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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不禁长夜未明 第9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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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于寻常人,只靠目力就能看出旁人体型特征,例如腰粗不粗,一只眼睛比一只眼睛大还是小……

“你自然是没抱过的,对不对?”

沈青梧迟疑。

她说:“打斗中我用手臂量过。”

换张行简一怔了。

他勉强笑了一笑,没说什么。

她常年和人打架,与男子近身本是寻常。她不会说话,容易引起歧义,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张行简温和:“你去画画吧。”

他顿一顿:“博容可有教过你画画?”

沈青梧目光闪烁,敷衍“嗯”一声。她当然不会自曝其短,告诉张行简,博容只教过她一月画画,之后博容沉默很久,再不教了。

她当然懂博容不教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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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临时住在太守安排好的院落中。

沈青梧将自己关在屋中,咬着笔杆,吃力地画她的图像。

金色日光从窗外照入,在她蓬草一样的发顶打着旋儿。

沈青梧茫然地、犹豫地作着画,越画越不解:她明明记得那个人的长相,一眉一眼、神色表情,全都记得住。只要她再见到那个人,她一定可以认出。

可她为什么就是画不出来?

她明明很会运用手下的力,轻重皆能把握。为什么作画时,墨汁流过的痕迹扭扭曲曲,像丑陋大虫,独独不像一个人。

沈青梧咬牙切齿,头疼万分。

她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越是画不好,她越是卯着劲儿在自己房中使力。侍女在外提醒她用晚膳,也被她忽略过去。

傍晚时分,沈青梧趴在桌上,手中笔搭在桌沿,手上全是墨汁,地上尽是废弃的纸张。

门再外敲几下。

沈青梧一贯的不理会。

敲门声锲而不舍,沈青梧也锲而不舍地不吭气。

昏昏欲睡中,沈青梧听到侍女在外怯怯:“沈将军,张三郎……”

沈青梧趴睡着:“没画好,不吃饭,不要进来。”

侍女:“是……三郎让婢子准备了菜蔬和药,给将军放在门外。三郎嘱咐过我等不要打扰将军,但是将军身上有伤,要定时服药……不过三郎给将军写了一封信,三郎说,或许可以让将军心情好一些。”

沈青梧道:“我没有心情不好。”

在门外侍女听来,这位女将军声音喑哑、有气无力,分明是心情极差。

侍女放下了东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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