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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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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2(收藏700加更)

锦哥儿房内,冰肌玉骨二人听他讲述着那日的凶险,最后釜底抽薪的主意,是凤儿想到的。

她先是找出几条白绫,同时让锦哥儿翻出屋内所有灯烛,幷将灯油涂抹上门框,自己把一年多来学习诡谍书的笔记全都找出,把这些东西堆在门口和窗下幷将其点燃。在火苗窜起的同时,凤儿抛起白绫环过房梁,把锦哥儿双手捆紧,确定不会鬆开,接着扯下两块麻布用花瓶里的水浸透,分别包住彼此的鼻口。完成这一切,她挪到月洞床旁,用剩下的白绫单手把另一隻手捆在床脚,打上个硬硬的死结,抠着自己的大腿肉,让疼痛使自己尽可能清醒。

「于是我们就等着火势起来,自然会有人发现,来救我们。」

依旧脸色不佳的锦哥儿端着药碗,神色淡定,仿佛讲述的凶险不是自己亲历的。

夫人吹吹手中的热糖水,摇摇头,问他:「为何不呼救呢?喊来人,看见门窗在外面封死,也会明白是旁人为之,不是你们俩在屋里有意偷食啊?」

锦哥儿皱着眉头喝完药,那药苦得倒胃,忙伸手接过糖水灌一口,顺了口气说:「那日四月初八,园子里很多人都去赶庙会,留下的幷不多,拍门呼救未必有人听见,却会浪费很多体力,恐怕会把持不住,就……但失火就不一定了。」

的确,是护院的黑犬叫得厉害,吵醒关雎馆对面朗月堂里补觉得小倌,发现对面失火,马上去通报公子,公子又带人去救火,二人这才得救。

「凤儿这孩子平日里乖巧柔顺,不成想遇事竟能这般冷静。」夫人看着药碗里的残渣,似自言自语的呢喃。

听锦哥儿讲述时,公子全程綳着脸,桌案下的手心直冒冷汗,不断抓着袍子揉蹭。听锦哥儿讲完,脸上神色便舒展开来,甚至一些骄傲浮上眉梢,嘴角微翘,拐着弯夸了凤儿一句:「说到底是润娘的女儿,血脉里的东西没丢,冷静的样子,很像她娘当年的做派。」

润娘当年什么样,锦哥儿不知,他隻关心他的凤儿现在如何。

这点小心思瞒不过夫人,她告诉锦哥儿:「凤儿已无大碍,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好好养着不会有碍观瞻,倒是你啊,凤儿昏迷说胡话,都还叨叨着你差点给自己施了宫刑,可有此事?」

锦哥儿苍白的脸膛居然红了一点,低着头吭哧着:「锦儿也是情急,怕压不住药性,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这个老实巴交的少年,竟能为了保全凤儿做如此大牺牲,公子心里有些泛酸,怕被人看破,忙转移话头:「凤儿身体恢復很快,我们决定她的梳弄礼就在三天后,到时你若身体无恙,很多环节还需你亲手准备。」

公子噙一口茶,又加了一句:「你做事我放心。」

想到凤儿就要开苞,锦哥儿的心都翻了个个儿,盼她出头又舍不得让旁人糟蹋,一股酸水在心里搅动着,嘴上却问:「按老规矩办吗?价高者得?」

拍卖,是妓院把女孩初夜卖个高价最惯用的手法,小倌则反之,经验越丰富的越受人欢迎。蝶园里初夜拍卖价格最高纪录,被两个女孩保持着,一个是天生欲求不满的锦葵,此刻正躲在屋里养着前后两穴的伤,另一个是精通琵琶的喜糖,被国相府的少爷看上,买去做了家妓。

锦哥儿正盘算着凤儿初夜多少钱起价合适,却听公子说:「凤儿不拍卖。」

「不卖拍?」

猜不透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锦哥儿把目光给向夫人,想讨个解释,却见夫人也点了点头,告诉他:「凤儿不卖拍,她的第一个客人,润娘已经有了人选。」

真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这样的想法在锦哥儿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便破灭了,他想着自己算老几啊,能做她两年的陪练,已经算占尽便宜了。

「会不会就是公子呢?如果是,凤儿应该会很开心吧。」

锦哥儿脑中天人交战,表面却是平静的又端起那碗糖水慢慢喝,想用口中的甜,解解心头的酸。

想不通为何不拍卖的何止锦哥儿,凤儿自己也不明白。

听玉玫来传话,说母亲已给她物色好第一个客人的人选,当场把嘴里的牛乳茶喷了玉玫一脸。

玉玫一边擦自己脸上头髮上的牛乳茶,一边面无表情看着绕食案一圈一圈转圈好像小毛驴拉磨一样的凤儿,忍不住开口。

「凤姑娘如此惊诧做什么?」

凤儿两手抓着自己的头髮,嘴里吐字都快了起来:「换你你不惊诧吗?别的女孩第一次都是大张旗鼓拍卖,欢喜厅敲锣打鼓一晚上,最后一声『价高者得!』然后就打扮得公主一样被抱进栖梦楼啦!」

凤儿抓狂,玉玫却是面不改色,说道:「姑娘担心没有排面?放心,您的梳弄礼一样是大张旗鼓,欢喜厅该响的锣鼓一样会响,最后您也会打扮得像公主一样被抱进栖梦楼。」

见玉玫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凤儿更急,一圈一圈边转边念叨:「玉玫你没明白!拍卖?拍卖!要出价的,最终说明这个人的一夜春宵值多少钱。可我呢?娘给我物色一个?当我是平常人家女儿给我物色夫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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