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雪(1 / 2)
陆宴臣惩罚时的手劲很大,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她连坐都困难。
周憷清想,既然陆宴臣喜欢自己,那么应该是希望自己拒绝那些人。
于是她拒绝了。
只是她无法拒绝失恋的同学相邀去酒吧,无法拒绝喝醉的导师拜托她送自己回家,也无法拒绝在缺人的时候穿上小短裙去当一名拉拉队员。
陆宴臣的惩罚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告白而停下。
周憷清在他怀里落泪,哪怕每次结束,他都会跟她说,这有多危险。
可他却从未开口,让自己拒绝那些人的应答。
仿佛他的惩罚能替他说话那般。
她不会拒绝别人,难道他不知道吗?难道她的心理医生没有告诉他吗?
为什么挨罚的总是她,也只有她。
抱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她拒绝了跟他回国过年的邀约,然后转头答应了跟同学的外出。
她连着两三天没有回去。
陆宴臣打给她的电话,她也没有接。
像是明白了她不会接,到了最后,他也不打了。
没了扰人的铃声与震动,她跟她的同学,还有同学的朋友,在她们的秘密基地里,玩得昏天黑地。
她们躺在帐篷里,看那满天飘下的雪花。
她们一起看了很久的雪,从满心欢喜到不安。
意外总是会在人猝不及防时降临。
雪越下越大,封住了她们的来路。
同学喜欢探险,这个地方偏僻狭隘,难以寻到。
第一天到的时候,也是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个所谓的秘密基地。
人们开始相互抱怨,指责对方不看天气预报,在极端天气下,非要外出游玩。
有人辩解说,谁能想到这场雪会下得这么大。
周憷清听着她们的指责对骂,一言不发的看着已然没了信号的手机。
也许不是他不打了,而是没了信号,打不进来。
手机界面停在陆宴臣前几天的一条短信上。
他说,未来可能会有大雪,让她减少出门。
她没有听,甚至可以说,是因为这条短信才答应了同学的邀约。
为什么呢?她也说不清。
只是,不想在他身边呆着而已。
自惭形秽。
可是在这一刻,她又特别,特别想见一见陆宴臣。
就跟那次一样,到最后想见的人只有他。
周憷清环抱着自己,在这份冰冷里给自己存住最后一些温暖。
可他没有来,她也彻底失去了跟他交易了那个筹码。
她挣扎着,却躲不开那些人。
醒来的时候,一身狼狈的躺在他的床上。
他都知道了吧,或者说…看到了。
周憷清把脸埋在膝盖里,手臂环得更紧,不知是冷还是别的,止不住的发抖。
别说陆宴臣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脏。
那么多的人,轮番在她身上驰骋。
除了那次,她从未听过他说脏话。
也是,毕竟是属于自己的物品,却被他人玷污了,任是谁也会生气。
她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太疼了。
鞭子落下的时候,她总是会控制不住,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
她会想,要是他那天来了,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在他的脸上,看到那种痛心的表情。
未愈合的伤口被连番撕开,疼得她想要从他身边逃离。
那样干净的他,身边怎能容下一个肮脏的她。
可却又贪恋他的温柔,舍不得彻底离开。
周憷清把自己环抱得更紧,冻得通红的手指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疼。
她不是想离开他。
她只是想,出来喘口气。
雪越下越大,好似不会停止那般。
这样下去不行,她们会被活活冻死在这里。
她们决定,让部分熟悉地形的人出去求救,剩下的人原地等待救援。
周憷清跟同学,还有两个男生一个女生留在这里,等待救援。
她们把身上仅有的物资分配好,目送着那两个身影远去。
她们等了一天,夜深的时候,气温降得更厉害。
她们把所有能穿的都裹在了身上,周憷清身体不好,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失温的情况。
同学同另一位女生一起抱住她,试图挽回她的体温。
可于事无补。
其中一名男生把自己脱得半光,隔着一层薄薄的打底,抱着她,再将所有的衣物都披在两人身上。
不熟悉的男性气息在鼻尖萦绕,她下意识挣扎,最后硬生生按压住自己的动作。
她要活下去的,她不能死,她还想见见他。
她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她知道万一睡过去,就可能起不来了。
她想了很多,想起爸爸妈妈,想起周家那几年,又想起陆宴臣。要是他也在这里,抱着她的人是不是就会是他了。
她烧得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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