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这都是误会(珍珠满百)(1 / 2)
黄昏时分,西边的云霞在落日的照耀下,显现出如血的暮色,透过马厩破旧的木板映在千霏霏衣衫上的橙红色光束,在她胳膊的晃动下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牵着马巡逻回来的士兵把缰绳系在了千霏霏身旁的木桩上,便转身朝着巡城司的内堂走去,其中唯独一个副将打扮的男人,在端详了千霏霏半晌后,挽起了袖子加入到了刷马的行列中,千霏霏听着身后响起的洗刷声,有些好奇的扭过了头。
“那个,七王爷吩咐我来务马,你不用自己动手的。”
“卑职只是习惯了打理自己的马匹,”那副将抬眸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又继续埋头刷起马来,“公主不比在意。”
她原以为在魏泽晏的威慑下,整个巡城司都不会有人敢帮她,可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就已经出现了黑骑士,千霏霏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埋头刷马的男人。
和女配身边的美人比起来,他的样貌并不算出挑,可他眉梢眼角透出来的英气,却也带着些无法言语的吸引力,就像是混入的兵刃中的将军佩剑,只需一眼,便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叫什么名字?”千霏霏将手上的刷子丢入了木桶,仰着一张笑脸凑到了男人的面前。
正刷着马的副将停住手上的动作,本能的往后挪了半步,“卑职姓张,名飞白。”
“张飞……白?”千霏霏凝着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不叫张飞黑啊?”
即使被当面调侃了名字,张飞白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瞧着他的脸,原本笑弯了眼眉的千霏霏也渐渐收敛了笑容,这略显尴尬的氛围,让她不自觉的将视线挪向了别处。
“其势若飞举者谓之飞,取其若发丝处谓之白,飞白是书写的一种技法,家父为卑职取这个名字,是望卑职能博学多闻。”
这突然的科普是想暗讽她没有文化吗?千霏霏沉思着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选择转回身去继续干活,以免对方再冒出些她听不懂的词句,暴露她作为学渣的本质。
大约到了入夜时分,巡城司外的夜市都已经摆开了摊位,千霏霏才将马厩里的活做完,她舒出一口气去,拽着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随后将目光移向了正帮她倒着马草的男人。
这个张飞白虽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心肠倒是挺好的,开始她还以为这人真的隻刷自己的马,可谁知他一匹接一匹的,到了最后他几乎抢了自己一半的活计。
“驸马安排来接您的人什么时候到?”放下竹筐的张飞白拂去手上的碎末,走到了千霏霏的跟前。
他是没有听到京中的传闻吗?千霏霏一脸尴尬的皱起了眉头,她得疯到什么程度,才会想着让陆司予来接她回去。
“那……”许是想起了这二人不和的传闻,张飞白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起来,“您也没带个侍从陪您回去?”
“我不习惯有人跟进跟出,”千霏霏耸了耸肩道:“何况巡城司和公主府隻隔了两条街,迎来接去的图添麻烦。”
虽说千霏霏只是先皇认下的干女儿,可凭着父辈立下的军功,她的地位甚至高于魏国的任何一位公主,明明拥有最尊贵的身份,却完全没有皇族的娇蛮,张飞白瞧着她脸上的笑意,突然觉得她并没有谣言中那般吓人。
“京都治安虽好,但公主独自夜归还是有些危险的,”张飞白解开身上的军服,转身走向了内堂,“待卑职换身衣服,稍后护送公主回府。”
带着女孩子一起下班,然后借故送女孩子回家,这熟悉的套路,令千霏霏莫名嗅到了一丝纯情偶像剧的味道。
她砸吧了下嘴,在脑子里搜寻起了关于张飞白的剧情,可惜关于这个男人,除去她已知的巡城司副将的身份外,在女配的记忆就像是根本没存在过一般,千霏霏若有所思的望着他脱衣服的背影,难不成她现在又触发了什么隐藏剧情?
由巡城司到公主府的路程并不算远,即使两人边逛边吃,也仅仅隻用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张飞白将手里提着的包裹都交托给了公主府的下人,随后衝着千霏霏躬身行了个礼,“公主早些休息,卑职告退。”
“等等,”千霏霏喊住他,从那堆包裹里拿出了两个护身符,“这是我们一起求得,该分你一个。”
瞧着那被红绳绑起来的黄色符纸,张飞白的脸上莫名浮起了一丝红晕,他轻咳了一声,微张的唇片刚打算说些什么,千霏霏便已经先一把拉过了他的手掌,将符纸塞了进去。
“你一个男人怎么也婆婆妈妈的,”千霏霏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张飞白盯着躺在手掌的符纸愣了半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公主府的大门早已关上,耳边拂过的风声,将他增快的心跳掩藏了下去,可脸颊上不可抑製的红晕,仍暴露着他此刻的心境。
回到房间的千霏霏,第一时间将自己的那个护身符挂到了长孙无虑的床头,听着下人禀告他这一日的状况,千霏霏的眉头又添了一层愁绪。
这都第六天,他怎么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呢?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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