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表演。(1 / 1)
二十一陈勉周身气压立马就低了。他故意缓了几步。隔着道自动门,谭捷拿着罐冰红牛贴成欣然的脸颊,她一缩,笑着接过。两人似乎讲到什么,齐齐回头看他,谭捷隔着老远冲他招手,咧个大嘴笑。陈勉停在那,唇线绷直,面容也冷淡。成欣然瞟了一眼他,食指轻点谭捷,谭捷又冲他挥了下手,极有礼貌的样子。俩人并排往外走,看上去有说有笑。他有点想笑,早就知道成欣然是这样的人,太会糊弄了,一口一个“你不一样”。是不一样,明显跟那个谭捷在一块她更自在。低气压一直持续到手术日。一台肝移植做到尾声,八个小时的鏖战终于看到曙光。肝动脉重建是最后一个步骤,灌注成功后,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周信明抬眼看着闷头干活的陈勉,突然开口:“下台了我要跟我老婆去约会。”“哎呦,我也要跟我老婆约会。”“巧了,一会儿我老公也来接我,想想去吃什么?”“”器械老师的老公常年在国外,她开玩笑,:“那我跟小陈凑一对,下台一块去吃饭。”“陈勉你就不要想,他跟我们普外那个可爱的小导演正在搅搅缠缠。”周信明说。陈勉无语:“我们并没有搅搅缠缠。”“哪里没有,大家全听说了。”“听说什么?”他问。听说陈医生和小成导演的20版本到来了。说他们在搞暧昧,还在楼梯间里牵手接吻。成欣然从诸甜那听到的时候完全是问号脸。她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担心会影响后面正常拍摄。“姐,陈大夫和你在搞虐恋啊?”诸甜也才20岁,不工作的时候脑子里除了打游戏就是言情小说。成欣然抬起一张浮肿的脸,“你看我现在有力气搞虐恋吗?”成欣然近来忙得不像人,每天医院和怀柔的摄影棚来回跑。她本身就是容易紧张和敏感的性格,越临近开拍,越是觉得哪哪都有问题。她已经连续一周睡不好觉,完全就是职业病了。每次开机之前都失眠得厉害,吃多少褪黑素都没用。白天又必须强打起精神,靠红牛跟美式活着。打电话跟叶棠说起这事时,正在新疆拍戏的叶棠哈哈大笑:“把你前男友拉来给你纾解一下,保你马上睡着。”是吗?大约因为死马当活马医,成欣然还真回忆了一下那晚陈勉躺在她身下的场景,他好安静好配合,嘴巴不说话的时候更帅,即使喝多了也会变硬。她突然冒出来大好夜晚不如自慰的想法,但手刚伸下去,脑子里就蹦出那二十多张还没憋出来的飞页和编剧欲哭无泪的脸,她一下就萎了。看来太忙真的会影响性欲。后面的某天,成欣然看到他正在食堂和方司同一块吃东西,两个人盯着几张血肉模糊的照片讨论,辩况十分激烈。
方司同抬头看到成欣然端着餐盘找位置,他瞟了眼身旁的陈勉,冲她招手说:“欣然,来这儿坐。”成欣然落坐,在陈勉对面,他面前放着盘吃了三分之二的凯撒沙拉。“你点了水煮鱼吧?”方司同问。“嗯,我喜欢吃水煮鱼。”陈勉手指一顿,紧接着在手机中翻出一张更绝的肝脏异位妊娠,接着跟方司同叨咕。成欣然看着他滑动手机的手指,手指修长,指节分明。随着屈指动作的变化,她甚至能看清他指端的茧子,每一个手茧的位置她都记得。他这么忙,会不会有欲望呀?脑子里这个有点荒谬的想法突然迸发出来。夜晚时分他会不会也背着室友,自己在卫生间偷偷自慰。自慰的时候想着谁呢?她吗?还是其他人?这些年里他是不是也交过其他女朋友,会不会和别的女生上过床?会不会像和她上床那样上其他人?会不会在最顶峰的时候说我爱你?这么胡思乱想着,成欣然小腹突然热起来,缓缓流出一股湿腻。“欣然,你脸怎么红了?”方司同突然问。“嗯?”成欣然反应过来,手背贴了贴脸颊,确实正在发烫,“哦,水煮鱼给辣的。”陈勉抬眼看她,眸光黑亮,打开面前的气泡水,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成欣然垂着颈,悄悄舔舔干燥的唇。太猥琐了啊成欣然。这里可是坐满了人的职工食堂,面对着的可是她最喜欢的水煮鱼。她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幻想陈勉的性欲?但很罕见地,成欣然在开会时分心了。夜晚,她把自己整个人甩到床上,闭上眼全是陈勉被月光照过的胴体。从来没想过在将近十年后的现在,居然会为同一个人想东想西,患得患失。随着筹备工作一天天在进行,成欣然往三院跑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比好多本院职工还清楚医院的布局。相应的,她也在医院越来越多地碰到陈勉。他有时候在病房,有时候在门诊。在医院旁边的星巴克开会时,也遇到过他在开组会。甚至在酒店门口也看到过他,边接着电话边往医院方向健步如飞。反正总有事情忙。只是他们仍是没多少交流,陈勉在人前似乎对她避之不及。无数个片段拼出了他大部分的生活轨迹,她才了解,从一个医学生成长到能独当一面,是必定要将大部分生活都奉献给医院和患者的。她突然想起小时候,他几乎就是班里最努力的学生,有异常强的胜负欲,什么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所以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医生。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旧瓶灌装进新酒,古琴弹奏着流行音乐,在她心中已经完结的故事上不断凿刻出新的痕迹。曾经因为现实而熄灭的感情,而今重新点燃了她心脏。下一章马上哈正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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