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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之三.魂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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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月将那群怨鬼赶开。鬼修已经倒在了地上。「你怎么样了?」「你……你……」鬼修睁大眼睛瞪着一护,「你是活人!你不是鬼修!你……你的发色……」「我是活人。」「黑崎一护!」认出一护的身份,那鬼修顿时悲愤大喊,「你既是救世之人,为何跟你师傅要一齐害我们?什么救世之人!就是一群偽君子!」「他为何要抓你们?」「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那人瞪圆了眼睛,正要说什么,却骤然散开,只留下两柄短刀。鬼修本是魂体,修炼后看似跟活人无异,但只是魂体凝实的结果,并无肉身,这一散,就是魂飞魄散了。一护只得继续在阵中探索。

他有点着急。蓝染要他的身体,率先对付的肯定不是他,而是兄长。万一……「吼……」驀地阵中心传来一阵凶戾的嘶鸣,一护就见一条通体雪白,头生一双小角,背有鰭翼的巨蟒昂起头来,仰天怒吼中,它深吸一口气,肚腹鼓起,那阵中的黑气便凝成了一条长龙,被它吸入了口中,黑气散去,组成阵法的灵石以及各种灵材也纷纷飞起,落入他口中,一口气吞了这么多东西,巨蟒浑身雪白的鳞仿佛更加莹洁了,简直要发光一样——这吞天蟒名不虚传,不但能吞噬天地中任何能量,金石矿物也不在话下,竟用这种釜底抽薪的办法破了这阵!剑光冲天,要斩了那白色巨蟒。一护御剑飞了过去,跟那剑光相抗。脱困的鬼修虽然不明白为何师徒相残,但显然这是一线生机,纷纷上前助阵。从他们的叫骂声中,一护这才知晓了蓝染抓捕鬼修的原因——鬼修被放入这阵中受怨魂袭击和折磨,受不住便会魂飞魄散,不久成为新的怨魂,若并未被怨魂同化,在这阵法的消磨之下,形魂不保的他们便能形成一种洁白剔透的晶石,名之为魂石,就是蓝染所要的东西。越是高阶鬼修,越有可能形成魂石。鬼修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多时就纷纷折在了蓝染剑下。「你要这魂石做什么?」蓝染架住一护斩落的长剑,「做什么?当然是为了作为阵眼,你以为打破空间建立通道,回到我原本的世界很容易么?」「你原本的世界?」「啊,我原本的世界……那里元气充足,金丹遍地,元婴如雨,化神也只是开始,修炼到极致,便可飞升神界,哪像这种旮旯里的小世界,残破不堪,灵气稀薄,飞升之途都已断绝!」蓝染被妖王毁了阵,眉目间染上几分怒色,说话也直白不讳了起来——大概是打定主意要灭了两人的口,因此再不掩饰。「还定期出问题,要靠忘情道者以身合道才能救!鬼才会救!」蓝染冷笑,眼底儘是睥睨不屑,「你们这些小世界之人,不过是井底之蛙,未曾见过天地之大,被困在这鬼地方,我是一天也不想多待!」「你要回去,为何不自己修炼?要夺舍于我?」剑光交错间,巨蟒缠绕,吞吸之力和神通术法接踵而出,三人打得如火如荼。「因为你是天命之子,只有你,才有可能修炼忘情道到大成!我也修炼了忘情道,却无论如何破不了那层壁障!耽误多年!」「一护,缠住他!」「好!」一护退后,双手握剑,大喝道,「月牙天冲!」他功力超绝同时肉身强横,此刻凝聚全身功力在剑尖,引动天地之力,顿时形成一个巨大的月牙,向着蓝染劈斩而去。月牙天冲这一招看似迟钝,但被一护以神识锁定,却是如何敏捷也躲不开去的,只能硬接。蓝染长剑召回,架在身前抵御下了这一招,就在此刻,巨蟒浑身白光一闪,神通发动。瞬息后,它嘴里叼住了一片青蓝色魂魄。「啊——————……」蓝染痛喊出声,竟是被那「裂帛」生生夺取了一块魂魄,裂魂之痛可谓无与伦比,纵然是以蓝染的修为,也当即落得个脚步踉蹌,吼声痛彻。一护都吓了一跳,难道当年自己被裂魂也是这般苦痛的吗?好在他战斗经验丰富,抓住这时机毫不犹豫攻击了。一剑穿心。不但身体,神魂也被这一击穿透,当下里恐怖的力量在体内乃至识海肆虐。「呃……」大口的血从蓝染口中和胸膛涌出,染红了他月白的襟袍。他在死亡面前恢復了清醒,和之前的风仪,「你可知晓,黑崎一护,你要救世……要修补那即将崩塌的四根天柱……唯有魂石,你也得,跟我做一样的事情……」「你说什么?魂石?必须用魂石?」「哈哈哈哈,如今鬼修所剩无几,你能收集多少魂石?你用你自己的命填也填不了!」「况且这阵……被你们毁了,你能布起来么?」蓝染狂笑不已,「这秘境,就要塌了,你们找不到阵法图的!」「快走!」天空簌簌震颤着,落下无数细小尘埃,地在轰鸣,山在摇震,看来蓝染说的是真的,秘境快塌了!朽木白哉恢復了人形,奔过来拉住一护就急急跃上仙剑,向着最靠近的壁膜之处飞驰。「轰轰轰轰!」山崩地裂。两人一顿疾驰,终于靠近了壁膜,妖王甩出阵盘,一个小小的开口出现,两人流星般飞了过去,穿出的一瞬,身后的秘境也轰然化作了散碎的星光,内里半点东西也不能留存。一护一个踉蹌,跟蓝染的对战,他也不可能毫无代价,不但身上受了不少伤,消耗更是巨大,这刻一阵头昏目眩,只觉手腕一紧,被男人扶住了,「可还好?」「我没事……」一护抬头,看到了男人眼中压抑着的关切。也看到了他同样苍白的脸色。「倒是你……是不是消耗太大了?那神通,不是轻易能用的吧?」「确实,但是,我得到了这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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