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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师兄无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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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精神萎靡的白猫忽然咕噜翻身,精神抖擞地看着霓罗,猫唇贼贼窃笑。

“我就是相善啊,小娘子。”

此言彻底暴露,相善从不这么叫她。

断定是妖物,霓罗两指引出背上金莲伞,待伞身缓缓张开,便飞向白猫头顶。

“哈哈哈”,白猫狂笑不止,“你以为这就可以降住我吗?”

白猫疾风般跳上屋顶,雪白色毛发在月光中下悬浮而立,龇牙咧嘴朝霓罗扑过去。

“把你的心给我吧。”

霓罗转身躲过,但手背却被猫爪抓出三道血痕,顿时血珠直冒。

猫并未就此罢手,用妖术将霓罗定住,将其扑到在地。

猫爪踩在她心口处,舔唇,端详她漂亮的脸蛋,“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人就要去见阎王了。”

霓罗镇定自若,盯着它带恶的瞳仁,“其他捉妖师也是你杀的?”

“是啊”,它大方承认,“我下手非常快,心脏取出来的时候还在跳动,可惜你没机会看到了。”

言罢,它发出一道尖利的声音,举爪就要掏心。

忽地,狂风拔地而起,势不可挡的气场让白猫感觉后脊发凉。

随后它便像是被控制般动弹不得,身体冉冉升空,然后被重重丢到墙上,坠落在地。

“喵~”一声凄厉地猫叫。

恶猫在地上滚了几圈,现出一身黑亮的猫毛,炯炯有神的绿眸十分惊悚。

“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您。”

相善捏着扇骨,气定神闲地把霓罗扶起来,又踹了一脚不作为的溺斗,骂道:“没用的东西。”

溺斗欲要发怒,但脖子上的念珠紧紧压制着它,最后只能受伤地躲在一旁。

黑猫在青石地面来回踱步,软绵的猫身忽然恭敬地爬在地上,给相善行礼。

“我家大人给您问好,得知您安然无恙,他就安心了。”

相善斜睨一眼,冷哼:“你就是这么问好的?”

“是我的不对,有眼不识泰山。”黑猫声音促狭,狡猾道:“大人听闻您在找日晷镜,特来让我给您带句话。”

“说”

“日晷镜不在别处,就在皇宫。”

无心听事的相善瞳仁猛地一震,眯起眼,“你当真?”

“绝无虚言。”

黑猫言罢径直上了屋顶,立在高高屋脊上回眸看向霓罗,最后似笑非笑地跳向另一个屋脊,继而消失在夜色中。

相善拿起她受伤的手背,用手一抹,伤口便愈合如初。

“今晚你我恐怕要露宿街头了,整个京城跟遭瘟疫似的,全部都关门闭户。”

霓罗将告示展开给他看,“皇宫出事了。”

就着月光,相善俯身看了一遍,挑眉:“这事棘手,咱们还是不管为妙。”

霓罗把告示卷起来,“你早知道煌京大乱。”

相善抬手抚平她眉头,有些认输地叹气,“你要是真想去,我陪你就是。”

其他的,他一概不说。

第二日,天刚蒙蒙,城门还没开。

霓罗把溺斗收入封妖袋,拿着告示、怀中抱着相善入宫。

接待的宦官并未直接把他们引到公主面前,而是转道去了宫中的妖塔。

此座妖塔历史悠久,其中镇压着从各地妖馆送来的妖魔。

这些妖魔都是罪大恶极之徒,因为妖道高深,一般寺庙根本无法镇压。

而这座妖塔之所以有如此大的本领,皆因塔顶的一颗红色血丹珠。

妖塔周围妖气磅礴,邪祟之念可盖日月,修行之人只要靠近便会觉得浑身不适,霓罗亦有同感。

妖塔不远有临水而建的四方斋院,里面住的都是高深莫测的有道之士。

进门,一个道士在水上凉亭饮茶,瞥见她来后,肃然睁眼。

下一瞬,道士抄起手边长剑,直指怀里的相善鼻尖,震喝:“妖物。”

相善慵懒地眨眼,黄澄澄的瞳凝视长剑。

只一眼功夫,白刃瞬时断裂成碎片。

白猫暗暗渡声:老道士,还是修炼几年再来吧。

“你”老道士羞愧难当,霓罗径直越过他往里走,在二楼寻了一间空房。

宦官道:“晌午自有师傅来告知公主近况,请上人安心等候。”

“有劳。”

关上门,白猫“滋溜”下地,转眼便转化成人形,坐在凳子上品尝桌上美食。

“吧唧吧唧”,他故意砸吧嘴,好似吃的多么有滋有味。

“看来给你捎信的那个只猫说的没错,这里有桃花香,桃三娘应该在这里。”

听出她话中有话,相善摘了一颗葡萄喂到她口中,嗔声:“我真是讨厌极了你这么跟我说话,小东西。”

她咬下葡萄,眼中满是疑问,“你究竟是谁?”

从释放相善的第一天起她就抱着这个疑问到今日。

过往种种刚告诉她,相善绝对不是她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相善轻笑,将女子揽到自己腿上,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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