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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培的棕眼闪耀着温柔的光泽。「您入宫好些时日了,还习惯吗?」间话家常?「直到四天前都过得不错。」我诚实的回答。「您是指遇见陛下前?菲尔小姐。」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不过我赴罗培的约自然也有目的。我知道的实在太少了。「陛下对女性一向彬彬有礼。是否让您有距离感?」距离感?被抱着的时候倒是感受不到。不如说贴太近了,我有点困扰。算了,无所谓啦。「与其说是女性,在陛下眼里我应该是飞禽走兽。」在我耸肩的同时罗培展露出真正的笑意。「陛下是很厉害的魔法师?」「是的。皇家是帝国里最强大的魔法血统之一。您在月光下彷彿飞翔的动作十分美丽,菲尔小姐。」「到底有多少人看过?」这是真实的哀号。「我明明确认过??不可能啊??」我怀疑起自己的专业素养。「请放心,菲尔小姐。」罗培的笑容美艷到我快融化了。「平常人的确没有察觉您。目前只有在下跟陛下看得到。欧席纳一直吵着想亲眼目睹您的英姿。」「是透过皇家徽章上的蓝宝石?」「宫中无一处无魔法。」罗培狡猾地回避。「另外,旭日宫跟沉月宫的窗户都有特殊魔法保护。」「您是陛下的第一辅佐官,但听起来,您也管理跟魔法有关的事务?」他绝对不是单纯的事务官。「在下只是好奇,且技巧性地让陛下愿意回答我的疑惑。」我替自己倒了杯茶,在罗培阻止前也帮他倒满。他道谢后放了不少方糖。对耶,茶可以放糖。我要不要试试?「很难相信您对魔法毫无概念,菲尔小姐。没有多少人会提到蓝宝石。」所以蓝宝石果然有特殊用途。感觉我怀里的小布袋内容物价钱翻倍了,嘿嘿。「我没有魔法天份。」这并不是会让我难过的事情。「但有些直觉。」「直觉是怎么让您闯进唐琉璃庭的?」「直觉只有让我想进那座庭院。」又来,唐琉璃庭到底有多重要?「感觉里面很漂亮。进去方法很简单,挖洞罢了。」「在菲尔小姐眼里,皇宫的守备是否过于松懈?」「没必要耗费人力去守庭院吧?」帝国有钱,但不是无底洞。我端起茶杯。茶很香,但跟喝水无异,不会给我任何享受感。「而且根据您的说法,庭院也有魔法守护?」我开始腻了这话题走向。「是的。」罗培的笑容又提升了一层。他想让我放下心防,但我在这点上毫无隐藏啊?「魔法有多种性质,厉害的魔法师也顶多精通两种性质的魔法。像欧席纳,他在医疗魔法上的造诣出神入化,其他的几乎一窍不通。啊,但他并非靠魔法才能当上首席医疗官。他很讨厌用魔法治疗。」那他刚刚干嘛秒帮我治好?我在心里嘟囔。这点程度的烫伤也不妨碍我晚上出门。「简单来说,菲尔小姐。」罗培抓回了我的注意力。「唐琉璃庭的守护魔法是抗拒一切。主以外的一切。」「主?」「也就是皇家血统。发誓侍奉神的神官们也能一试,但为了政教平衡,神官未经邀请无法入宫。间杂人等擅闯唐琉璃庭,会被魔法阵撕裂。」「挖洞可以破坏魔法?」「不行,亲爱的小姐。」罗培终于等到我问这句话。「这就是问题所在。再者,陛下立刻命人重新修补庭院,却发现魔法结构毫发无伤。」「唐琉璃庭里有重要的东西。」我听到完全不同的重点。如果我能弄到那东西,绝对问斩!「或许。在下无缘进入,自然不知。」
嘖,罗培真的很会躲。我站起身。「我们走走吧?罗培先生。」我祭出了最近练习的蒙布朗笑。「我讨厌待在室内不动。若您愿意,请帮我介绍星咏宫?」虽然我已经把后宫的建筑结构里里外外摸透了。「当然。在下的荣幸,菲尔小姐。」「罗培先生,皇后存在的意义为何?」我在罗培意图往宫外方向走去时开口询问,并朝另一边走去。罗培礼貌地跟上。「辅佐陛下,并延续皇家血脉。」「陛下看起来不需要我辅佐。」我彆扭地拉着裙摆,真的很难走。好重。能不能扯掉?「也不适合跟野生动物延续血脉。」「皇后本应掌管内宫,并协助陛下处理外交事务。然而陛下的母后早逝,外交之事已转移由皇帝全权主掌。先皇与陛下皆未纳后宫,内宫事务──」「陛下为何不纳后宫?」我好奇道。如果他床上有别的女人,我就不会想念他的体温了??呸呸,我在想什么?我本来就没想念这件事。「应该有很多女人甘愿为妃。」毕竟那张脸,嘖嘖。「在下不适合回答这问题,菲尔小姐。」罗培一贯平稳地回答。无趣。「您可以亲自询问陛下。」「您看过我跟陛下好好说过话吗?」差不多到我目标的长廊,我对上罗培的眼。问那男人奇怪的问题好像也是不错的方法,先记下来。百日内还有时间。「会有机会的。您──」「我倒是很想听听陛下解释,为什么杀掉前面十二位未婚妻。」我笑着说,罗培停下脚步,棕眸圆瞪。星咏宫的这条长廊上掛满了曾经待过此处的美女画像,无论他们下场如何。我用手指抚摸上其中一张画像,顏料新鲜,笔触上还未累积灰尘。据说这条长廊严重闹鬼,哭声此起彼落,没有任何人会刻意来到此处,除了我。我总要确认以后我的画会掛哪咩。「??请您别问,菲尔小姐。」罗培终于收起笑容,他垂下眼。「不要让陛下提起这些事。」「您都见过?第一辅佐官大人。」「一部分。」「别这么紧张,罗培先生。」能让罗培变脸的自己真厉害。「我没特别意图,只是想听故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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