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1 / 1)
准备结婚的话,老丈人那一关还是得过的。
成壑这几年来也不是没接触过何兴文,但奈何对方一直不冷不热,态度不明。
说实话他也不怎么猜得透这位老丈人的心思,若说不喜欢他,也是能理解的,但是何兴文也没有什么阻拦的意思。
反倒像是和看客一般,也不曾对何轻说过什么。
年底前,成壑特地抽了空出来,去拜访了下何兴文。
见到何兴文时,成壑不由得感叹岁月对这对父女是如此仁慈,何轻还能说是长了个包子脸,看着显嫩,何兴文就不一样了,一点也不显老。
成钺比何兴文也就小几岁,也算是长相俊朗,气质翩翩,但是真要往何兴文身边站,可能不一定有这般沉稳的气质。
“坐吧。”何兴文脸上看不出神色,很客气地给成壑倒了杯茶。
三言两句交代完,成壑难得开始紧张起来,只听见何兴文慢慢应了声,然后问道:“何轻怎么说的?”
成壑默了一瞬,其实他还没跟何轻仔细说,于是道:“之前便跟她说过了,现在领导也批准了,做这个决定我们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叔叔您放心……”
何兴文摆摆手,淡笑道:“何轻答应就行,她喜爱你,愿意和你结为连理,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他慢慢喝了口茶,看着成壑道:“你特意来找我,想必你家里也是同意了?”
成壑点头,他这几年态度很坚决,成父早就随他去了,成母也慢慢转了态度,开始问什么时候结婚了。
何兴文笑了笑,却道:“早些年我不反对,也是抱着观望的心态,何轻年纪小,你又比她年长太多,能走到这一步,我确实没想到。”
他继续道:“我女儿什么德行,我还是清楚的,这么多年若不是你珍重这段感情,你们早就分了,真是难为你了。”
成壑忙道应该的,又表了几番真心。
何兴文笑意不减,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这种做出来的承诺,自然比我家傻丫头靠谱,她稀里糊涂拖着你,却不知你等的艰辛——”
“我知你时到今日依然是喜爱她的,但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感情到底能发展成什么样子,也不是我们现在能算得到的,也许到死时人才能明白。”
“我不要求太多,但是丑话得说在前面,若是以后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希望你能早早了断,多体贴她几分。”
何兴文隻说了这些,并没有为难成壑什么,他自知这个准女婿将来前途不可估量,等他站在更高的位置时,希望能保持这份初心。
就算不能,他也希望两人能好聚好散。
两个人简单商量了些婚事,都决定一切从简。
何兴文自知女儿不是当贤内助的料子,而政治这种东西又太复杂,还不如让何轻避开这些,万一成壑仕途出了什么岔子,还不至于连累何轻。
成壑想的就简单多了,他也不想何轻为这些事困扰,娶她原本就没指望她做那些,她只要快快乐乐的就好了。
送走成壑后,何兴文也叹了口气,他这几年虽然低调了些,但是在圈子里也是有了点地位,然而人越往上走,就看的越多。
虽然一切看起来是水到渠成,但是终归门第差了,他也是在赌成壑的真心,毕竟真的棒打鸳鸯,何轻跟了他这么多年,成壑不放人,估计也没人敢要。
他又想起很多年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不可撼动什么。
但是这些年的拚搏也并没有白费,至少,他给女儿争取了一个更好的。
二十多年前何轻刚出生的时候,何兴文初得女喜不自禁,连夜去普陀寺求了道符,求的是女儿一生安乐顺遂。
他现在还是黄金时代,再努力努力几年,说不定走的更远,能给女儿更多的保障。
垃圾作者有话说:倒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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