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 / 2)
郑煊:“没遇到什么人吧?”苏暮雪眼神闪烁道:“没。”和萧安辰巧遇这事,她不想让郑煊知晓,怕他担忧。“那便好,”郑煊七窍玲珑心,又怎会看不明白苏暮雪神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想说,他也不便勉强。马车上有了郑煊,一切顺利很多,守城门的也是郑煊熟悉的人,远远看到马车来便把城门打开了。苏暮雪:“认识?”郑煊:“嗯,他祖父曾染重病,是我救治的。”苏暮雪含笑道:“晏州当真是济世华佗。”话落,郑煊红了侧颈。明玉问道:“小姐,可有苏护卫消息?”“没有。”苏暮雪淡声道,“苏铭应该已不在皇家别苑。”“那他会去哪里?”郑煊问道。“不知。”苏暮雪猜测,“应该是比皇家别苑更不好寻到的地方。”“阿窈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寻到苏护卫。”郑煊振振有词道。“谢谢晏州。”苏暮雪淡笑,“能与晏州相识,是我之幸。”郑煊缩在衣袖下的手指隐隐蜷了下。皇宫周嵩躬身站在案几前,看着萧安辰挥毫,他在作画,起初周嵩并没有看懂他画的是什么,等画样成型时他认出了。这是正曦宫。和之前的正曦宫也有些许不同,庭院里多了很多芙蓉花,还有杜鹃花,都是皇后娘娘生前喜欢的。周嵩轻叹,看来啊,陛下还是不能忘却皇后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呢?周嵩满脸愁容时,萧安辰停住了笔,他捧起宣纸细细端详,上面的每一处都看得很细致。少倾,他把图纸交给周嵩,“交给工部,命他们即可动工。”他要把阿雪接回皇宫。萧安辰想了很多, 他甚至想到,只要苏暮雪回来,他愿意在正曦宫种遍她喜欢的芙蓉花, 还会在庭院后面建凉亭,养荷花, 修鱼池, 以供她赏玩。她若是喜欢养猫, 可以随便养, 多少都可以, 她喜白色, 那便养白色, 她喜黑色, 那便养黑色。她想他陪她一起赏梅,那他便陪她一起赏梅,她喜吟诗作对, 他都一一陪着。只要她别离开他, 自此待在他身边,她想要的一切,他都会允。不喜住在正曦宫也可以,皇宫里这么多宫殿,可以任她选,太后那她不用再周旋, 一切有他。他答应她一世一双人, 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女子进入皇宫, 她不喜欢王嫣然, 他可以把王嫣然送出宫。为了她, 他真的可以倾其所有, 即便把命豁出去都可以。然,他愿望还是落空了。萧安辰怒目圆睁,一把推翻案几,奏折铺散了一地,他起身怒斥:“你说什么?”王放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陛下,臣没有寻到皇后。”“没有,为何没有?”萧安辰黑眸里像是喷出了火,“难道你禁卫军还找不到一个人不成!”王放确实没找到,帝京几乎翻了个遍也没把人翻出来,也真是邪门了。他抖着肩膀回道:“陛下,皇后娘娘多年深居宫中,又无画像,禁卫军根本无从下手。”不许带苏暮雪画像寻人是萧安辰的旨意,云风国皇后走失这是何等大事,若是传到边关势必影响苏家军气势。若是让苏沧海知晓,怕是他在边关一刻也待不下去,更重要的是,皇后是他的人,除了他以外,他不允任何男子看她。“你的意思,怪朕?”萧安辰声音冰冷似剑。“臣不敢。”王放头更低了些。“不敢?哼,”萧安辰迈步走上前,一脚踹上王放的胸口,“朕看你敢的很!”“陛下息怒,”王放身子后倾倒在地上,随即双膝跪地求饶。“王放,别忘了你在朕这可是立下军令状的。”萧安辰眼睑半垂,眸底深处不见一丝光亮,像极了无月的夜空,透着浓重的冷意,一个对视,都叫人心慌。王放道:“臣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自领杖刑五十大板。”萧安辰暗黑色的团龙纹绣常服衣袖飞舞,他负手立在窗棂前,再也不看王放一眼。“是。”王放躬身退出去,刚行至殿门,后方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接着是帝王的怒吼声。饶是众人见惯了这幕,也不禁吓出一声冷汗,生怕自己是下一个受刑罚的人。
周嵩算是这群人里最镇定的那个,他躬身走进去,“陛下。”萧安辰眸底像是沁着血,腥红的可怕,“传康权武!”周嵩领了旨意,转身出去传旨。一盏茶后,康权武赶到庆和殿,看着愠怒中的帝王,腿软了一下,“陛下。”“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萧安辰冷声问。“暂时还没有,”康权武道,“那日大火后又连着下了两日的雨,许多证据都已经被雨水冲刷掉,臣,至今没查出到底是主殿哪出先起的火,不过——”“不过什么?”“不过后来臣询问了正曦宫的宫女,发现有件事非同一般。”萧安辰注视着他,“何事?”康权武回:“宫女交代,娘娘身子不适那日,午膳时还是安好的,小憩后开始发病,宫女言明,她似乎看到娘娘喝了什么汤药。”“汤药?”萧安辰眉梢聚拢到一起,“何意?”“臣尚且不能轻易下定论,总之,娘娘生病也有蹊跷。”康权武躬身作揖道,“请陛下再给臣些时日,臣定查明真相。”“好,你去查。”风透过半敞的格子窗吹拂进来,卷起帝王腰间佩戴的飞龙图案玉佩,晃动间发出细碎的声音。玉佩本是一对,一个在萧安辰这,另一个在苏暮雪那。萧安辰垂眸间扫到,想起了那日赠玉佩时的情景,女子羞红着一张脸,氤氲着眸子唤他阿辰,顺势依偎在他怀里。他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怡人的香气,浅浅一闻便叫人醉生梦死。她是他的劫,他甘愿为她死。乍现的温柔流淌在他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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