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2(2 / 3)
了别的男人?
像是感应一般,乔烟忽的转头,猝不及防地跟他对上了视线。
徐怀柏死盯着她。
她微愣,转而讽刺一笑。
好像在说,怎么又是你,晦气。
晦气。
他心里更火。
她又像是看出了他的火,举着红酒的手颇为“不经意”的一歪,从露台倾泻而下,不偏不齐地浇了徐怀柏一身。
从发丝,顺着脸滴落上领带,他今天穿的墨蓝西服,并不明显,只衬衫上有点点痕迹。
真,泄火。
而前院昏暗,加上他背对厅门,背光,厅内舒缓的小提琴曲掩盖了红酒落地的声音,以至于更加不明显,不仔细看不出来。
就比如正兴致勃勃拿着手机比划给徐怀柏介绍项目的万副总。
乔烟还虚虚拿着那个高脚杯,冲他做了个口型。
虽然不怎么看得清,但徐怀柏懂她意思。
她说,不好意思,手滑。
滑个鬼。
徐怀柏咬牙切齿地,而后者一直在笑,于是他手里拨弄着的打火机响声更大,终于引起了万副总的注意。
“徐少爷,您是……来瘾了?”
他抬头,没细看他的脸,只指了指他手里的打火机,道,“钟老先生不喜欢烟味儿,您可以在院子里找个人少的地方过过瘾。”
那他可太感激了。
“嗯,那我先走了。”
正说完,乔烟也看出了他要找她算账的心思,转头就跑。
徐怀柏看了一眼她跑的位置,随手抹了把脸,冰凉的酒液让大脑越发清醒,只剩下一个念头。
抓住她。
把这枝长了刺的玫瑰折下,放在自己的花瓶里,哪也不能去。
乔烟是往右跑的,这栋别墅只有两层,她只能下楼,况且钟硕年年寿宴都在这,徐怀柏来过很多次,对这里还算熟悉,不需要细想就往别墅后边的楼梯跑。
一路上踩的都是石板路,有零星缀着花藤的夜灯以微弱的光为人指路,沿着路越往里,花香就越浓。
蔷薇花香跟玫瑰很像。
徐怀柏穿过一道木质长廊,周围全是白色的蔷薇,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已然枯败,但美丽不减。
他听见了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的闷声。
下一个转角,他看见了那一小丛如厚重花瓣般的裙摆。
乔烟高跟鞋跑得很慢,忽的转头向他看来,长发往后一甩,拍在白皙肌肤上,与红丝绒布料碰撞出欲望的混色。
她一笑,这种欲感就更浓了,尤其是她那冷清的眉眼,用眼线强化后,平白一抹妖艳。
鱼尾裙是最难逃的款式。
“追我?”
她笑,脚步没停。
徐怀柏却放慢了脚。
他们之间只距离五步。
夜风把她身上的香气渡了过来。
她换了香水,不是他送的那支,她收拾来的那一大箱子也没看见那枝香,想来是收忘了。
她今夜用的是一款混杂着紫罗兰,鸢尾的香,并夹了些许酒香,醉得恰到好处。
“乔烟。”
乔烟挑眉。
只听他轻声一笑,有她刚泼的酒液顺着发梢滴落一滴,落到眉心,给那颗小痣着了色。
即使看不清,她也大约懂,他什么心思。
“跟我在一起。”
她毫不意外,并且毫不犹豫地回答,“不。”
而徐怀柏也猜的到是这个回答,不紧不慢道,“那我就追你。”
乔烟笑了,“徐怀柏,你懂怎么追人吗?”
“我不就只追过你。”
如果不是当时我喜欢你,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让你追到?
她腹诽,但没有说出口。
两人还在跑,还在继续这个幼稚的追逐游戏,并且乐此不疲。
乔烟正笑着,徐怀柏也正看着她,忽的微不可查地舔了舔唇。
下一秒,他猛地跨出去,伸手要去揽她的腰,把人扣回自己怀里。
然“啪擦”一声,乔烟早有预料,在跃入后一条道时指尖往花墙后一摸,一把甩上了门。
满是花藤的铁门撞上锁,花瓣枝叶颤颤巍巍落下一片,门锁自动扣上,严严实实地将徐怀柏隔绝在外,他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门内,乔烟笑意盈盈,嘲讽十足地问他,“徐怀柏,你行不行啊?”
满门的墨绿藤蔓上缀着大大小小的红蔷薇花苞或花朵,此时花残了小半,倒也有几朵完整的。
徐怀柏贴上铁门,鼻尖触碰到铁锈味的栏杆,气笑了,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他只这样贴着铁栏,身后夜风微弱的光照过来,他的面容其实很模糊,但乔烟这次看清了他发梢处欲滴落的一滴酒液。
乔烟还是笑的,但这样静谧的环境,她突然不太想打破。
高跟鞋踩着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音,渐渐靠近。
徐怀柏挑眉,唇边依旧漾着一抹笑,配合着满门花藤,散处几分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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