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演戏(2 / 2)
“善善,喝水。”说完转身离开,不做片刻停留。
明善呆呆起身喝下温水,看到他连衬衣都不敢脱,觉得他活该,又觉得他有点可怜。第二天早起为明善买来早饭,霍总平日在外面呼风唤雨,到了情人面前却跟个小媳妇一样为她剥鸡蛋为她扇凉豆浆,明善心软,见不得霍启宁这样讨好自己,皱着眉把鸡蛋推远,小声说:“你不要这样。”霍启宁沉默片刻:“我只是觉得对你不起。”女孩抿嘴看他,二人对视僵持,最终还是明善受不了地低头:“可是我不想吃蛋黄。”霍启宁作小伏低几个月,终于见女孩态度有所缓和,连忙为她掐破鸡蛋,取出蛋黄,小心把蛋黄内壁上的残留都一一抹去,对她笑:“这样可以了吧?小孩子多吃鸡蛋对身体好。”明善本来还想说什么,看到他留有青色手印的一边脸颊,还是沉默。当日驱车前往墓地,明善对父亲的许多记忆都被淡忘,现在回想起来居然只能想起父亲是个永远醉醺醺的瘦弱男人,已经回想不起他具体五官轮廓。但蹲在他墓前烧纸钱的时候还是很想哭,她无依无靠,又经历荒唐事件,几个月来心乱如麻,看到父亲墓碑上的忌日时间才意识到自己也不过十六岁,为什么人可以倒霉到这种地步?她无声流泪。去年还是叔侄,今年已成情人。当然这种情人关系是霍启宁自己认定的,他看到明善伤心落泪,真是心中感慨万千,时间居然过得这样快,明善一下子就从一个小娃娃变成漂亮令人怜惜的女学生,还没成年就被他带上床,现在又假惺惺做戏哄她回心转意。即便是霍启宁自己,也觉得自己恶劣无耻,不知道如果回到十年前,当年的自己会如何看待这件事。“大哥,我做错了事。”霍启宁沉声说:“我欺负了你的女儿,没有完成对你的承诺,我死后你就算把我千刀万剐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但若是你在天有灵,请不要现在就来索我的命,善善还没成年,我得把她照顾到她能独当一面再走,才算是对你,对她有个交代。”“我罪孽深重。”霍启宁对上明善震惊的眼神,缓缓开口,“但是我已知错。”回去的路上明善一直在哭,哭得停不下来,霍启宁完全无法继续开车,停在乡间小道上爱怜哄她,语气无比诚恳,好像真心觉得自己有滔天罪行:“对不起善善,是叔叔对不起你。”明善用哭到红肿的眼睛看他,质问:“你做……那些事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对不起我?”霍启宁静静地看着她:“因为我爱你。”不等明善接话,他又继续说:“因为我早就爱上你了,你说你身体不舒服,我是真心想要为你检查,想要给你治病。但是一看到你下面是……是那样的,像是被什么人玩过一样……”明善愤怒地打断他:“我都说了我生病了!”霍启宁立马接话:“好的,好的,对不起。你下面生病的样子,很不对劲。我以为你谈恋爱了,跟别的男同学偷偷做了那些事,以为你不是第一次,我很生气,嫉妒那些男孩子,所以才对你这样坏,对不起。”霍启宁终于找到她心理防线崩溃一角,不停地说,脸上悔恨交加,“善善,宝宝,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其实……我……”明善哭着说:“那你后面为什么没有停下来?你还是在欺负我。”霍启宁解开安全带,忍不住探身去亲吻她,爱怜吮吸她脸上的泪水,说:“因为我爱你,我喜欢你,我一跟你做那些事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对不起。”明善在教科书上看到爱情的字样,但并没有相关注解,她天真地以为爱情正如亲情友情一样是让人心情愉悦的正反馈,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扭曲的情感,爱情有些时候不能使人进步使人高兴,欲望会变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把人拖下去。明善感觉自己现在就在这个漩涡的边缘,她瑟缩地躲避男人的亲吻,喃喃:“你根本不爱我,而且你为什么要爱我?你明明是我的叔叔,我们不可以这样的……”“可是我就是爱你。”霍启宁重新回到颐指气使高人一等的霍总模样,他低头看着脆弱无助的明善,理直气壮地狡辩,好像自己付出情爱她就必须全盘接受,“在这个世界上你我只有彼此,我为什么不能既做你的叔叔又做你的爱人?我会给你两份完整的爱。”时隔四个月,他终于低头再次亲到女孩殷红嘴唇,嘴巴里尝到她咸味泪水,几番布局惺惺作态比演员都演得逼真,终于把他的小宝贝重新揽入怀中,狂热亲吻。“我爱你,叔叔真的爱你,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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