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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对峙(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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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和倪霏霏两人私底下确实说了些……他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事。

但我已经知道了。

『他说,我永远是他生命中一个特别的存在。』

『而你,就只是,我的替代品而已。』

这两句话,已经回盪在我耳边三个晚上。午夜梦回,几乎快让我分不清到底是幻觉还是梦魘。

「她说了什么?」书雋哥哥又问了一遍,朝我望来的深邃双眸,仍旧那么令人看不清、摸不透。

我忽然觉得不平衡。

一直以来,书雋哥哥将心思隐藏得如此完美,而我始终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当我有机会一窥究竟时,真相却如此令人难堪,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被当作替代品而不自知的傻瓜。

内心莫名兴起想玩弄下他的邪念。

「你在紧张什么?」我冷笑起来:「难道是,怕我知道你说的话有多么见不得人?」

闻言,他不甚以为然的蹙起眉峰。

「你在说什么啊?」他顿了顿,思忖了会儿,迟疑却严肃的开口:「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霏霏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东西?」

他神色依旧紧绷,只不过,现在的紧绷感和适才的感觉,不太一样。

但一样的是,我还是看不透他。

于是,赌气般的,我别开眼:「我不想说。」

「别这样,告诉我。」

「你之前可以用一句『不想说』就把我拒于门外,为什么我不行?」

他愣了一下,应是想起了先前屡次被我试探过往,他却始终闭口不谈的情境。

「那不一样……」他歛眸,语气软了下来。

「哪里不一样?」

「……」

他沮丧了。

我不争气的心软了。

我不是不能理解,曾经被心仪的女孩背叛,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忍再次直视的过往,我就只是……得失心太重,太想要了解书雋哥哥、太希望成为能够帮助他的那个特别的人……

而现在,我却让书雋哥哥在我面前低声下气?我到底在干嘛?

「依恬,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是在生我的气,总要让我知道为什么吧?」无奈中,带着恳求:「算我拜託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太阳烤得我身子暖烘烘的,连手心都冒出了汗。

「她说,你说……」我别过头,闷闷道:「她永远是你生命中一个特别的存在。」

听到这话,书雋哥哥并没有否认,只是笑笑,摇摇头:「还有吗?」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又是那种对她充满怜爱的笑容吗?

「你这是承认了吗?」我不知哪根筋不对,脱口道。

书雋哥哥蹙起眉,道:「要拒绝人家,总要说些漂亮话吧?」

「你的意思是,那不是真心话?」我瞇起眼。

「半真半假吧……也不能说她完全不特别,就只是……」话没说完,他忽然瞟向我,话锋一转:

「你跟这句话认真做什么?」

「……」心中那头小鹿已经开始跌跌撞撞……

「该不会只因为我这样说,你就生气——」

「她还说我是替代品啦!」为了阻止他继续揣测下去,我只好将这颗已经拔除引信的手榴弹朝他扔去。

他愣了好一会儿,显然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蛤?」

「她说,你只是把我当成她——」

「我没这样说。」话音未落,他厉声打断我。那音调、那眸色,全都冷得可以。

就这样?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没说过的话,要我解释什么?」他不以为然,甚至已面露些许慍色:「还是说,你不相信我?」扯着嘴角冷笑:「要我对天发誓吗?」

几分鐘前,他还貌似诚恳的要一个解释的机会,现在,他却是这种态度。一股气再度油然而生。

「如果你没把我当成她,为什么要送我那把琴?」

「不懂,关联性在哪?」他冷眼睨我。

怒气直线上升,我开始口不择言:「那把琴全是你和霏霏两人的回忆,你为什么捨得送我?不就是因为你还放不下她,才转而从我身上寻求慰藉?还是,你现在又要否认那把琴对你的意义非凡?」

一整串没经大脑的话全落下了。

我再次暗自咒骂起自己来。妒妇,就是个妒妇!不对,不只是妒妇,还是个脑内小剧场无极限、自作多情的妒妇!丢脸死了!姚依恬,你到底在干嘛啊?

咒骂完自己,我才注意到书雋哥哥也已经沉默上好一会儿。小心翼翼抬眼看看他,赫然发现他正茫然盯着我,出神着。

呃啊……他一定是傻眼了啦!

我的脑内小剧场已经开始上演撞豆腐自杀的戏码,却听见书雋哥哥轻笑出声。

「难怪,刚刚听你说那把琴的意义什么的,我还觉得纳闷,原来你是想到那边去了……」

「你笑什么笑?」没好气问道。

「笑你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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