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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惩治恶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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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制,皇子皇女新婚次日便要入宫朝见。司徒佩与崔欣宜皆着朝服,一人一顶轿子朝皇宫进发。进了宫门,落轿,崔欣宜落后半步,与司徒佩一同在宫人的指引下觐见帝后。行至殿前广场,司徒佩遥遥望见一群人,定睛一看,是太子。不知何故,他看起来气急败坏,甚至还对身旁人动起手来。他也看到了司徒佩一行,当即拂袖而去。多半与匡文正下狱有关,司徒佩想。一行人上了玉阶,程太监笑意盈盈地迎上来,“问公主殿下、公主妃安,陛下娘娘在殿内等候多时。”司徒佩笑得和煦,“有劳程大监亲迎。”崔欣宜亦颔首微笑。进得殿内,两人先行大礼,起身后,帝后分别训话,要她们同心同德携手与共云云。训话后,建兴帝按例赐宴兴庆殿。席上,面对帝后若有似无地打量,司徒佩不露声色,她与崔欣宜鲜少交流,哪怕知道少女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帝后相视,愈发感觉两人不和。席散,二人辞别帝后,程太监亲送出门,一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出了宫门,司徒佩与初荷对视一眼,由晋中扶着上轿。回府后,杨尚宫求见。司徒佩让她稍候,与崔欣宜一同进殿更衣。被冷落了半天,崔欣宜早已满腹委屈,门一关,泪意止不住上涌,换着换着衣服就滚落下来。“姑娘!”杜衡低呼。司徒佩转头,就见少女咬着唇无声落泪,眼神哀怨,我见犹怜。她让旁人先出去,四侍不情不愿地退下了。寝殿仅剩两人,司徒佩低头看她,“做什么哭呢?”少女听她这样问,更伤心地哭出声来。司徒佩用手帕给她擦泪,“我是不是又让你受委屈了。”“你不理我。”既已成婚,两人便是一体,司徒佩觉得有些事该同她说清楚,以免以后再让她伤心误会。“来,我们说说话。”司徒佩将人牵到贵妃榻,不想刚坐下,还未等她开口,少女便扑上来吻她。司徒佩被撞得微微后仰,少女蛮横地冲进她的口中搅扰,还紧紧地环住她的脖子,似乎怕被推开。两人衣裳悉索,钗环清脆作响。她在不安。司徒佩感知到这种情绪,默许她作乱,并把手放到她头上,无声地安抚。崔欣宜动作不再急躁,理智回笼,甚至还有些羞怯起来。这时司徒佩将人拥紧,反客为主,将她的香软缠住一寸寸品尝起来,吃了满嘴的少女馨香。崔欣宜沉溺,闭着眼予取予求,甚至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放。青天白日,她动了情。司徒佩微微后仰,两唇分离。少女不满,她追着她嘴唇亲吻,被偏头躲开。“好了,我们说说话。”司徒佩声音温柔,但不容抗拒。

崔欣宜失落,“哦。”见此,司徒佩将人抱到腿上,点点她鼻尖,轻嗔,“这样如何?”更想亲你了,崔欣宜默默想,但她不敢说,怕被赶下去。她圈住司徒佩的脖子,微微嘟嘴,“你说嘛。”“你我成婚,朝中有许多双眼睛盯着的。我起初哭天抢地就是为了避险,如今转眼便跟你如胶似漆,定要惹人猜忌的。”崔欣宜却问,“所以,你当初并无不愿,是吗?”司徒佩起初的想法是,只要不是孔俞,自然谁都可以。“是不是嘛~”司徒佩无奈轻笑,“是是。”崔欣宜定定看她,“那你爱我吗?”司徒佩神情出现刹那空白。崔欣宜心里难过,但她随即释怀,笑道:“没事啦,我等你。在此之前我先好好爱你,到时你可要加倍还回来的。”司徒佩目光变得无比幽深。少女在她脸上吧唧一下,抱紧她,在她耳边轻柔而坚决地说,“我真的好爱你,司徒佩。不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司徒佩怔愣住,半晌,她也伸手回抱她。二人换了常服,挽松散发髻,只零星点缀一些钗环,优雅又舒适。她们一同出得外殿,宣杨尚宫。杨尚宫端着手迈小步进来,面色有不虞。“问殿下、宜妃安。”司徒佩开口,“你找孤何事?”杨尚宫举起小册,“奴奉旨辅佐殿下,连日来,奴将府中需改进之处记录在册,请殿下审阅。”司徒佩眼神一瞥,初荷下去接过,双手呈上。司徒佩接过后一边看一边问,“府中人口几何?”杨尚宫沉吟片刻,答道:“府中在册男妇共计2027人,其中侍卫、缇骑共300,女仆123,内侍80,外头店铺、田庄、东郡马场牧场共1524人。”司徒佩点头,她看完后递给崔欣宜。崔欣宜看过,又递给杜衡看,都觉得没什么问题。不得不说杨尚宫确有几分本事。司徒佩说,“以后府内一应事宜皆交于公主妃掌管,你们都要好生配合着。”杜衡等面露喜色。杨尚宫瞥了眼上头端坐的少女,心中满是不屑。又听司徒佩不急不缓地说,“你那册子应当加上一条。府中有以下犯上者,如出言顶撞的,摆脸子的,恶言相向的——杖毙。杨尚宫,你觉得如何?”杨尚宫神色凛然,“这,若是事后陛下问责……”司徒佩打断,“陛下问责自有孤顶着,就是不知那人有几颗脑袋,能让孤受几回责。”杨尚宫自是聪明绝顶,电光火石思绪飞转之间,留着冷汗五体投地,“奴知罪。”杨尚宫性子过于跋扈,昨日大婚,望春因性子跳脱还被她教训过,如今见她这般,觉出了口恶气。司徒佩浅笑,“快起来吧,你何罪之有。往后府里还得仰仗你呢,还请你多多上心才是。”“奴不敢,此后奴定当尽心竭力!”初荷走下去递上两枚金饼,“这是殿下赏的。”杨尚宫又惊又喜,颤巍巍收下,“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厚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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