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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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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跟前,满树飞虫嘈杂不已。

有些甚至已经在树叶间筑了巢,连虫卵都隐隐有孵化的迹象!

哪点像是新生的虫患?!

陈安见瞒不过他去,赶紧“噗通”声跪倒在地,左右开弓使劲儿甩了自己两巴掌。

登时将两边脸颊打得红肿不堪。

声泪齐下的哭诉道,“大师兄,是我该死,只顾着修炼忘了来山照顾果树,求大师兄再原谅我这次,陈安日后必定鞍前马后以报师兄大恩。”

他倒是有经验,知晓要先跟顾砚认错求饶。

也是,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

顾砚却毫不心软。

偷懒这种事,有一有二就有三,以前是灵田减产还好说。

这生了虫的碧岭果树可是小苍山镇派之宝。

他们师门并不大,不像那些坐拥大型灵脉、有无数天材地宝供养的大宗门。

日常的收益大头就来自灵田。

他跟两个师弟、一个师妹的平日花费,都依靠出售碧岭果的灵石,他们师父偶尔出门访友、走亲随礼,都是拿着能给他们长脸的碧岭果出去的。

若这虫患不除,他们来年的日子都不好过。

因此哪怕陈安将自己折腾得格外凄惨,顾砚也没走丝毫动容,语气冰冷,“我记得那年你犯错时,我就跟你说过若你再出差错,就自己滚下小苍山去,我跟前容不得一而再再而三偷懒、不管自己分内事的人,你这就下山去吧。”

陈安不愿意,哭着求他,“大师兄……”

每月五灵石的清闲种田活儿,他若是这会若是真这么下了小苍山,日后可就打着灯笼也难寻了!

顾砚被满树虫气得脸色铁青,单手拔剑出鞘,气势凌人,“怎么,你还想让我送你下山?”

他并不是什么柔软性子,且说到做到。

陈安最了解顾砚不过,知晓自己若再敢多说两句,必定会被顾砚拎着扔到山下去。

不敢过多逗留,顶着张红肿糜烂的脸走了。

打发走陈安,顾砚先在树下坐了,自储物戒里取出清水、止血散包扎手掌心磨出的血泡。

他日常练剑、勤修不辍。

掌心经常会被磨出透亮的水泡,也舍不得太贵的丹药,都仔细拿银针戳破、再抖上药粉,拿干净的纱布包好固定住,等着其自行结痂凝成薄茧。

他做惯了这事,很快便将刚练剑时磨破的伤口处理好了,拿牙齿咬着纱布在手背打了个结。

然后背着长剑,几个纵跃灵巧的上了树。

那些盘旋在枝叶间嗡嗡叫着的小飞虫虽多且烦,对顾砚而言却不算什么难事,他自小练剑,从五岁时每日挥剑五十,到如今基本功每日挥剑三万。

这满树的飞虫正巧能用来练剑,锻炼目力,他在碧岭果树繁茂的枝叶间站定,一剑刺出总能带出许多小虫尸体飘落,挥洒如绿盐漫天,碧岭果却安然无恙,丝毫不受剑气影响。

除几隻虫很简单,难在碧岭果树满树是虫。

数都数不清,嗡嗡叫声连成一片很是嘈杂。一剑挥,还有一剑,也不知需要多少剑才能将虫除尽。频繁挥剑不仅枯燥至极,没多久他的右臂就有了阵阵酸疼感,看来这驱虫跟练剑一样,是是件极为考验耐心和眼力的活儿。

好在顾砚多得是耐心。

只见他始终不慌不忙的、保持着相同的节奏在碧岭果树上挥了成千上万次剑。

耗费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将飞虫绞杀干净。

碧岭果树繁茂的枝叶间恢復了清幽。

天空中明日高悬,无数碎金光辉自树叶间撒下来,顾砚体内最后丝灵力也被消耗掉,浑身酸软难忍的躺在树枝上,被从树叶间过滤下来、极柔和的金辉晒得昏昏欲睡。

想着左右无事,干脆躺着眯上了眼睛。

温和灵气滋养着他身体,很快便睡着了。

他甚至,做了个噩梦。

那是个切切实实的噩梦。

梦境飘忽而错落,悠远而模糊。

从他拜师六岁拜师进小苍山起,到他开始读书写字、摸索着修炼成为师门大师兄,被师父放权负责管教后面进门的师弟师妹,打理宗门一切俗物。

到他与师父和师弟妹疏远、两看相厌。

最后以他的死为结局。

他死在春光明媚、繁花似锦的四月里。

那年四月初,他在后山种火焰花。

这种花瓣绚丽、花开胜火的花朵又被称之为定情花,他打算在自己结契礼的时候,遍地铺满寓意着长相厮守、相携一生的火焰花,很早就往灵田里撒下了种子。

细心照顾,终于看见它开得漫山遍野。

看着那满山遍野的红,憧憬着半月后的结契礼,他难得心神雀跃,嘴角上扬。

恰巧他未婚夫宁霜风过来小苍山找他。

顾砚欢喜不已,带宁霜风去看他种的火焰花,因着两人的结契礼将近,他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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