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琅琊洛家(1 / 2)
一切打点完毕,收拾妥当后,殷晴便闹着要去洛家,燕归一动不动,却在她三番五次恳求,直直叫了好多声“燕归哥哥”,又拉着他胳膊左摇右晃,燕归才不情不愿答应陪着她一道去。
倒是殷晴不解,为何他迟迟不想动身。
燕归只草草落一句:“我又不是你。”
说得莫名其妙。
甫一到洛家西侧山腰上,殷晴迫不及待地飞身跃至高耸入云的树枝之上。
俯视着身下巍峨林立的黑瓦白墙,连绵起伏,已至天际,从殷晴那儿看去,竟一眼望不到头。
本以为昆仑仙山,气势吞天,未料天外有天,琅琊洛家平铺直建,广厦万间如星罗棋布,浩浩荡荡,已至百里。
更不论其间雕梁画栋,琼楼玉宇鳞次栉比而座,仅凭气势,已不容小觑。
目光扫到一处,殷晴忽尔眼睛一亮,原来那颗雨燕衔着的“珠子”,正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擂台。
殷晴高喊:“燕归!你快上来看啊。”
她叫着树下握笛而立的少年,目光盯着一处,语气俨然兴奋。
“这好像是一只燕子!难怪洛家家徽为雨燕衔珠,这个洛家真有意思。”
从高处遥望,黑瓦白墙与亭台阁楼错落有致,绵亘相依。粉墙黛瓦的万屋绵延着组成一只直冲云霄的衔珠雨燕。修筑这洛家的工匠们,当真是鬼斧神工,令人叹为观止。
燕归道:“那是武林大会比武擂台,今年新秀赛会在此比武论英雄。”
“那你会去吗?”殷晴兴致盎然。
“我?”少年不屑,讥笑一声:“与一群初出茅庐的小辈交手,不感兴趣。”
“小辈?”殷晴忍不住问:“你辈分难道很高吗?”
他和她明明也差不了几岁。
燕归却是冷笑:“比你高就行。”
“哼。”
今日距离六月初六武林大会还有半月有余,洛家府邸前人声嘈杂,已有无数江湖侠客提前而至,递上拜帖,依次入内。
殷晴心慌,拉一下燕归衣摆:“怎么办啊,我们没有请帖——”
燕归不紧不慢:“慌什么,以为就你我没有?洛家广邀天下豪杰,可来这的却不止是英雄人物。”
“你是说——”
燕归将她拉远,下巴往前一点,不远处白墙之上,有一抹红影,飞身而下,快如闪电。
“那是…何人?”殷晴惊讶,竟然明目张胆…不,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走正门。
“你可知你兄长因何名扬天下?”燕归眯眼,笑一声。
“你是说他是鬼剑?”殷晴恍然大悟。
“兄长当年自昆仑而出后,手握逆水寒,一手绝妙剑法,年少轻狂,初入江湖未久,便连接下战书单挑江湖各路豪侠、名门子弟,一路连赢势不可挡,未尝败绩,唯有一次平局,便是与鬼剑而战。”她回忆起来,慢慢说道。
“不过竟是鬼剑。”殷晴不可置信:“你又怎么认出?”
燕归淡笑一下:“许久之前曾经交手过,他的轻功步法,不是中原武功,一眼便知。”
交手?
殷晴心生好奇,那是谁输谁赢,又因何而交手?
可见燕归不欲多谈,便也将问题压在心下。
不过关于鬼剑,她也略有耳闻,说他最广为流传便是其人步法诡谲奇特,形如鬼影。
燕归娓娓道来:“不过鬼剑也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殷晴问:“此话怎讲?”
“十多年前闻名江湖的鬼剑,其人嗜剑如命,好战喜杀,饮血无数,手中剑更被人称为饮血,其人剑法如鬼迹迷踪,身法丝毫不可寻,杀人不过瞬息之间。”
“而三年前,一位少年与鬼剑立下战书,以鬼剑之名约战,若少年赢,他便得饮血剑,冠鬼剑之名,若少年输,他便以头颅为祭,为饮血剑下亡魂。”
“尔后一战,鬼剑身死,少年得剑,改饮血剑为:饮雪,冠以鬼剑之名,二年冬,鬼剑与殷彧立下战书,相约金陵翠园一战。”
“此战观者无意不瞠目结舌,拍手称快,只因双方剑若雷霆之争,无一逊色,只见白虹当空,剑光闪烁,激起四周剑气如阔海翻腾,百来招后,双方以平局定输赢。”
“你兄长也凭此一战,立下威名,加之两月后武林大会,更是一举夺魁,名扬天下,江湖中人称之为少年剑仙。”
殷晴若有所思:“所以…我们是要效仿此人,直接混入?”
“正是。”少年颔首。
“不可。”殷晴断然否决。
“有何不可?”燕归心底烦躁,只要能进去,不就可以?况且更为便捷有什么不行之处?
她真是麻烦死了。
“我们必须光明正大地去。”殷晴坚持:“兄长若是知晓我学鬼剑不当之举,定会教训我。”
“不当?”燕归一下沉了脸色:“你是在拐弯抹角骂我?”
殷晴立马道:“不敢不敢!就听我一回,好吗?我们一定能顺顺利利进去。”
“好不好,好不好嘛?”殷晴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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