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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睡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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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虞在路边两米远的地方看着宋之昀的车扬长而去,他眉头微皱眯起眼睛,像是在用眼神杀死什么东西。坐在副驾上,叶纾愚打开手机查询通话记录,上午她挂掉之后宋之昀果然又打来了,而且不是未接来电,那只能是谢殊虞接的。她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手心。车上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上午的事。在人前,两人又变成了礼貌知趣的小辈,扮演着一起长大的发小,那么明显的疏离感大家可能只是装作看不见罢了。酒足饭饱,话题自然会到他们身上。“纾愚找对象没?”开口的是叶纾愚见过不超过三次的中年大叔,她象征性笑笑没说话。旁边一个跟宋康比较熟的董事说:“我儿子快三十了,真是错过了没机会,小宋你就没点想法啊。”他妻子听这话默默揪了一下他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宋康怕气氛尴尬,忙调笑道:“哪里是我们家那个能决定的,这都要看纾愚,她看不上小昀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众人打打哈哈这茬也就过去了。“我接个电话。”叶纾愚看见来电显示,心里竟是感激大于羞愤,她只想快点远离中年男人们。“给你半个小时。”她还没说话那边就挂了,随即微信上发来一个地址,中山路上一家酒吧。没多想,回包厢跟大家道歉告别,边叫车边走出饭店。可她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出来了,何必再去谢殊虞那自找不痛快,正想取消订单,手一快又接起了他刚飙来的电话。“上车了没?”“……过来了。”果断挂断,烦躁地看向街边,然后上了刚停在指定点的车。中山路,bap;h酒吧。叶纾愚走进门,阶梯是往下的,这家不是蹦迪场所,音响里放的是爵士乐。吧台上就坐了两个人,一眼就能看见。安胤看见她来,连忙招呼:“嫂子来了,那我就走了啊,你照顾好他。”说完就跑了。她面无表情地坐到他边上,示意酒保要一个杯子。这倒在谢殊虞意料之外。看着她抿了一口酒,两人一时谁也没开口。他伸出手抚上她半边脸转向自己,大拇指摩挲着因为热气泛红的脸颊。“饭桌上有人欺负你?”叶纾愚看见他的脸也起了红晕,是醉的,看着吧台上空了大半瓶的洋酒,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放下酒杯,站起身。“我送你回去。”他懒散地笑笑,朝她伸出手。“好啊。”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的酒品好,明明离醉得不省人事只差一点,却还是那副无事发生的模样,脸上只有一点醉意,说话也清醒得很,身子却沉重地整个人压她身上。打车停在楼底下,叶纾愚扶着他踉跄地上了楼。她拍拍他的脸。“开锁。”

随着他伸出手,“嘀”的一声指纹解锁。才艰难扶他地进了卧室,整个人扑过来将她往床上扑压在身下。她好不容易透过气来,身上的人却是怎么也推不动,还能听到逐渐平稳的呼吸声。酒是真的喝了那么多,醉却是装的,他在梦里勾起了嘴角。叶纾愚翻不动这个比她高十几公分还有肌肉的男人,脑子里想着一万种脱身方法,最终只能找着角度呼吸新鲜空气,闻着室内的青柑香,意识逐渐混沌。次日一早,她被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箍得喘不过气,才猛然惊醒。确认自己衣着与昨晚无异,稍松了一口气,去掰身上的手。背后的人突然贴上来,呼吸的热气洒在耳后的敏感地方,炙热滚烫的柱状物抵住她的腰窝,弄得她一缩脖子。“放心,就这样睡了一觉。”低哑性感的嗓音传来,显然还没从周公那抽回神来。叶纾愚虽然心里很是恼火,但是行为上从来都占上风,她用尽力气掰开他的手,又一次提裤子走人了,走之前还不忘摔上门。甚至一句话也没留下。谢殊虞在床上像一个被毁清白后又被始乱终弃的怨男。他揪了把头发,闭上眼笑了。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好像不适合玩手段。可手段么,他们这些人最不缺。接下来的实习生涯,她都没有再见到过谢殊虞。从他家出来后,最近一次见他是上周五中午在公司食堂,他笑了笑点点头表示打招呼,就像对陌生同事一样。只是微信里还跟以往一样,孜孜不倦道着早安和晚安。叶纾愚一次都没有回复过。今晚是她们业务小组给她开的欢送趴,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只干一个月,刚开完欢迎趴就要送别了。她这几天已经住回学校准备保研事宜了,因此同事为照顾她,晚上选在延安路那家上个月新开的bar。组里七个人喝了一轮,氛围已经明显高兴起来,沉溪嚼着花生米抱着叶纾愚的手臂哀嚎,非要逼她发誓以后一定保持联系并且永远都是好姐妹。叶纾愚无奈又宠溺地笑着,突然瞥见圆座边越走越近的身影,笑容有一瞬的僵滞。方起行看见,忙起身迎接,嬉皮笑脸地给大家介绍:“谢公子,未来老板,大家都快紧着讨好。”几人都起身跟他打招呼握手。他一个个招呼过来,最后才紧紧握着叶纾愚的手,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躲避的意思,他们一人眼神平静一人则充满侵略性。“叶纾愚?你好啊。”可他的语气中尽是疏离。在座的人都有点尴尬的时候,他率先松开手移开眼神,看向大家说:“这是今天的主角,我没认错吧。”几人眼里[原来如此]的神情让她松了口气。他又随口聊了几句回应了大家的打趣,客气地举起酒杯敬了叶纾愚一杯,就转身离开了。她现在是一头雾水,这人到底想怎么样。可话说回来,不来缠着她就是谢天谢地。谢殊虞回到自己那边,坐的全是公子哥,有人打趣他:“这才多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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