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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倾 第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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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往外说,哽痛了喉咙,“那我娘呢?”

她不在乎楚家的人如何了,他们对她而言就是噩梦的根源,可母亲说过会来接她,她一直在等。

季砚沉默一瞬,道:“据我所知,顾氏当年将你送到楚家便不知了去向。”

当年顾氏确实丢下女儿就跑了,楚德承当即便派了人去追,却在城外发现的顾氏的尸首,身上的细软首饰都不见了踪迹,那年有流寇逃窜至北直隶,她不幸碰上。

季砚看向云意,家族覆灭,同时失去双亲的打击对一个小女孩来说未免太大,母亲还活着,或许也能给她留一份念想。

云意低着头,眼圈一圈一圈的变红,泪水“吧嗒”掉落,砸在桌面上,肩头无助的的缩紧,娘真的不要她了,楚家人也不要她,就连一族覆灭,她都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

灼热的日光铺洒进屋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热意,无止境的冰冷寒冽快要将她吞噬。

季砚并不是有怜悯心的人,坐到他这个位置,更不会有什么可笑的怜悯心,可云意竭力压抑着不敢哭出声的模样却让他于心不忍。

一方洁净的白帕递到眼下,云意想用力眨去眼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季砚注视着云意说:“我虽与你父亲政见不同,但也算是故交,他既将你托付与我,我定会守诺照顾好你。”

云意的视线被泪水遮挡,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他的声音却无比清晰,抚平着她心里的惶恐无助。

季砚用手帕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你可愿意随我走?”

他手指上的热度将寒意驱散,云意看清了他的眉眼,深邃柔和,让云意想要靠近,他一定不会抛下自己。

云意忍着不再哭,小幅度却十分用力地点头,全身心信赖的模样让季砚眉目舒展。

“这里不能再住,从今往后都不能让人知道你与楚家的关系。”救下楚云意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但确实是隐患。“楚这个姓也不可再用,日后你就叫云意。”

云意知道如果让人知道她是楚德承之女,不仅她会死,大人也会受她牵连,她郑重点头,“我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的。”

季砚朝她微微一笑,起身道:“那就走罢。”

云意站起身,走了两步她就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季砚的身影变得模糊,神智愈发混沌,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前跌去。

季砚眉心稍敛,眼明手快地扶了她在怀里,云意靠在他身上昏迷不醒。

季砚叫了她几声都不见有反应,抬手轻抚她的额头,才发现滚烫的厉害,他微抿起唇,将人抱起走了出去。

云意烧的神智不清,两只手紧紧揪着身上的被褥,脸颊烧的绯红,眉头痛苦的揪紧,她陷在无止境的梦魇里,翕动着苍白干裂的唇瓣,无意识的呓语——

“不要丢下我,娘……”

“不要把我关起来……我不出去,不出去。”

“走开,走开……别过来。”

季砚负手站在窗口,直到听见云意低低地哭起来,才回身看去。

瘦瘦小小的身板藏在被褥下甚至看不出什么起伏,看上去也不过就十来岁的年纪,却要承受经历这些,对她来说确实不易。

何安从屋外进来,拱手道:“大人,属下将大夫请来了。”

紧跟在后的大夫弯腰请安。

季砚朝着云意的方向抬了抬下颌。

何安对大夫做了个手势,“这边请。”

大夫虽不知道面前男子的身份,但定然是身份不凡,他不敢怠慢,快步走上前放下背在肩上的药箱,取了把脉枕,将云意的手托至上头,替她把脉。

片刻,他起身道:“回大人,姑娘乃是受惊过度才高烧不退,加上长期忧思于心又饮食不足,身子尤为虚弱,恐要些时日才能恢复。”

与季砚猜测的差不多,高氏是宁王之女,向来跋扈目中无人,对贴身伺候的下人都是动则打骂,更遑论对待云意这样一个没有名分之女所生的孩子,只怕没少虐待。

他面无表情道:“开方,如何调理也一并写下来。”

何安送走大夫再次回到屋内。

季砚道:“去安排两个丫鬟来伺候。”

“是。”何安朝仍昏迷着的云意看了看,“王家的人,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季砚拨动手里的珠串,口吻淡淡,“既然是与楚家的谋逆有关,你说该如何处置。”

何安意会,大人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属下明白了。”

季砚再次看向连陷入昏迷也不能踏实的云意,他本意是将人送至远离京城的州府,给她一个新的身份,保证她能安稳生活,只是看她眼下状况,想赶路是不可能了。

季砚收回目光,迈步朝外走去。

何安掩上门,紧跟在后,“大人是回祖家,还是……”季老太太已经不止一回来派人请大人回去了。

季砚言简意赅:“回东水巷。”

那是他在外置的一处宅子,除非必要,季砚鲜少会回祖家。

马车停在府外,门房来拉了马,朝季砚恭敬:“大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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