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23)(4 / 7)
调回平海,你以为为了啥,瞎搞呗,跟李国安一个德性,这个人啊——」范仲欢连连叹气,奶子都不由自主地上下起伏:「你说你八不八?」如你所说,确实八。车窗上的雨帘宛若夏天的泪水,当细眉细眼浮上眼前,我没由来地叹了口气。「云姐是现任的学生,她法本,研究生学的经济学,你看当老师好不好?」也不知过了多久,范仲欢突然说。********************天放晴时,「第二届特钢社区篮球运动大赛」的决赛就拉开了帷幕。在王伟超的诚挚邀请下,我只好屈尊前去考察了一番。钢厂很大,员工住宿区也很大,奇怪的是在这儿你几乎嗅不到任何钢铁的气息。相反,周遭浓郁葱茏、鸟叫虫鸣,倒是个住人的好地方。在等候王伟超的漫长时光里,我只好绕着u型大花坛溜达了一圈儿。那里除了松柏冬青还栽着些叫不出名儿的花花草草,可惜长势不太好,兴许是水土不服吧,老给人一种马上要死翘翘的感觉。花坛外侧是一溜儿的宣传栏,也是一个u型,有报栏、企业介绍栏、科学发展观学习栏,包括一个叫「树新风运动风云人物栏」的奇葩专栏。「风云人物」们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可以说傻逼到家了。
当然,奖金应该不少,令人艳羡。这牛头马面万象森罗,一路扫过来,我感到愉快极了。很快,陈建业也难耐不住蹦了出来,偏分头,双下巴,咧着大嘴,小眼却死瞪着,像头愤怒的野猪。其实也不能怪他,我觉得领导就应该长这样,不然哪还有威信可言?u型弯拐过来,猝不及防,白面书生猛然跃入眼帘。在午后斑驳的阳光下,那翘着边角的红底照片陡然生出一种不真实感,乃至过了好几秒我才确定是他没跑。小平头,国字脸,双眼皮,高鼻梁,薄唇紧闭,几乎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没啥区别——包括若隐若现的法令纹。但这个专栏应该有些年头了,履历只更新到九八年:陈建军,男,中共党员,西北民族学院(现西北民族大学)经济学硕士学历,先后任教于x西财政学院、省师范大学,原平阳市政协委员,1995年当选省优秀青年专家,同年任平阳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名誉副院长,1998年调任平海市文化局副局长。特长:在土地规划、土地经济研究领域经验丰富。个人爱好:无。如你所见,这个介绍搞得有点傻愣,于是我就敲敲玻璃,仰天大笑起来。而周遭暑气正盛,濒死的蝉鸣像一把锋利的刀。比赛嘛,还是挺好看的。关键是选手们路子有点野,打起球来啪啪啪的,对抗性十足。观众也多,挤在球馆里,哪怕开了冷气,也难免化成一团黄油。值得一提的是,女性观众也不少,起码不像王伟超所说「连根屄毛都找不着」。屄毛,仔细找的话,还是很多的嘛。然而我有些心不在焉——或许要归功于这块黏稠、喧嚣而又密不透风的黄油——半场结束就看不下去了。王伟超一拍大腿:「你不早说,刚进来我就想走了!」打球馆出来,我们沿着白杨走。神使鬼差,我突然就提起了陈建军,我说:「你们那个学术委员会也不更新?」「啥?」「陈建军还是个副局长」「陈建军谁啊,」王伟超咬着冰棍,拍拍肚皮:「哦,建业他哥,这谁ji巴知道,我们只管换灯泡」「日你嘴」「尽管来,靠」「哎,陈建军老婆你知道不?法院民一庭庭长」「服了,你个逼跟陈建军杠上了?」王伟超直瞪眼,但终究是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靠」「他那个那个……原配我倒知道,传说死得很惨啊,吊死的还是摔死的,反正脑袋是没了,这个你得听老黄讲,那讲得好,吓得几个逼半夜不敢上厕所」王伟超哈哈大笑。他脂肪上涌着,和头顶的肥太阳交相辉映,我却猛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次见到牛秀琴竟是在剧团办公室,或者确切点讲——母亲的临时卧室。这个卧室其实是团长办公室的一个隔间,二十多平,也不小。那是个周末,我原本想玩会儿电脑来着,见母亲不在,就随口叫了一声妈。然后门就开了。牛秀琴坐在沙发上,一身清凉——因为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闪着肉光的大白腿。母亲站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白衬衫,黑色及膝半身裙,脚上是一双白色平跟凉鞋。「咋了?」她撩撩头发。「没事儿,」我不知该不该进去,于是就扫了牛秀琴一眼,「看你吃饭没」「你看林林多孝顺」不等母亲回答,牛秀琴就站起身来。她一手扶着门,另一手拎着皮包甩了甩。这包啥牌子的我说不好,或许还是爱马仕,但肯定不是上次见到的锁头包。「你吃了没?」母亲问我。当然没有,我像个美国人那样摊了摊手。「那走吧,」牛秀琴伸个懒腰:「今儿个老姨请客咋样?」这位老姨穿了件大红色的无袖针织衫,也许是胸部太大,也许是衣服太小,肚脐眼便责无旁贷地露了出来。我赶紧撇开眼,丢下一句:「那敢情好」吃饭路上,母亲问我出来奶奶知道不。或许太寂寞,她老人家总是在几个人吃饭这样的小事上大发脾气。牛秀琴则一个劲地夸这个办公室不错,比她的「不知强了多少倍」。母亲没几句话,她甚至面无表情。她们在前,我在后,老实说,俩人身材差别还是挺大的。腰身在那儿放着,我「亲老姨」明显要肿上一圈儿,包括牛仔热裤边缘不时挤出的肥肉。当然,她的上围也更雄伟。然而我「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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