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砂锅粥(2 / 2)
到他热烈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目的地是一家开在路边的广式砂锅粥铺,晚间十点半,店里人还不少,只有外边有空位,三人随便挑了桌,坐下前岑煦递了两张纸给闻一,她顺势接过擦椅子,“谢谢。”良楚郁见状,也使唤两句:“岑煦,给我递两张。”“手被砍了?自己拿。”“······”闻一没说话,她不认为这是在搞特殊,毕竟她被他的猫抓了。没一会儿老板上前递菜单,两人看起来经常来这家店,边点粥边和老板聊着天儿,但大多都是良楚郁在说,岑煦偶尔接一两句,闻一听着,挺入神。“老板,我胖婶儿呢?”良楚郁指的是老板娘。“她在厨房熬粥呢,要什么?还是海鲜粥?三份?”老板粗着嗓子在纸上勾划。“两份。”岑煦应,看向闻一,“点什么?”“生滚牛肉粥吧。”他又看向老板,“按她说的来。”“行。我不招呼你们了哈,想要什么自个儿到柜台拿。”写完单子,老板又往另一桌那儿去。良楚郁拿了勺子过来,递一个给闻一,她接了之后问:“有热水吗?”“啊,有,你要热水干什么?”良楚郁反问。“想烫下勺子。”她有点儿洁癖,在餐具这儿会表现得明显一些,其他还好。刚说完,岑煦已经起身去拿了一壶烧开的茶水来,放在桌面,又在闻一的视线下对着那壶茶抬抬下巴,喏,你的热茶水。“谢谢。”她愣怔了下,而后反应很快,拎起壶柄烫好勺子。等粥的空档,良楚郁话痨闲不住,岑煦不爱搭理他,于是转头找闻一。“诶,你叫什么?”“闻一。”“就是,听闻的闻,一二三四那个一?”闻一点头。他也跟着上下点,“那你小时候练写名字肯定不费劲儿,笔画这么少。”说完之后不知道想到什么,自个儿笑起来。闻一也笑,只不过真不像他想象中那样轻松,闻母在她学写字那会儿对她还是够上心的,握着她手一笔一划的写,不仅要写得漂亮,还要工整,“一”字就一划,也不允许她歪一下,笔杆子经常把闻一的手压得通红。想到这儿,食指蜷缩碰了碰虎口的茧。良楚郁笑完就开始介绍自己,筷尖指着自个儿,“我叫良楚郁,善良,楚楚动人,忧郁。这名儿听着是不是特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姑娘?但真不是,我纯爷们,特男人。”说完,为了自证似的,手握成拳梆梆锤两下自己胸口。闻一又笑,觉得他倍有意思,性格还不赖,就是吵了点。粥很快端上来,是刚刚良楚郁口中提到的老板娘胖婶,她把砂锅放下时手往围裙上抹,“今天怎么不是另一个男孩子一块儿来啦,交新朋友了?”“对,对,新朋友。”良楚郁边说边点头,勺子还在碗里搅动。闻一没吭声儿,岑煦同样也是,他从刚刚两人聊天时就没说话,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初相识的这一晚让之后的闻一每每回想起来心里总觉着奇妙,红色的遮雨大棚,红色的塑料凳子,潮湿的水泥路面,三份热腾的砂锅粥,三个埋头喝粥的人。四方位置窄小,他们偶尔膝盖碰到彼此也毫不介意,吃的时候安静,只剩下呼呼吹气晾粥的声音。临别前良楚郁加了闻一的微信,闻一很清楚今晚的一开始她是不乐意的,甚至算是迫不得己,但到最后心境变了,甚至开始想要顺其自然的接纳这一切。——————————车内粤语歌:《月半小夜曲》——李克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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