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她是个地坤(2 / 3)
园。”靳渊一愣,蓦地瞪大眼睛,看着从后面走上前的男人,不是纪行止的亲侍又是谁。纪园淡淡看了靳渊一眼,将手里一个包裹扔到了他面前。黑黢黢的布帛散开,一颗沾满血迹的头颅滚了出来。靳渊定睛一看,登时脑中嗡嗡作响,竟觉得有些眩晕。“成,成光……”他喃喃道:“怎么会?”“你现在明白了吗?”姜菱冷漠道:“定州城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赶不过来的。”“不,不……”靳渊双眼逐渐爬满了血丝,死死瞪着她:“崔林已率大军前去,他们看到了崔林,自然会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一定会赶来这里……”“谁告诉你崔将军去定州城了?”姜菱笑了下:“崔将军真的只是带兵外出cao练啊,算算时间,他们倒是快要回来了。”说着,她抽出鞍前的短刀,在手里懒洋洋转了一圈:“兴许到了中午,定州城才能得到消息,但在那之前……”她顿了下,微眯起眼,居高临下瞧着靳渊,一字一句道:“我会先割了你的脑袋。”周围一时静寂,靳渊身子微晃,嘶声道:“你在骗我……”身旁却传来啪得一声,原是孙月安扔掉了武器,扑通跪了下去:“殿下饶命!我是被靳渊蒙骗才来这里的!是靳渊说要为陛下清君侧!说纪相是乱臣贼子!我是受他蒙骗,我,我不知情啊!”“你!”靳渊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又看向逐渐跟着孙月安连片跪下的兵士,终知自己大势已去,他往后退了几步,嘶声大笑起来:“好啊,好啊,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与纪行止,你们设下圈套,合起伙来骗我!你明明是姜氏一族,竟也帮着纪行止上位,难道事成之后,她会让你好活吗!”姜菱一愣,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她终于跳下马,凑到他身前轻声细语地问:“你莫非到现在,都还以为纪相要做皇帝?”靳渊蓦地盯住她,哑声道:“难道不是吗?”“哈哈,”姜菱掩唇笑了两声,眼眸微眯,狡猾如狐狸一般:“靳侯爷,您还真是被您看不起的人耍的团团转啊。”“你……什么意思?”“那我就带你亲自去看看。”清除掉门前堆积的尸体后,养心殿终于被重新开启,之前守在这殿里的禁军都被派出去清点俘虏,姜菱押着靳渊和几个官职较高的神机营军士,缓步走到了大殿最深处。在那里,姜行面色红润地坐在主位上,而纪行止低眸坐在她侧边,平静地朝靳渊望来。靳渊身体蓦地僵住,抬头不可置信地瞪着姜行,半晌才哑声道:“是你。”
“是我啊,舅舅。”姜行微笑了一下,神情温和,还是那般柔弱无害的模样。靳渊却猛地一挣,大叫道:“你,你明明中毒了!怎么可能!”“你说那毒啊,”姜行哦了声,乖巧道:“我两年前就发现了。”靳渊哑然:“那太后……”“也是我派的刺客,谁叫靳月只听她的。”姜行接着说:“可惜那些大夫差点将母后救回来,我就……只能把她毒死了。”靳渊张了张嘴,恍然间明白了内心所有问题的答案。这么多年,姜行这柔弱如羔羊的模样,竟一直是她的伪装。她演的太好,又演的太久,他和太后竟都被骗住了。“对了,”纪行止忽然淡淡插嘴:“我确实要为自己澄清一下。靳侯爷,最开始抓宋林下狱,我当真不是针对你,张之姚当上监门将军也与我没关系,至于崔林,他自始至终不是我的人。”纪行止看着靳渊灰败的面容,内心愈发愉悦,继续落井下石:“靳渊,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太过多疑,又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若你再忍些日子,或确定定州城的人能来再动手,也许你就赢了。可怜你靳家蠢人当道,就要折在你手里了。”靳渊狼狈地低着脑袋,忍不住颤抖起来,凌乱黑发遮掩下的面庞已近扭曲。但突然,他转头看向姜菱,眼睛亮的吓人,如同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殿下,五殿下!如今这里多是你的人马,只要你愿意,老臣愿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成为新的天下之主,殿下就一点不心动吗!”姜菱一怔,匪夷所思地盯着他:“靳侯爷,都到这时候了,你不会是在撺掇我造反吧?”“什么造反?”靳渊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忽然上前几步,放声大喊:“姜行她,本就是一个地坤啊!地坤当皇帝,千百年来闻所未闻,是为天理所不容!可殿下不一样,殿下出身高贵,母族为季氏一脉,又是天乾,五殿下才应该是这大巍名正言顺的帝王!”姜菱一愣,震惊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上面坐着的纪行止也是一惊,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姜行。姜行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脸上不再带着惯有的温润,她错愕地盯着靳渊,下意识攥紧了拳头。靳渊,靳渊怎么会知道?她那好母后,竟连这个也告知给靳渊了吗?姜行咬了咬唇,神情有些恍惚。若是如此,她只能用最后一招了,即便,即便是要伤害姜菱,即使要鱼死网破,她也要……这时,她却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姜菱已经迅速恢复了冷静,她蹙着眉,一向清脆柔和的声音仿佛淬了冰:“曾云,杀了他们!”靳渊一愣,仓皇大喊:“殿下为何要杀我?!”“你妖言惑众,妄议圣上!动摇我大巍根基,我不杀你杀谁!”“可我说的是真的!”靳渊朝姜菱踉跄着扑去,声嘶力竭道:“姜行真的是地坤!殿下,殿下你信我啊!”“闭嘴!”姜菱居高临下瞪着他,见他还要张嘴,忽然一把拔出身边曾云的刀,快步上前,刷地斩了过去。空中顿时扬起一道血花,靳渊面无血色,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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