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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1(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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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张口想再次强调,可说出的话却不是。

她说,“徐怀柏,你不用这么容忍我。”

明明风流成性,薄情寡义,永远高高在上等着女人为他前仆后继,赴汤蹈火才是他的作风。

她从不信浪子回头这一套。

她只信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

“是啊…我怎么这么惯着你。”

过了半响,徐怀柏自嘲般地笑笑,“明明你乔烟,又算得了什么,一个瞎了眼的女人,迟早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乔烟没说话。

再抬头时,他却已经松开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鞋跟与地面碰出响,每一下都沉闷而实在,从白瓷砖到长出些许青苔水泥台阶,再一脚踩进水洼溅上裤腿,徐怀柏都没回过头。

他就这样淋着雨,任凭雨水打湿黑发,顺着脸部线条流下侵入,逐渐消失在雨幕里。

半响,乔烟靠着墙,缓缓蹲了下来,右手在心口处捂了捂。

少数痛感伴随着解脱,或许是徐怀柏占据的地方太多,此时的她竟然空虚更甚。

窗外的雨直到半夜都不曾停过,当夜乔烟是睡在实验室的躺椅上的。

她讨厌下雨天,也恰好今天没有带伞,就索性睡在了这里。

她太累了,更多的,还是想要一个人,既不想回御园,也不想去研究生宿舍面对周遥她们。

她需要一个晚上,收拾好自己。

“很累吗?”

温如许推门进来,回眸看了看门锁,“不锁门?”

“睡了再锁。”

乔烟仰头坐在椅子上,电脑已经熄屏,手机也扔在一边,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刚刚,她才把徐怀柏的所有联系方式删除拉黑,却不敢再看一遍他们为数不多的聊天记录。

最近一条还是他回首都时,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一个小小的避孕套躺在他的手心,他似乎坐在窗边,光线把上面的纹路都看得分明,是家里常备的那个牌子。

配文是,「走着急了,怎么把它也带上了。」

「我带它坐一圈飞机,回来你试试看有什么不一样?」

当时乔烟赶着回实验室,没回,再后来就直接发了信息关机了,再开机时除了他短信回复的问号,还要叁十几个未接来电。

每个来电间隔都不一样,有的一连好几个,有的隔了几个小时,她估计徐怀柏是太忙了逮着间隙给她打的。

她不是不信徐怀柏说的喜欢她,只是不想非他不可了。

“一个人在这不安全。”

温如许手里提着刚从楼下给她打来的热水,红色水瓶在桌边被放下。

“没事,”乔烟抹了把脸,眼尾是红的,她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好,“我应该不会睡熟。”

事实上,她甚至没有半分睡意。

一闭上眼,就是徐怀柏漆黑泛着水光的眸子,里面浓重翻滚的情绪快要将她淹没。

“睡不着?”

乔烟默认了。

温如许猜的很准,也没多问,说完后靠着桌面,一手扣上桌沿,指骨分明,线条漂亮。

他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视线落在乔烟身上,而她还是那副平静颓废的样子,从他进门开始就没看过他一眼。

“阿烟。”

温如许忽的抓起一旁的车钥匙,金属轻响终于让她抬眸看过来一眼。

他甩了甩手里的钥匙串,问,“要不要出去转转?”

*

“醉生”是海城最有名的酒吧。

除了环境干净,酒水丰富,还有高学历调酒师跟一位颜值出圈的驻唱歌手,每年来打卡的人不计其数。

现在又是寒假,马上要新年,酒吧人很满,颇有摩肩擦踵的样子。

男男女女,大多是为了那位驻唱跟调酒师来的。

“要喝什么?”

吧台旁,温如许率先问道,乔烟没来过酒吧,对酒的认知很少。

“有没有菜单……我想看看。”

蜡烛透过了蓝紫的灯罩,微蓝的光打上了她的脸,乔烟今天没化妆,也不知道温如许是带她来酒吧,一张脸干净细软,只有一层薄薄的口红。

嫣红的唇一开一闭,台上的歌手正唱着轻缓的情歌,下面慕名而来的人熙熙攘攘,乔烟的话其实不太让人听得清。

同样的蓝色光晕也打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他的白衬衫外套着马甲,手里正摇着调酒,目光看过来。

“师傅,我不太想要你们菜单上的,我想要你——的特调。”

女人拉长的声音带着娇,唤回了几分男人的神思。

“很快就好。”骆燃笑。

“那我替你点?”

温如许没看见菜单,猜测应该不知道被拿到哪去了,他的眸子隐没在镜片后,镀上了一层疏离隔开了旁人的探寻。

乔烟今天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来喝酒的。

“Four Loko.”

他指节在吧台上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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