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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茬,又跟外祖父寒暄了几句,老人家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外祖父姓钟,几个舅舅同样姓钟,连带着首都半个官场,都姓钟。
要弄一个地方局长,实在容易。
乔烟收了手机,转身回了会场。
…
按照她原本计划的那样,叶棠的确拉着温如许去了晚宴。
而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时,一辆车停在了身边的马路上。
不是认识的车,但是熟悉的人。
黑色宾利副驾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徐怀柏一张俊朗的脸来。
“上车。”
他倾身过去,打量了乔烟一圈,“哪家的小可怜,一个人在外游荡,也不怕被拐了去了。”
“谁拐走了就谁家的。”
她拉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徐怀柏侧头睨着她,说,“哦,那是我家的了。”
“他们把你丢了?”他问。
“没,”乔烟放下包,否认道,“我把你那两张邀请函给他们了,我不想去。”
“不想去,那跟我一块。”
徐怀柏打着方向盘,驶出这条道,汇入车流。
“跟你去哪?”
“不知道,敢跟么?”
“我车都上了,还能反悔吗?”
乔烟笑道,“那我从车上跳下去?”
徐怀柏仍盯着前方打方向盘,闻言就把副驾车窗升上去了,“想都别想。”
“上了我的贼船,你跑不掉。”
“你还能管我想没想啊?”
“你要是真想,压根就不会上来。”
她听了一时没回话,默了片刻,而他开着车,也没注意她的沉默。
车子一路开出了市区,乔烟望着车窗外连连后退的枫树,问,“到底去哪儿?”
“你真想知道?”
“嗯。”
“那好吧,”徐怀柏无奈叹气,“我也不知道,我随便开的,有点迷路。”
乔烟:?
“我没来过这儿,真随便开的,去哪儿随缘吧。”
她对他彻底无语。
大约在开出市区半个小时后,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反而是绿化带多了起来。
这地方属于小山区,穿过一片山后,公园的旁边,显现出与众不同的建筑来。
檐角斜飞,红瓦黄砖,乌红的牌匾上是叁个繁体字。
传灯寺。
徐怀柏把车停在了寺庙门前的车位上,快要傍晚,车位空了很多。
他把钥匙揣兜里,下巴往进门的地方一点。
“走吧,看来今天我们跟佛祖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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