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秦涯之死(2 / 3)
脑中,悲凉、愤恨,未竟全功的遗憾袭来,秦涯目有癲狂之意,身形一动,已无匹的气势拔剑向前,直刺坐于龙椅之上的萧青宇。
变故来的又急又快,帐内眾人皆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秦涯会忽然出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朝萧青宇而去。
忽地,伴随一声金属相交的声响,那带着绝望而无所匹敌的剑意被一把横空出世的剑给挡开,眾人这才注意到这道全身笼罩在云国黑衣鎧甲下的身影,他一直伴着萧青宇,沉默、内敛、毫无声息,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转局势。
秦涯一剑不成,一剑又起,可剑剑都被挡下,两人几息之间便接了十多招,而在交手之际,一股熟悉感自秦涯心中涌起,忽地,他想起什么,惊愕之下出手一滞,对方的剑便毫不留情地直直刺进他的身体礼。
秦涯再握不住手中的剑,剑坠于地,他垂头看一眼正中心脏的长剑,又抬头望一眼身穿云国鎧甲的身影,讽刺地想起秦铭死的时候,似乎胸口也是被眼前同一个人给射穿。
是报应吗?
再次抬头,秦涯的视线里同时印入坐于皇座之上的萧青宇和隐于盔甲之下的萧言,他忽地扬起嘴角,闭上眼向后倒去。
失去意识前,秦涯恍惚想起幼年时,兄长拍拍自己的肩憨厚笑着道:「我们兄弟齐心,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
云国天子萧青宇重新坐镇云国,将判将秦涯尸体晾于军帐之上,任野兽啃食,以儆效尤,同日,亲写降书,命使臣携文书前往虹国军帐。
将一切事务处理完,萧青宇回到营帐,身后一路沉默不语的男子终于拆下盔甲,露出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容顏。
「多谢。」一代少年天子宛如在看一面镜子似地望着对方,十分彆扭地开口。
「不必。你遵守约定割让江北十一州就好。」突然得到感谢,萧言也甚觉不自在,硬梆梆地回应。
两人相望,竟有些相顾无言。
「你有什么遗愿吗?」萧青宇艰难地开口,认真凝望萧言,他顿了顿开口:「我想要去一趟云国皇宫。」
萧青宇一楞,警戒心又起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见她一面。你说,两天,来的及吗?」萧言微微扬起嘴角,语气极淡,令萧青宇半晌无语,最终淡淡道:「此地到云国京安,一日可至。」
「怎么样?愿意陪我走这一趟吗?」萧言忽地轻轻地笑起来,带着点漫不经心,很是无所谓的模样,而这是萧青宇第一次看见萧言的笑顏,和总在朝堂之上只有三分笑意的自己不同,他的笑有着江湖人的散漫,更有着看淡一切的洒脱。
于是,鬼使神差地,萧青宇点了头。「好。」
*
午后,云国使臣带着降书面见虹国主将,军营各处皆悄悄流传着战事将歇,枕戈待旦的紧张散去,将士间的氛围瀰漫着轻松。
这场战役,史称虹云之战,以超乎预料的迅速落下帷幕,自秦涯扣响峰城城门起,不过三月而已。
虹国军帐,一群伤兵齐聚治疗,重伤者或躺或睡,轻伤者或坐或站,能和同袍笑着说几句话,无不在享受劫后馀生的时光。
战场无情,刀光血影之中,生死只能由命,而他们是不幸的,生逢乱世,不得已要披甲上阵;他们也是幸运的,歷经生死,携和平凯旋而归。
忽地,帐门被拉开,一名男子和女子印入眼帘,帐内喧闹的声音倏地一滞,男子年过四十,剑眉星目,气质瀟洒,自有一股瀟洒自适的江湖气,而身后女子清丽脱俗,眉眼清冷,自成一身不容褻瀆的高贵气场,令帐内之人都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多看。
其实那气场或许与人无关,而与名声有关,人的名,树的影,只要意识到那女子乃当朝太子妃,谁都不敢再将她视为一般妇人般打量。
「参见太子妃、楚先生!」帐内兵士异口同声地喊道,入帐者正是楚沐和洛霜,两人微微一笑,楚沐一摆手算是回礼,见怪不怪地平静开口:「该换药的换药,聊天的聊天,不必理会我们。」
「也不必叫我太子妃,唤我『洛姑娘』便成了。」洛霜无奈地苦笑,这不是楚沐和自己第一次来营帐,可每一次将士们还是十分拘谨,虽然边境之人还不知,但洛霜自己可没忘自己是「已死的太子妃」,每每听见将士们恭敬的叫唤心里总有些彆扭。
「是!太子妃!」帐内兵士整齐划一的回答令洛霜莞尔一笑,也就随他们去了。
楚沐和洛霜熟练地替帐内兵士诊脉治疗,帐内安静无声,眾人目光不自觉随两人行云流水的动作而移动,这些日子以来虹国各军帐早已将两人精湛的医术传扬开来,不少连军医束手无策的伤口到两人手上便奇蹟生还,而这位楚先生开的药更是成效极好,所以暗地里眾人都唤楚沐为「神医」。
楚沐的本意除了救这些为国受伤的将士之外,也是希望透过治疗过程担负起「师傅」的责任,让洛霜学习医术,只是在不知不觉中,洛霜却意外得到了除了医术以外的重要之物—名声。
母仪天下者,惟德而矣。
虹云之战之后,太子妃千里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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