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4 / 5)
事。」「我?」小羊轻笑:「想着该怎么摆脱我的纠缠?」「不是。虽然相处了几年,但我还是常常不懂你。」小羊又笑了声:「哪有,我很好懂啊。你有哪里不懂?」「比如说,你最害怕什么?本来我是想这样问,但是这是一个人的弱点,由我这样的妖魔来问也不好,我也只是有些好奇罢了,知不知道都没关係。你不必理我。」「喔。」小羊单手撑颊靠在窗台上继续消磨光阴,片刻后他说:「我最怕痛,还有脏。」「……」「还有饿肚子。」小羊想了想继续讲:「可是也怕吃太撑。怕的东西挺多的。」「嗯。」「那你怕什么?不想说也没关係啦,我也是好奇而已。」小羊轻笑。「以前没有。现在,也还没有。」「哦,好狂傲啊。」小羊笑着羡慕道:「你肯定是很厉害的大妖怪,真好啊。想早点看到你自由自在的样子,一定很好。」「只是说实话罢了。」小羊点头认同:「也是啦,就算被封印这么久也不害怕,的确是很厉害。不过你想过报仇没有?也不知道那个叫习錚的傢伙去哪儿了。」「不知道。可能早就死了。有些咒术跟阵法,就算术士死了也不会消失。不过你小小年纪别提什么报不报仇的,这与你无关。」明蔚语气冷淡,倒不是讨厌小羊,而是不希望小羊心中有仇恨。他怕小羊又自卑得胡乱想,于是又道:「不让你管这个,是因为你不适合。仇恨是毒,你不要沾染上。」小羊原以为自己被明蔚排除在外有些闷,听到这番话又释怀了,还有点高兴,明蔚果然是在乎他的。他不提出来,自己偷偷的乐着,免得明蔚又否认。室里的暖炉已经熄了,小羊却一点都不冷,因为明蔚用真气护着他,在他们彼此独处时明蔚都是这样守护他的,除非有其他修士在,明蔚才会隐蔽气息。所以小羊更喜欢独来独往,反正他在灵素宫的朋友也不多,更没有太深的交情。天快亮的时候,他看见楼下庭园里有个人影走动,那人走进花厅前的长廊,他瞧不清楚,明蔚说是周谅,于是小羊把先前试炼借的女装包裹好拿下去还。藏风阁的厅堂平常是谁都能来的,不过大清早谁都不会特别停留,要练功的早已经贪黑出门去,爱偷懒的也不可能这么早起来,所以周谅看到小羊出现有些惊讶。「哥哥你还真早起啊?那包东西是什么?」小羊把布包交给她说:「上回你借我的衣裳啊,我已经洗过了,还你吧。」周谅想把布包塞还给小羊,小羊却不收,她坚持塞给他说:「这可是上好的法衣,我想给你的。虽然是女装,不过你穿起来很好看,要是不好意思穿,再加件外袍也好。」「哈哈哈。」小羊笑出来,摇头说:「不了不了,我已经长大,不必穿女装啦。哪有人像你一样把男扮女装讲得这么理所当然的。」「可是这法衣质地很好的!」小羊笑弯了眼睇她说:「我知道,所以你留着,比起我,你会更需要。真是傻,我平日也不怎么需要耍弄刀剑、不需要与人斗法,所以不需要什么法衣。要是我真的需要,蓝师兄也会帮我弄来的。」周谅皱了下鼻子有些吃醋:「喔,好吧。」她歪着脑袋,仔细打量兄长关心道:「怎么你脸色这样差?是不是伤口沾了妖孽馀毒?伤了元气?受了惊吓?我去拜託碧云楼的医修来给你看看,我们楼里的风师叔医术可厉害了。」小羊婉拒说:「不用不用,这没什么啦,昨晚没睡好而已。」「哥哥你给我弄了好多药草跟香包,一会儿是助眠的、一会儿又是醒脑的,怎么却不懂得照顾好自己呢?睡不好是因为做噩梦?」小羊看她这样关怀自己,觉得十分温馨,他说:「没有噩梦,睡前吃太多吧。」「啊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周谅大笑,用力拍拍兄长的肩臂。小羊吃痛的揉手臂轻斥:「你小力一点啊,真是的。」周谅心虚笑说:「唉呀,我也没有很大力,是你太虚弱啦。本来一听你被妖怪抓了就想去救你的,可他们非要规定女修得守在宫里,讨厌死了,一群老古板。蓝师兄还找好多理由不让我探望你,说是宫主的意思,我看分明是他自己的主意吧。他老是妒嫉我们兄妹情深。」小羊倒茶给她,安抚道:「蓝师兄一向谨慎,他应该是想让我好好静养。反正我们这不是也见面啦?」周谅喝着茶,抬眼睨着小羊,小羊问她怎么这样看人,她憋不住心里话,搁下杯子说:「哥哥老实跟我说,你待在灵素宫快乐么?」「什么快不快乐的?」小羊掛着微笑回她。周谅紧抿唇,纠结了会儿跟他说:「这些话我其实也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讲、该怎么讲才好。你知道我真的很想修仙,想变得厉害,再也不必害怕妖邪作祟,还能保护你,可我也晓得你是为了我才留在这里的。我知道自己很有天赋,待在大门派自然有不少好处,却捨不得委屈你。虽然你身为宫主的独子,但也老是被外面妖道邪祟盯上,而且灵素宫弟子眾多、规矩也多,人事繁杂,稍有不慎就有麻烦,为了求得正果,我自然不怕,但没必要把你一起拖下水。宫主也不可能时常看顾你,蓝师兄再关心你也有限,我虽然恨不得天天守着你,但他们都说男女有别,我住得又有些远,唉。怎么说呢,我不是非得在这里修炼,就算去人间过普通日子,或是找个山野隐居都好吧。哥哥你快乐么?这里要是待不习惯就别勉强了。」」小羊听她说了一大串话,微笑摸她脑袋讲:「你多虑了。有你在我都高兴,而且我在这里才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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