他猜错了。”

操,魏弃之怎么还会把这事和别人讲。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没好气地说。

他笑,笑完了咳,咳着去喝水。我看他这样,又觉得自己刚才太没脸了,跟个久病的人逞凶。

“霖与陛下,某方面同病相怜,”他说,“大凡同病相怜的人,往往爱看那人病得深久,经年不愈,怜得才畅快。将军现在这样,却是叫霖没意思了。”

他的话让我非常费解,虽然不太明白,但他话里那种对魏弃之非常刻薄的幸灾乐祸的意思我还是听懂了的。

魏霖继续道:“不过,霖迷路至此,不是为了和您谈陛下。有人担心您的安全,托我提醒您留意时机——现在韩岫也好,孟安也好,注意力都不在您这里;您若是失踪,不会有人花大力气追捕您。”

他这话,说的,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什么人关心我?”

他没立刻回答我,而是反问:“将军知道,段琅丧命火中,段瑶来吊唁时,毫无一丝悲悼之意吗?”

……操,别告诉我他是那个意思。

“将军又知道,皇后殿下生母,前朝杨太妃听闻噩耗,称悲痛过度,生了大病卧床不起——实际每天在道观内生活如旧吗?”

……所以桃林她他娘的——得,就我是傻逼。

“就算这些将军不知道,将军总该想想,中宫大火,罹难者只有皇后和她亲信区区两人——合理吗?”

“暗中杀人不想伤及无辜怎么就不合理了!”我气愤地说。

魏霖非常不客气地大笑起来,笑得又开始在那咳。

我按着眉心。片刻,我说:“她背叛了他?他们也是?……他输了?”

魏霖一副怡然的样子说:“输没输,霖不知。霖知道的是,从十余日前开始,再也没有战报从前线传回来,而这个消息本该是机密,却机密到连霖这样未出仕的人都听闻了——将军久经沙场,一定比霖更明白,他到底输没输。”

我攥紧了拳头。

“有很多种可能,”我说,“很可能还没输。”

魏霖闻言,瘦削的面孔透出十足的尖刻和刺痛我的嘲讽。

“感天动地啊,将军。”他说,“可惜子稷不能活着享用到这份感动了。”

“他到底怎么了?!”

魏霖看我的眼神,我很熟悉,王太御他们那见惯了,那意思是:真的要我说那么明白吗?

“告诉将军一个真正的机密吧,其实很快,也就不是机密了——昨日,葛媛的使者到了,说她活俘了陛下,叫我们用赎金换。”

我睁大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等屈辱,他受得住吗?他回来后怎么……

我意识到了什么。

我听见魏霖继续道:“他们不会赎他。刘将军,您现在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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