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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兰香片(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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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汪汪,分外可怜可爱,便用手摩挲着她的唇,“想快点结束吗?”

孟婉秀不住地点头。

“用嘴巴。”

“什么意思?”

他握住孟婉秀的后脑杓,将阳物充胀的顶端往她嘴巴上抵。孟婉秀这才明白,抿紧嘴摇头躲避,嗯嗯尖叫着,“我不,我不要!”

傅羡书面无表情,眼睛漆黑,沉着深深的冰冷,趁着她张口,一下挺进她的嘴巴当中,按紧她的头,更往深处插。

她嘴里被撑满,呜呜叫不出声,窒息中又连欲作呕,濡湿窄紧的口腔不断将巨大的阳具裹吸。

傅羡书后心猛地发起麻,扯起她的头髮,一退出,新鲜的空气不断涌入她的喉管。孟婉秀咳嗽起来,涎液流满嘴唇,愈发红润水亮,如同樱桃。

“好好含着,等吃出精,我就放过你。”

她捱着头髮丝间的疼也在抗拒,“我不。”

傅羡书是不容违抗的,一手撩起婉秀耳侧凌乱的发,促着她张嘴吞进,深入,顶到喉咙,又放她喘息。

樱红的唇被撑满,每一次进入,婉秀有明烈的窒息感。她脸腮酸痛极了,雄性的清腥充斥在她的口中,孟婉秀眼睫湿湿的,又不禁想,这等下流花样,定是从前有女人这样侍弄他。

花园洋房里枕头上的香水气,真的是白玉珊么,还是其他女人?孟婉秀一想,鼻子就发酸,泪珠连成线地往下掉。

“你真会败兴。”

傅羡书讨厌她哭,若是从前的孟婉秀,做爱时不见得会以这样一双泪眼凝望着他,让他既生恨又生怜。

这张嘴巴倒是一如既往地笨,既缠得他欲火大盛,恨不能直接死在她身上,又生涩无匹,尖尖的小牙一磨,他高涨的兴潮又猛地尽数退下。

罢了。

他沉了沉欲望,穿戴整齐,将孟婉秀抱到床上去亲吻解渴。

孟婉秀心里的小疙瘩解不开,与他亲吻也觉得难受,不断推着他打。

傅羡书恼了,捉着两隻细手腕子,一手按在她的头顶,又牢又狠,“闹个没完了是不是?就这么不愿意?哪个来弄你,你才愿意?”

孟婉秀瞧他竟还怀疑她有暗情,倍觉羞辱,头次恼得失去理智,专挑狠话讲:“就是不愿意!只要不是你,谁来我都愿意!”

“你再讲一遍。”他攥得她手腕子发疼,声线已冷得不能再冷。

孟婉秀嘴唇颤抖,“傅羡书,你莫以为谁都短不了你!你尽管找愿意的去。”

她眼里有恨,那样炽烈,几乎烫住了傅羡书。

傅羡书问:“真要我走?”

她眼里这样热烈的恨,又没能燃烧太久,很快就被泪水淹没。孟婉秀悔恨自己这样不争气,不断揩去眼泪,哭着说:“是,你滚,去找愿意的人去……你有那么多红粉知己,为什么总来招我,为什么来惹我?”

傅羡书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他取来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回头再看孟婉秀时,她还藏在被子里哭,除了满腹委屈,没有一丝后悔。

傅羡书也要走,必须要走。

他怕再留一刻,就会发疯。

孟婉秀从前看着他,眼神是发怯的,羞涩的,与他视线相接时,会慌忙移开眼睛,没几秒钟又会再偷偷瞧过来,那时候,小耳朵定是先红透了。

她眼睛总有细碎又明亮的光,少女怀春时望向爱人的眼睛实在太过动人。

可这样一双眼睛,不再追随着他的背影了。

雪佛兰停在里弄口时,天还下着雨,但路过的人也不免停下来看上一眼。

上海里弄向来是藏不住秘密的,谁不知孟家与顶有名的傅公馆是亲家,这辆雪佛兰一停,都知里头坐着的是傅羡书傅老板。

可惜了的,偏他来寻的人看不见,妃色袄裙,正高高撑着纸伞,露出白芽儿似的手腕子,小鸟觅食一样,这里招招、那里顾顾,自个儿淋上雨,也要为那穿粗布短打的男人遮雨。

她送给其他男人手帕子,为其他男人红脸。

……

之于选择妻子,傅羡书有他的考量与计较,南京方面正在考察他的一举一动,他更需要白玉珊那样娴于辞令、在社交场合游刃有余的女人,至于孟婉秀,他决定放了她走。

她能死了心思,答应退婚,真是再好不过。如此一来,往后孟婉秀如何,都跟他无关了。

可当傅羡书走着走着路,就不自觉要放慢脚步,往后瞥人的时候;当他看着报纸,就将新端上来的咖啡与西点往小桌另一侧推的时候;当他从办公室醒来,迷迷糊糊地喊“孟四,渴了”,却无人应声的时候……

才意会过来,孟婉秀要是与他“无关”了,该是多么令人衔恨的事。

她真是招他恨,招他的恼,才不过几天,转眼就爱上别的男人,怎就对得起他了?

如今还敢委屈,质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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