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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忠诚的猎犬(柯顺he支线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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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打在耳畔。泥泞的地面,残留的雨水,落下脚步时被溅起的积水。那道与她并不同轨的脚步声似乎渐行渐远,又似乎正在悄无声息地逼近,也可能自一开始就不存在过。童眠一刻都不敢停歇,被求生欲和恐惧感鞭笞着往前奔跑。眼前还是一片孤寂的暖黄,只有路灯孤零零地立在路边,时不时因故障老坏而闪烁。除此之外,不见半个人影。再转过一个墙角,眼前隐约浮现出一个人影。红色的球衣,外面披了件白色的校服外套,绿色的条纹在黑夜里仿佛发着光——在他瞪大眼睛,怔愣的片刻里,她直接撞入他的怀中,用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柯顺!”他很快反应过来,将她抱住,用宽大的校服外套把她罩住,只露出了个小小的头。她的身体在不断颤动,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柯顺爱怜地抚上她的头发,“怎么了?”那一刻,万籁俱静。没有穷追不舍的脚步声,有的只有屋檐上不断向下滴落的水珠。童眠一时半会没有回答,只是伏在他胸口,缺氧一般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柯顺也不急着等她的回答,极有耐心地一下又一下摸过她的头发。像给受惊的小动物顺毛一样的动作,温柔又宠溺。直到那份心脏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悸感消失,童眠才慢慢借着他身体的力,撑着手臂从臂弯里挣出。哽在喉咙里的那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就被他大力抓着手腕又一次收紧力道,逼迫她的身体与他贴紧。她顺着他肩膀蹦起的筋线往上看,绷紧的下巴线条冷峻,再往上一点,嘴角偏又是向上扬起的。柯顺掐在她手腕上的不自觉地用力,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手臂上的那一道伤痕,鲜血淋漓,掺和了雨夜湿淋淋的水汽,在蒸汽中不断蒸腾、腐败。“怎么弄的?”童眠嘶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听见,手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护住她的腰,把她半揽在怀里。这还是他们之间少有的进行亲昵接触之后,在他脸上却寻不到任何开心或兴奋的表情。见她眉毛吃痛地皱起,他手上的力度有所减缓,语气也相对而言更温柔和熙。嘴角扬起,用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哄弄她:“乖,眠眠,告诉我,怎么弄的?”童眠拽着他的衣袖,用尽量冷静的口吻将事情概括了个大概。讲到“他拿着刀具闯进家里的时候”,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胸腔不正常地上下起伏着。柯顺捧起她的脸,脸上挂着一贯的笑意,吻过她眼角的水痕,“家里暂时不安全了,我先送你回成心花园那边的房子休息,然后我再回去找他,好不好?”童眠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拨浪鼓似的摇头,去抓他的手:“不行,我要跟着你一起过去,多多还在家里,我怕它会有危险。”他反握住她的手,细细摩挲,“那会很危险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童眠望进他毫无笑意的眼里,“所以要靠你保护我的安全。可以吗?”柯顺吻过她的指尖,声音暗哑:“可以。”顺着原路返回之后,没走两步,他们就在路上遇到了罗昱辛。他浑身破败,全身从头到脚几乎没几块完整的布料,露出的肌肤都渗着血,把白色的校服染成点点血迹的斑驳。他之前的那把小刀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手无寸刃,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来。柯顺把童眠揽在身后,示意她站远点。罗昱辛见到这一幕,倒也不意外,挑了挑眉,拖长了声调:“哟,这么快就找到救援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上那么一点呢?”柯顺没吭声,抬步向他走过去。罗昱辛在昏暗的灯光下辨出他的容貌,轻蔑地笑道:“来了,最阴魂不散的一条狗。”柯顺一拳挥下,正好落在他面朝着他的左边脸颊上。这一下用了他十成十的力道,罗昱辛被打得重重偏过头去,一时半会儿无法动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机械地转了转脑袋,舌尖迟钝地顶上红肿的脸颊,视线斜睨向在一边冷眼旁观的童眠,脸上的笑容扩大,像是丝毫不在意牵扯到面部上的伤口。“你真以为你能训得了这样的狗?总有一天,他会反咬你一口,跟我一……”他的话被柯顺跟着的一记重拳打断,没等他直起腰,又是一记重拳落下,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没过两秒,两个身影就厮打在一起。罗昱辛体力消耗大,又负了伤,怎么可能敌得过每天锻炼浑身肌肉的体育生,三两下就被制服在地上。他的双手被迫交叉在背后举起,嘴角渗出血,镜片早在一开始就被砸得粉碎,只留下一地的细小碎片。他扭过头,用不屑的眼神紧盯着怒火中烧的柯顺,“被我说中了,迫不及待想让我闭口,不想让她知道?”柯顺脸上的笑意早已敛下,余下的只有冰冷刺骨的杀意,他一手扣住他的手,一手按住他的脖子,手指渐渐收紧——“柯顺。”童眠叫住他:“打个电话叫警察过来吧,我们先回去,看看多多怎么样了。”他发力的手停下,离开皮肤底下跳动着的人体血管。依依不舍的,但同时又是无法拒绝地收回手,站起身抽离。离开前,童眠再深深地看了罗昱辛一眼。眼皮合上,但身体还有起伏,应当是晕过去了。他刚刚说过的那些话,还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不由心下一冷。到目前为之,他是第一个真正付诸了行动下定决心要杀她的,不是出于情爱之类的目的,而只是满足个人的喜好。他是第一个,却不见得是最后一个。如果只是抱着摆脱所有人这样单纯的想法,是没办法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的。但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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