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换人(2 / 3)
出来怕是不知道,不过咏心楼已经掌握她的行踪,而她现在在我们手上。」
「什么!」见傅林讶异瞪大眼,林凡仿佛要给予其安心般肯定地开口:「所以你不必慌张,一切都有转圜之机。」
「她在哪里?」傅林眼带希冀地凝望着林凡,后者沉默半晌,心中盘旋过几个念头,最终只道:「不着急。首先先要确认洛雪究竟去了哪里。」
忽地,门「碰」一声倏地被震开,门内的两人瞳孔一缩朝门望去,只见一把长剑挟着一封信刺入门中,透着无声的猖狂,傅林先林凡一步闪身至门外,只见门外已然空无一人,无奈只能回过身抽起掛在门上的剑,将信拿在手里。
傅林皱着眉头拆开信,面色难看地看完手中信的内容,再将之交给林凡。
「果然,洛雪在他们手里,还好他们的目的是太子妃。」傅林面无表情地开口,林凡看完信轻轻頷首,将信收进袖中:「他们约了明日子时峰城天蕴楼换人,你怎么看?」
傅林目光微闪,最终坚定道:「换。」
「我知道,在你心中没有比洛雪的安危更重要之事,但试着以己度人一番,太子也同样视太子妃为珍宝,比起洛雪的命,他更在乎太子妃的命」林凡语气间淡,似乎说着平凡无奇的温暖家常,可字字句句却都令人感到从骨子里透出的寒凉,确实,人命几两,取决于看重与否,如林凡这样的人,可以将亲近之人的性命都拿来与他人秤量,先秤一秤值得与否,再秤一秤能否加些价码,他的心,又冷又硬,比冬日被冻着的冰岩更甚。
没认真听清后面的话,傅林忽而有些陌生地看着自己的师傅,看着这个抚养长大成人的男人,他教自己能行走江湖无虞的武功,更教自己能笑傲天下英才的棋艺,还教自己无数待人处事之理。
那些谆谆教诲,当时的宽厚与温柔,无数过去的画面划过脑海,却如同一片片骤然碎裂的镜子般粉碎殆尽。
最后只剩下一句林凡曾说的那句冰冷而决绝的话语:「我早告诉过你,世上之人谁也不能信,我亦不能。既要相信,便注定沦为棋局中的棋子。」
林凡的话,渐渐冷却掉傅林心中最后一点孺慕之情,他回过神,语气冷硬而坚决:「比起太子妃的命,我更在乎洛雪的!你或是想拿洛雪的命去换更大更多的好处,可我告诉你,我不赌,不是所有人都能放到棋局上当棋子的,若我娘亲在世被俘,难道师傅也要拿她的命去博取更大的前程与好处吗?」
气氛骤然一僵,林凡沉默半晌,几乎没头没尾地轻笑一声,回答:「若这是她的愿望,我的命、她的命,捨去又如何?因为我懂她,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根本不是谁的命,而是她的愿望。」
莫名的,傅林从林凡的语气中听出自嘲,可没等傅林从这自嘲的语气中听出任何端倪,便又听林凡续道:「不过,孩子,你与你母亲不同,既如此,便去换吧,不需计算得失,只求心中无愧。」
林凡的回应令傅林微微一楞,有些意外,却见对方已然俐落地转过身走回房间,这一瞬,看着林凡步入房间的坚挺背影,傅林似乎依稀能从中望见那道幼时无数次站在自己身前,仿佛能为自己挡下所有风雨的可靠身影。
傅林迷茫地想,种种跡象显示师傅已经变了,变得冷血无情,变得唯利是图,以万事万物为棋局,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可偶尔又有一些瞬间,让人忍不住有股错觉-似乎师傅没变,还是那个一直支持自己,循循善诱他成长的师傅。
但,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不再多想,傅林同样转过身步入自己的房间,他因洛雪消失而慌张的神情已然褪去,只馀彻头彻尾的平静,好整以暇地来到自己与洛雪出门前下的残局面前坐下,随手拾起一颗冰玉般的棋子,随意拿在手上把玩着,思索下一步。
也许成长就意味着要亲自翻越过去视为不可攀爬之山峰,而无论林凡这座山有多险峻、有多陡峭,这一次,傅林都得攀越。
那隻将傅林作为棋子的手,无论是谁,他都要将之纠出来,彻底毁灭。
只为从今往后,不再作为他人执棋之子而存在。
傅林发誓,他要活的清醒、活的明白、活的自由自在。
*
客栈里,琵琶声嘈嘈切切,如玉珠掷地有声,时而慷慨激昂,时而热烈温柔,随曲调不同而千变万化。
洛霜身为听眾,坐在房内的椅子上,不自觉地跟着音乐轻轻晃动着,看向琵琶声的主人,心中惊叹着此时此刻由傅语嫣演奏的,自己此生听过最动听的琵琶曲。
今日用完饭后,傅语嫣不知从哪拿到一把琵琶,便间弹一早上的曲子,曲子千变万化,而每一首,她都能弹出独一无二的韵味来。
傅语嫣弹长恨歌,便生生将曲中的恨入木三分地刻画出来,让人背脊寒凉,若说在风铃祭上红玉奏的长恨歌是哀婉幽怨,那同样的曲子由傅语嫣演奏,却成了恨世道不公的冷然。
傅语嫣弹碧天秋思,便能将曲中的壮阔雄心如跃眼前般显现出来,让人眼中一亮,若说在永安侯府的乔迁宴上张咏箏奏的碧天秋思是初恋情丝,那同样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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