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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悠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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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们喜欢在平安夜组织学术研讨会,项目方喜欢在平安夜熬鹰。半夜十一点,归卷去书房和杀千刀的项目方开会去了,留林矜在卧室独守空房。哦,也不算太孤独啦,他还有小乖和代码。只是半夜三点开完会后,归卷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只想赶紧投入大床的怀抱,去和周公他老人家见面。一觉睡过了次日中午,归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起身,披了件帽子上有夸张蝴蝶结的淡紫色daisy珊瑚绒睡袍,打着哈欠出了卧室。林矜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喝咖啡。“早啊哥哥”,归卷边打哈欠边和林矜道早。林矜将咖啡杯放到托盘上,起身张开双臂迎着她,说:“嗯,早。”归卷直接走入了他的怀抱,闭着眼腻腻歪歪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哼哼唧唧了半晌,这才老大不情愿地睁开了眼。半睁未睁之时,归卷越过他的大臂,看到茶几上,和式木托盘旁边,有一本棕色布封、小三十二开、封面有四个烫金正楷字的硬壳装帧的书册,那字呈两列分布,右侧是“四库”二字,左侧是“全书”二字。《四库全书》!归卷瞬间就清醒了。她睁大眼,定睛一看,这可不就是上海古籍出版社于1987年出版的文渊阁本《钦定四库全书》的影印版!林矜居然买了。她向下蹲,伸直了胳膊想要拿起那本书,但人还在林矜的怀抱里,自然动弹不得。林矜察觉到她的意图,俯身捞起了那本书,递给她。归卷爱不释手,轻轻摸着布封,将书翻开,触摸着铅字。再抬头看他时,眼神中带了几分崇拜,满心欢喜地问道:“哥哥什么时候买的?”林矜双臂仍虚拢着她的腰,将人圈在自己怀里,抵着她的额头说道:“有段时间了,之前放在地下室。”“地下室?”归卷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随即意识到自己叫的太大声了,像只小鹌鹑一样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着:“这么宝贝的书你居然舍得把他们放地下室……”林矜看她那守财奴的样子,不自觉嘴角上扬,曲起食指,轻点她的头,说道:“先吃饭,一会儿再来讨伐我。”“哦。”归女士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第143册,跟着林矜去了餐厅。林矜准备了京味烤鸭,刚才估摸着她差不多该醒了,便先用烤箱低温热上了,蒸锅上热着春饼,又新切了黄瓜条和葱丝,从冰箱中端出京酱。刚从烤箱中取出来,脆皮烤鸭的香便溢了满屋,令归卷食指大动,足足吃了五个才停。“嗯~好吃”,她发出满足的喟叹,又说:“哥哥真是懂我,每天吃的都不重样,而且,正好好久没吃烤鸭了,馋的很。”林矜轻笑,抽了张餐巾纸递给她,说:“我还做了酒酿圆子,要喝一些吗?”归卷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惊讶地问道:“你自己做的吗?”林矜点了点头,应道:“嗯,不算太难。”她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道:“是不太难,但是你做,就,感觉有点意外。”吃完饭后,归卷站在阳台看了会儿下面的景色,安福路上热闹十分,人头攒动,人们坐在咖啡店外的露天座位喝着咖啡,吃着堆迭三四层的奶油樱桃蓝莓可丽饼,与朋友畅谈。乌鲁木齐中路也半分不输,花店繁多,华服在身的年轻女孩子们手里捧了各色花束,圣诞时节,店里卖的最好的是长束黄色毛绒质感的金合欢。穿一身福尔摩斯深绿格子斗篷,戴一顶浅咖色猎鹿帽,将金合欢捧个满怀,相机随手一拍,都洋溢着年轻活泼的气息。只是看不到街角的王尔德花店。她伸了个懒腰,回到沙发上,懒怠地像一只猫儿一样,枕在林矜的腿上,听他念了会儿书。听着听着,归女士又感慨,林矜不投身配音行业,简直是我国文艺界的损失。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声打断了林矜:“哥哥等一下。”归卷噔噔噔跑进书房拿了手机出来,打开语音备忘录,说道:“好啦。”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应该入手一套专业的收音设备,录制效果更好一点,剪辑成篇,出差的时候可以用来安神和助眠。

就在她听的迷迷糊糊,快要再度睡过去的时候,归卷感觉身体腾空,被林矜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环上了他的颈。林矜抱着她进了书房,书桌已被收拾过了,空无一物,只一张厚毯子铺在上面,林矜将她放下,欺身而上,咬着耳朵,说道:“宝贝,昨晚欠的,是不是…该还一下了?”归卷迷糊地“唔”了两声。他又唤她,“宝贝。”林矜动作轻柔却迅速,不多时,衣衫尽褪,他将头埋了下去。穿过丹青花鸟的纱帘,午后温暖的光透了进来。钟摆晃着,岁月悠长。从一刻钟的报时音“iredol”一路做到了整点报时音“doirel——doreido——idorel——lreido”才结束。归卷娇柔无力地喘着气,推着他的肩,问道:“你…那天让永安提前送货,是不是……”她还没说完,林矜就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了,这次倒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是,也不是。”他俯身贴耳,方才接着说道:“早在看到赫姆勒落地钟的时候,就想好了。”“你!”她没什么威力地瞪了他一眼,枉她还在为擅自添东西感到愧疚呢,谁知这人早有打算。“哼。”归卷孩子一般赌气,一偏头,却看到了书架上的桃花枝,几朵淡粉,由绿萼相衬。原来,他一早,就去王尔德买过花了。——作者有话说:半个月前在永安看到herle落地钟的时候,黄色废料瞬间充满了我的大脑,一边do一边听落地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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