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1 / 2)
醒来时,天已大亮,窗外阿勃勒枝叶随风晃影,暖光煦煦,灰喜鹊鸣啼,徐梨陷在柔软的被窝,不着寸缕。
以为做了一场很长很乱的梦,但卡在后臀缝的炙热物体,却清楚提醒,不是如此。
男人的一隻大手横搭腰间,徐梨摒息,慢慢移开。
小洋装没干,徐梨顺走夏则的一件深色棉t和裤子,悄然下床。
门趴搭一声关起,床上的男人睁开眼,一片清明。
徐梨走到客厅,发现整整齐齐,沙发上的狼藉全被清理干净,青柠香气犹存。
一夜的温存,留下的只有尴尬,徐梨蓦然心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醒来的夏则。
打开冰箱,有熏鸡片,鸡蛋,还有生菜,她挑捡几样,给夏则做了份三明治,温壶热咖啡。
茫然的巡过一圈,视线最终停留在主卧房门,她咬了咬下唇,还是不告而别。
回到租屋处,徐梨换下衣服,整齐迭起,本来想收进衣柜,却又鬼使神差的藏到枕头下。
不得不承认,夏则身上的味道,让她安心。
房门骤然打开,徐梨抬眸,见到一身颓靡的任还生走进来。
隔着张床,却恍如隔世。
衣服起皱,下巴拉渣,双目充满了红血丝,任还生的状态已几近崩溃,"小梨,你知道我多担心吗?我拨了三百通电话,一通,你连一通都没接,直接把我拉黑。"
"我打d跑遍了c市,只要是你曾去过的地方,我就一个一个去找,去敲宿舍,去问你同学,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媳妇儿跑哪了,你是想逼死我吗?“
"我没逼你。"徐梨平静回答。
"我知道你现在特别生气。"任还生坐在床沿另一边,满脸懊悔,"你得给我个机会解释,我我…我发誓,这真的是意外…”
慌张从裤袋里掏出戒指,他哆哆嗦嗦的递过来,"小梨,我给你套上戒指,咱不闹了,乖,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几次了?“
"啥?"戒指停在半空。
"从一年前我发现你出轨,到现在,几次了?“徐梨抿了抿唇,"也许不只一次,也许不只两次,也许这当中,无数次。"
那句无数次,轻如鸿毛,却重重压垮任还生的心存侥幸。
他立刻跪了下来。
"小梨,这回真是我错,我该死,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咱五年了,五年不是开玩笑…"
徐梨不想再给自己心软的可能,"还生,我们散了吧。"
任还生呆楞住。
"你c市朋友这么多,应该不难找地方住,但屋子是租我的名字,我只能留在这。"
"小梨…”
"你的东西,我会整理好,打包寄去。"
"我不分手…”
"你的那一付钥匙留在门边,如果你不还,我就重配支锁。"
"小梨,我说不分手!"任还生大吼。
徐梨噤嘴,直直望着。
沉默像无声的藤蔓,束紧了俩人的胸口。
五年的时光,点点滴滴,从青葱岁月,到繁华都市。
"我不分手,小梨,我爱你,我从没想过要跟你分手。"任还生红了眼眶。
"不分手,是要我假装若无其事,继续下去?"徐梨握紧了拳,指甲掐进掌心,"当你在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曾经想过我吗?哪怕一丁点?"
"小梨,我绝对不是找借口,但我是个男人,有需求,每一次都是草草结束,我不敢勉强你,我还能怎么办?“
说起来,如若身体的出轨也算背叛,徐梨不是没有责任。
“徐梨,所有男人都是一样,我对其他女人根本没有心思想法,不过只是逢场作戏,你不管再遇见几个男人,全是一样,但他们能像我对你这样好?这样忠心?哪怕一次,我一次都没想过要和你分开。”
徐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初次发现,那个为她撑伞的男孩早已消失在时间洪流,不复再见。
“还生,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无奈至极,反而露出苦笑,”哪怕你不珍惜我,你也认为这世上,没有男人会珍惜我,对不对?”
“我不是这意思。”任还生急着解释。
“哪怕你不忠,你出轨,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还是认为,我应该庆幸拥有像你这样的男人,是不是?“
"不是这样…”
往常温顺乖巧的徐梨,初次犀利到任还生无法招架,他结结巴巴,老半天也说不全。
"我半夜时常惊醒,我就想,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去哪,为什么柜里套子又少了?"
"还生,你还要我再说吗?“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特生气,我该死…”
任还生扑上来抱住她,不顾徐梨的挣扎,粗暴而激烈的拚命落吻,头髮,耳朵,脖子,甚至试着扯破她的衣服。
徐梨被吓坏了,惊慌中,反手啪的一声。
偏过头,脸上浮现淡淡的指印。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陡然惊醒狂暴中的任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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