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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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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

姜总,这是公司自愿被调到加拿大分公司的职员名单。苏惠推开门,递了一张纸给她。

姜盼昨夜在林月洲那里折腾了一宿,早晨过来上班精神有些不振,她接过那张纸,只想瞟一眼然后签个字了事,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当下清醒了许多。

严洵怎么也去?姜盼惊讶道。

苏惠回道:他说分公司缺人,而且也想换一个新的工作环境。

她见姜盼面色微沉,忙道:要不我现在喊他过来?

姜盼抬头看着她,微微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她把纸放在桌上,先搁着再处理。

严洵推开门,看见姜盼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小憩,怕打搅她休息,于是动作放轻缓,慢慢将门合上。

姜盼听到他的动静,抬头看向门口:进来吧。

严洵走到她身前,漆黑的眼睛里藏着让人费解的情绪。

她看不懂,也猜不透,根本不知道他心里一天天都想些什么。

他站在她面前,见她没有开口说话,自己也不吭声。

两人相对良久,姜盼才出声道:你真的想去国外?

是的。他回答道,语气平淡却坚决。

她心里莫名其妙有气,讲话也冷冰冰的:想去那就去吧,我尊重你的想法。

他垂下眼帘,避开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神,回道:好。

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一出门,把门关好,她就怒气冲冲站起来,也不知道气什么,拿着那张名单在办公室里面踱来踱去。

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她真想撕开他的表面,让真正的他暴露出来。

等真正平静下来,那张纸早被她的手揉成了一团,展开来满是褶皱,根本没有办法看。

苏惠恰巧进来,看见她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又看到她心神不定的表情,不难猜到她在想什么。

严洵也确实是,闷骚得过分,她刚才劝他直截了当地和姜盼说明白,他却消极地拒绝,只顾着埋头工作。而姜盼虽然看似性格柔和,实际上骨子里倔强得很,又骄傲,自然也不会多问他几句。

两人都是这样的态度,不欢而散也难怪。

姜盼把那团纸丢到纸篓里,对苏惠道:再去打一份名单吧。

好。苏惠把咖啡放到桌上,又推开门走了。

姜盼下班时,接到林月洲的电话,说他在公司门口开车等着。

她想起和项棣的离婚协议书已经拟好了,打算今天就去项家找他,于是拒绝道:我要回项家找项棣签字,今天就不和你待一起了。

我陪你去,到时候可以在项家门口等你。

姜盼思忖片刻,想着签个字也要不着多久,于是同意了。

林月洲坐在前头开着车,通过后视镜看到她脸色并不太好,出言关心道:怎么不开心?是因为离婚的事情吗?

姜盼眉心紧锁,闻言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不,是工作的事情,你别太操心。

她心里乱糟糟的,到了项家门口还没缓过神来。

林月洲下车,给她拉开车门,她才反应过来,蓦地抬眸看他。

夕阳下,他的眼睛里流转着各色华彩,晶莹而璀璨。

美色愉目,她心情好了些许,搭着他伸过来的手,下了车。

要不要我陪你进去?感觉项棣这个人,心机很深。他道。

不用了。姜盼摇摇头。

林月洲要是陪着她一起去,项棣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刺激。

半晌,她又犹豫着轻声道:其实,他没你想得这么坏。

林月洲看着她,神色仍然是淡淡的,他没有反驳,只是道:好,有事打我的电话,我马上进来。

姜盼走进项家。

已近傍晚,里面仍然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只有黄昏黯淡的光线照进来,在这无人的空间里,显出一种哀静的死色。

这个点项棣应该已经回来了。

项棠和她都走了,只剩下项棣一个人住在这儿,项家里最近又出了事,她听说项章已经被关起来了。

也不知道项棣最近过得怎么样。

客厅里没人,餐厅里也没人......姜盼走到卧室,手放在门把手上,缓缓把门推开。

卧室里也照样没开灯,窗帘只拉开一角,泄出一点暗暗幽光。

他靠着窗边,脸浸没在阴影里,手上拿着一只酒瓶,朝她望了过来。

他的眼神不像喝醉酒的人一般涣散,相反,冷而带着穿透力,像蛰伏在黑夜里的兽,说不出来的怵人。

姜盼没想到进来会看到这样的场景,定了定心神,开口道:项棣,我们的离婚协议书需要你签个字。过几天你有空的话,我们再一起去民政局。

好。

听他的声音,他应该还是清醒和理智的,姜盼放下心来,把灯打开。

卧室忽然变得亮堂,光线充溢其中,扫除了慑人的黑暗。

项棣接过她手上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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