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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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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些果子,娘娘得空的时候可以吃些,陛下特意给留的。”“多谢陛下恩典。”苏暮雪脸白的像纸一样,但该有的端庄大气一点没差,她待人接物向来如此,不会给任何人诟病的机会。周嵩睨着她半晌,没瞧出什么端倪,遂躬身告退离开了正曦宫。走出好远,周嵩身边的小太监说道:“公公,不再看看了吗?”“没瞧见人都乏了吗。”周嵩衣袖一甩,“陛下让咱家盯着喝药,这药也喝了,不走作什么。”小太监忙低头附和,“您说的是。”比起葡萄带来的不适感,汤药更甚,萧安辰虽说不会在药里放什么,但苏暮雪多日来一直服食,进补过胜,对身体也是极为不利。她喝下汤药没多久,开始呕吐,折腾了许久,才沉沉睡去。正曦宫的殿门今日和往常同样的时辰关闭,怕关太早引起其他人注意。不过后殿把手的人多了些。明玉稍懂些药理方面的知识,悄悄给苏暮雪诊了脉,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按照苏暮雪的吩咐和平时同一时辰关的殿门。庆和殿那边似乎对这边的动静颇为满意,周嵩把正曦宫的情况一五一十复述后,萧安辰难得没有扔掉笔,而是继续低头审阅奏折。握笔的姿势也同常日一样。但年轻帝王的心性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表面越是风平浪静底下越是波涛汹涌。越和谐,往往会掀起更大的风浪。苏沧海不就是例子吗。噢,还有那个苏铭。想起苏铭,周嵩道:“陛下,别苑那边来报,苏铭嘴紧,一直问不出什么。”萧安辰顿住笔,笔尖上的墨就这么滴落下去,放笔时,衣服拂到了砚台,把砚台和墨一起扫了下去。墨染黑了红色地毯,黄色花瓣看上去透着抹肃杀的气息。周嵩心道不妙,转身唤来殿外的宫女内侍,拿衣服的拿衣服,清洗的清洗。萧安辰换好他平日惯穿的龙纹常服,衣袖一甩,重新坐在了木桌后,帝王神色晦暗不明,让人莫名觉得胆颤。周嵩抬袖擦拭下额头,身体伏地更低了下,自从帝王把摄政王除了后,心思是越发难猜了,而且性情也同昔日大不同。人一旦没了顾忌便会露出真性情,常人如此,更何况是帝王。萧安辰身体侧倾,胳膊搭在扶手上,指尖捏着青色茶盏,杯壁上的荷叶花瓣映出深深指痕。他神色冷峻,看着心情不大好。窗外传来飞雁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有人发出指令,飞翔的大雁被箭矢射下来。帝王喜静,最不喜有杂音。秋雨连着下了几日,有积蓄的水从房檐下滚落,堪堪砸到地面上时,被内侍用衣袖接住。殿内的周嵩暗暗长吁一口气,陡然间想起昨夜那喧嚣之声,一时不知萧安辰是真喜欢那王嫣然,还是另有原因。不过,有件事他是明了的,退出庆和殿,着其他内侍找来新的地毯,换下了那条染着墨的旧地毯。半盏茶后,又有大臣来庆和殿商谈国事,萧安辰忙到了深夜。正曦宫也在忙,明玉让所有宫女内侍跪在前殿,让明霞和小坠子一人守在一边,出声质问:“说,葡萄是哪里来的?”苏暮雪不喜葡萄,正曦宫人人都知晓,是以,宫殿里备下的水果从未有葡萄,可不知今儿怎地,葡萄出现在了桌子上。还偏偏被帝王看到,强行喂食。苏暮雪吐得脸色都白了,这事必须彻查。“奴奴婢真不知。”“不是奴婢,奴婢也不知。”“奴才也不知。”“……”纷杂的声音传来,明霞指着其中一人问:“香菊,你说。”“奴婢真不知。”香菊都快吓死了。忽然,有人颤颤巍巍抬起头,“明玉姐姐,奴奴婢知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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