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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衣玉女剑(4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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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7日就见缃绮紧张地起身去了门口,看四下无人,关门闩好。回来拉着两个妹妹的手,焦急地小声说道。「奴家非是妒忌两位妹妹,只是那梁王处看似金山,实是魔窟啊!」听她这么说,本想编些话圆过去的胜衣倒有些好奇了。「姐姐这么说,想必是知道些什么?」胜衣看着她回问。「这」缃绮纠结,毕竟此事无凭无据,想了又想,为这心上人终于是说了。「说来奴家和这梁王还有些渊源」「家父的案子,就是梁王命人办的」缃绮拧着帕子,胸有恨意地说着。「当初父亲去宫里给一位妃子诊治回来,转脸就被梁王请去给府中人瞧病。结果之后就传,说是误施针灸治死了人,当天就给下狱了!」「但家父身为太医令,怎么可能不知针灸禁忌,治死人命呢!」缃绮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最后害得家父竟不待过审,就被冤死狱中!奴家和母亲也被贬入了教坊」「最近两年,这贼人一直在遍寻美色,曾经也派人来楼里找过奴家」说着她看了看两人,继续说道。「想来此贼怕是早忘了,有什么人被他害进风尘」「奴家曾想过要趁机杀了他,可传说这贼神功盖世」缃绮似有些羞愧,「想到奴家一个弱女子能奈他何如?最后只能让妈妈推辞了那王府的奴仆」「这事后来不知是不是妈妈给传出去的,说奴家不为钱财所动,拒了王府的邀」这女郎脸有些微红说道。「毕竟那条件属实优渥,拒绝的青楼女子倒真只有奴家一人最后竟给传成了奴家气节高远,还因此登了那花魁榜的头名」「姐姐这头名,在人家看倒是应得」胜衣瞧着她,认真地说着。缃绮被这心上人看得面色娇红,又继续说道。「本来以为此事跟奴家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不想一日作陪花酒,席间却听了一件让人不寒而栗的事」「那日,一位公子来找奴家陪酒。酒席间他喝得醉醺醺的,就一直跟奴家哭诉他和品玉阁的横波如何情深似海」缃绮回忆着说道,「本来奴家都气得想给他轰出去了,却听他说已和横波阴阳两隔」「当时青楼里的女子,谁不知道横波被梁王赎去入了良籍,更还有传是做了小」缃绮低声说着,「奴家好奇便多问了几句,就听这公子哭着说他一日在城外林中闲逛。冥冥中一低头,就见土里半埋着一个玉凋的指镯」「这指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分明是当初他找胡商特意定做送与横波的。那花魁对此爱极,从不离身」缃绮说着,竟像害怕一样隐隐发抖。胜衣看着,把她揽在了怀里。阿铣也坐近了,握住那两只冰凉的玉手。缃绮看着两个妹妹,心中似是感激,又似被鼓励。倚着胜衣,低低说道。「那公子说他像是不知被什么驱使,就不停地刨着那指镯下的泥土」女郎隐隐有些反胃,说出了句惊人的话。「没几下,他就刨到了一条被啃噬得一片狼藉的人臂!」「他说他认识那只手,虽然已经血肉模煳,但那指尖上颜色不一的指甲,却是横波自创独一份的!」缃绮有些伤感,继续说道。「他说这辈子也忘不了那只美丽柔荑带给他的快乐」「这人说再往下却什么都没刨到,哭着哭着便醉倒不省人事了,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神色慌张地问奴家他酒醉时有没有乱说什么」缃绮想着,浅笑了下。「奴家就说,他晚上闹着直要用奴家弓鞋喝酒,闹着闹着就喝晕了」「这公子听完好像放了心,没在多说什么就走了。倒是奴家留心,私下里偷偷打听了横波的消息」缃绮看了看两人,不安地说着。「除了那些之前的传言,真的再就没有一丝关于横波的消息了」「而且,不光是横波。之前梁王收用过的女子,若是只春风一度,那还没什么」缃绮发着抖,继续说道。「只要被梁王赎身入了良籍的那些花魁,再也没有一个人见过她们,也没有任何她们的传闻!」「起初奴家还想只有五六个人,会不会是进了深闺无人得见。可到如今,已经赎身的十几个人,竟全无一丝消息!」阿铣和胜衣听了这话,也明白事情绝不对头。发新地址5678…隐隐感觉这里边的水,很深啊缃绮说着,拉起二人的手,低声求着。「两位妹妹,托鸨母回绝了吧!若是为了银钱,奴家存的银子妹妹们都可拿去!只是千万别去那险地啊」胜衣和阿铣看着她,只觉又爱又怜,但心中知道有些事却是躲不开的。转眼,胜衣对着怀里的美人说道,「缃绮,我姐妹二人一定要去」缃绮姑娘撑起身子,看着她一脸坚定的神情,转跟阿铣说着。「白仙妹妹,姐姐求你,劝劝墨染吧!」美人双眸泛红,话语里带着哀痛。「缃绮姐姐,我们是一定要去的」阿铣的话中亦是不容置疑。「你,你们!」缃绮只觉痛极攻心,又气又急地说道,「你们若是要去,现在就出去,再也别来见奴家!」说完,就感觉胜衣把她轻轻松开,阿铣也放下了她的双手。两人对视一眼,对着她盈盈一拜,说了请恕我们姐妹失礼,竟扭脸出去了!「你们!」缃绮只觉心痛如割,「哇」的一声扑在桌上大声痛哭,直哭了个昏天黑地。她哭着哭着竟似哭晕了一般,渐渐趴在桌上睡了。等到再醒来时,已是夜深人静之时。不知是不是之前那两仙不许人伺候的缘故,竟无一人来叫缃绮。她看着昏暗的屋子,心中越发凄凉。想到一日食水末进,便要去唤侍儿前来。刚出了房门,本要向楼下行去。

就在这时,她隐隐听到隔壁那间好像有些动静,像是女子的呻吟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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